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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从希林河兜风回來之后.不知怎地豫荣王爷突然抽搐了一阵.便浑身无力像断了经脉似地.叫人匪夷所思.
“本王……”豫荣皱了一下眉头住了嘴.“小爷我倒是想动也动不了啊.哎呀呀.我说这位大夫你行不行啊.”
妘夕不动声色地继续施针.思忖着那人刚不慎走漏的口风.
“行了.再倒一杯茶水來.”妘夕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布上倒了一些黄褐色的粉末出來.朝那人的腿上按去.
“你轻点啊.”豫荣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妘夕的眼睛却渐渐眯缝了起來.
妘夕手下却并沒留情.缠绕了几圈.用力扎住了布条.“放心.死不了的.”说完又取出另一个瓷瓶.倒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子.对着床上的人命道:“服药.”
豫荣此刻觉得头脑已经不再昏沉.人也精神了许多.只是手脚还是不能自由行动.他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阿布.这人是你请的.这大晚上的你还戴个斗笠蒙个黑纱.走路不怕撞墙啊.”
妘夕原本抬着的手缩了回去.这个人的嘴里果然说不出好话來.都这副德行了.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要不是发现他中的毒是“七日软筋散”.她才懒得搭理.她将那几颗药丸放在床头道.“服不服药随你.反正最多也就躺个七日.公子就当修身养性也好.”
“喂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躺个七日……”豫荣下意识想拦住妘夕.无奈身体却丝毫也动弹不得.
妘夕和端茶而來的阿布点了点头.沒说什么便推门而出.既然人家不识好歹.她也懒得管闲事.
只是那遗失的包裹里装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虽不至于致命.但碰到了若不及时解毒也是够头疼的事情.那时候走的匆忙.沒注意落下那包东西.现在想來定是叫那人捡去了.但至于他是如何中了“七日软筋散”就不得而知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方才逐渐止了势头.妘夕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眼看凌河就在不远处.她的心却纠结犹豫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如果师父知晓了她的任性妄为.又不知该如何看她.
外头轻轻响起了一声扣门声 .“客官.您要的东西送來了.”
妘夕理了理衣襟.走过去将门打开.她从那小伙子手里接过一袋包裹好的酥饼.笑道:“有劳小二哥了.”
那店小二只是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摆手道.“公子客气了.您还需要点啥尽管吩咐.”
“不需要了.多谢.”妘夕说完将门轻轻关上.不想还沒转身离开.又听到拍门声响起.
她有些无奈地再次拉开门.“真的不需要……”
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妘夕有点错愕地看着门口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竟是他.看來昨晚他还是服了她的解药.
“你來做什么.”妘夕被那男子灼热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有些不悦地问道.见他不答话却一味看着她的脸.索**直接拍上门.
“哎哎.别……”豫荣见妘夕要关门直接抬手挡住.然后一猫腰闪入了屋内.
“你这人好生无礼.竟然乱闯别人的屋子……”
“我是特意來登门道谢的.多谢小兄弟相救之恩.”豫荣说着朝妘夕作了一揖.一对丹凤眼里透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