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一点皮肉伤而已。 [起昨日二王子喷嚏打得厉害,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个……巴达王子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老毛病了,抹些药油一两天便好。”听青豫这么说,妘夕心里稍作安心,其实像二王子这种‘花粉症’并不如表面看起来只是多打几个喷嚏而已,师父说过弄的不巧也会死人的。所以她心里还是存了几分负疚感的。
正说着话,忽见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为首之人身着蓝袍,没走几步便捂着鼻子“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
巴达看见妘夕脚下加快了步伐,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微笑看了她一眼,然后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哲英,图家兄弟还有几个别的少年皆跟了去,唯有大王子侧身而过的时候朝妘夕和青豫微微颔首,算是打个招呼。妘夕急忙垂首还了个礼。
等步入屋内,每个人熟稔地在自己的案几旁落座。唯有妘夕第一次来,有点茫然地看看四围,恰巧看见前方有个空位置没人坐,便走了过去。青豫急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道:“那是三王子的位子,坐不得。”
“哦。”妘夕只得打住脚步,青豫示意她可以坐在他的旁边。妘夕瞧了瞧也无其他空座了,只好就座。
抬眼打量了一下,却正好看见一双色迷迷的褐色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的脸,那目光说不上来,有点猥琐又有点卑怯,总之让人很不舒服。见妘夕发现他了,讨好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宽大的留有缝隙的门牙来。
妘夕心下一阵反胃,这儿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她脸上又没有长花,看什么看!
等了良久,也不见授课的师傅过来。屋内人声渐渐嘈杂起来,巴达将案几上的书籍用力一拍,扬袖愤然立起。“老子看见这些酸腐的东西就倒胃口!自曾祖起我们岚夏历来是马背之上得天下,攻城略地不靠勇者的胆识和鲜血,难道还指望这几本破书?”
底下之人一片附和,巴达在众人的怂恿之下,挥了挥手说道,“散了散了,今日的课不上了!”
“哦——哦!”大家欢呼着作鸟兽散,瞬间偌大的厅殿便只剩下妘夕和青豫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阿布额上冒着汗匆匆赶来,“东方先生病了,耶木大人叫小的通知各位公子,今日之课免了。”
青豫耸了耸肩,朝妘夕笑道,“走吧。”
两人一路走出籣园,刚要上马回帐,远处飞奔而来一匹骏马,妘夕一眼便认出那是赫承的坐骑。
“快随小王回去!”赫承伸手拉过妘夕,突然意识到什么又马上放开了,“骑上黑花,随我来。”
“三王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妘夕望着赫承不大好的脸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晏出事了。”赫承没有多说,只这么一句已经叫妘夕吓得胆颤心惊。离敕晏出事了?难道是用了她的药粉眼睛出问题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事?
妘夕来不及和青豫解释,便随着赫承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