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夕被强行捏开了嘴巴,白色粘稠的羊奶被灌入喉间,她来不及吞咽,温热的奶汁喷溅而出,弄脏了赫承华贵的衣袍。
“咳咳……”妘夕剧烈地咳嗽着,原本白皙的脸孔瞬间涨成紫红色。她弯着腰无法抑制地呕吐起来,直至胃部痉挛,口吐酸水。
“真是脏死了!”赫承看着胸前的一摊白汁,眉头紧锁,一脚将妘夕踹翻在地,“信不信小王现在就把你扔到军营去?”
妘夕的脸贴着地面华美绝伦的波斯地毯,她只觉得全身好痛,连呼吸都痛……
“少装了,一碗羊奶还能喝死人?”赫承见妘夕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半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探向她的鼻尖,“小王给你两种选择,你是想做浣衣奴呢还是饭婢?或者你跪下来求我兴许还有第三种……啊!!”
赫承一声惨叫,他的手指被妘夕狠狠咬住。
妘夕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瞪着赫承,尖锐的小牙竟咬破了皮肉,直到口中传来咸涩的血腥味,她才松了口。
“反了你了,胆敢咬小王?!”赫承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妘夕眼冒金星,唇角渗血,白皙的右脸立即红肿起来。
看着食指第一个指节处那几个深入皮肉的牙印,赫承倒吸了口冷气,将妘夕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个子很高大,妘夕瑟缩着立在那儿,只及他的肩头。
赫承一手揽住妘夕的纤腰,另一只手却突然探向她衣服的前襟,扯开那层薄薄的xiè_yī,他摸到了两团柔软的、小小的圆润,呃,果然是没几两肉……但丝绒一般光滑柔嫩的肌肤触感叫他忍不住还是多摸了两下。
妘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在当场,全身僵直,甚至都忘了反抗。
等缓过神来明白赫承对她做了何事时,妘夕羞愤地满面通红,捏紧了粉拳拼命朝赫承身上打去,企图逃离那狼爪的桎梏。“放开我!你这登徒浪子……”
妘夕的那点小动作对赫承来说挠痒痒都不够,他连饿狼都制伏过,何况眼前的‘小白兔’?他之所以松手是因为他对身材不好的女人不感兴趣,用强是更没必要了,只要他赫承招招手,赫羊城内多的是岚夏贵女对他投怀送抱。
“小王不过亲自检查一下你够不够格有第三种选择,事实证明,你不行。”赫承伸出受伤的食指在妘夕面前晃了晃,“但你冒犯了小王,就要接受惩罚,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去处……”
妘夕一步步往后退着,眼中的泪水已经决堤。
“哦,军营的将士们寂寞良久,小王可以把你送去军帐。”赫承勾住妘夕的下巴,语气轻佻,“知道什么是军妓吗?就是把难光给男人们享乐……”
‘啪’的一声脆响,妘夕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狠狠甩了赫承一巴掌。如此羞辱,她何曾受过?大殷的女子皆视名节如生命,妘夕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惶恐和惧意。
不过一死,又有何难?
妘夕早已注意到赫承腰间别着的那把缀满五彩宝石的匕首,奋力一抽,抵在自己胸前。
“你想做什么?”赫承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夺刀,却不料晚了一步。
寒光一闪,锐利的刀锋便刺入心口,殷红的鲜血迅速浸染了雪白的素衣,如同一朵妖冶诡异的罂粟花……
妘夕仿若一只断了翅膀的白蝶,被赫承在坠落之前接住。
“你居然寻死?”赫承扶住奄奄一息的妘夕。他不过就是吓吓她,七王麾下治军严格,从不容许军士胡来,就算在别处军营,也是不收雏妓的。
一缕血丝沿着妘夕的嘴角蜿蜒而下,她的脸孔苍白如纸,突然伸手拉住赫承的衣襟惨然一笑,“终于……可以见到爹爹和娘亲了……茱儿,茱儿,真冷,真冷啊……”
“喂,喂,来人!”赫承看着满手的鲜血,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