野草无疑比以前更深更茂密,湖边更是长满了野草,除了菜地这一小块,其他地方的草最低也能没膝,小一些的动物完全能在这里面藏身,咕噜已经在里面捉住过好几只长毛兔,它们似乎很喜欢隐匿在这种草深林密的地方。麦冬没有仔细巡视过这片草丛,主要原因就是草太深了。
各色野果也渐渐又成熟的了,每次麦冬把恐鸟爸爸和恐鸟妈妈放出栅栏觅食,回来时它们都会带来不少熟透的野果给小恐鸟吃,托它们的福,麦冬认识了几种可以吃的野果,而且味道也不错,只是附近太少,而且目前成熟的也不多,所以麦冬还没有大规模采摘的计划,她计划再等些时间就走远一些采摘野果。
但野草生长本来就快,气候温和的情况下长得疯一点也没什么,野果似乎也到了该成熟的时候了,所以这两点并没有让她怎么吃惊。让她感到吃惊的是树,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树的生长速度。
她记得山洞前的那棵“枫树”,因为是以前比较熟悉的植物的外形,所以印象比较深刻,最初看到这棵树时,最大的叶片也不过跟地球上的枫叶差不多,而现在,许多叶片已经比当初大了一倍还多,枝条也粗壮许多,同时还有无数新抽出的枝条。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树干似乎也比以前粗了很多?
从拳头粗细到碗口粗细,足足粗了一倍还多,而这之间不过隔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看看其他的树,似乎也都比一个月前粗壮很多。
所谓十年树木,树的成长不是那么快的。在地球上,麦冬见过爷爷奶奶村子附近普遍种植的毛白杨,那是生长速度很快的一种速生树种,因为生长速度快而被广泛广泛种植,但即便是毛白杨,即便是在生长速度最快的春季,也远远比不上这里树木的生长速度。虽说可能有品种差异,但这里几乎所有的树木生长速度都很快,如果只是归类品种原因,那未免也太巧了。
这种恐怖的生长速度让她联想起极地生物:因为春季短暂所以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拼命生长,破土、成长、开花、死亡,几天就能完成一个生命的轮回,植株死去,只留下种子等待下一个温暖春季的到来,然后再开始一段生命旅程。或者是即将进入冬眠的熊,在冬季到来前拼命摄取食物,将自己养得膘肥体壮,以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寒。
所以,这里也会有严冬的存在么?
或者说,以这漫长的春天来看,是不是说,这里的冬天同样也漫长至极?
如果有冬天,她就要事先准备的东西就太多了。
冬天的生存难度和其他季节是完全不同的。
想到这里,麦冬心里有些慌乱。
她本来以为自己大致了解这个世界了,但却突然发现,她连最基本也最重要的气候规律都还没有摸清楚。
但这个是急不来的,在一切都没到来之前,她只能慢慢观察,仔细推测,尽量规避可能的危险,为预想中的危险和困难做好准备。
原本以为背靠海岸身处大山,资源丰富完全不必担心生存问题,但想到可能会有的漫长的严冬,麦冬的心底忽然又生出了紧迫感。
要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却同样也一刻不能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份作者菌有一个伟大的愿望:拿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