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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了上來.汤很干净.只飘着一些绿色的葱花.妘夕拿起筷箸撩拨了一下.几口面汤下肚.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因坐着的位子临着窗.依稀可以望见外头那白色的雨帘.耳畔不时传來劈啪作响的雨点声.突然门口传來一阵喧嚣.几个高大的黑影儿搀扶着一个病恹恹的人.口中大喊着.“闪开.”
妘夕透过黑色的薄纱隐约觉得那几个壮汉有点眼熟.当目光投向那个枣红色的身影时.心里登时一惊:这人不是在希林河畔偶遇的那个年轻人.还真是巧.竟在这儿又遇上了.只是上午他还精神奕奕地口放阕词.这会子倒像个病人似地.面色发白虚弱得需要两个手下搀扶才能勉强挪步.
“客官是來住店还是吃饭.”小二貌似有点害怕那四个高大的黑面煞.脸上堆着笑.手指着中间的年轻人道.“这位爷……需要请个大夫瞧瞧么.”
此时边上一桌被扰了划拳的汉子借着酒劲.一拍桌子立了起來.“真是晦气.这小白脸是要死了不是.哼哼唧唧的.离大爷远点.”
话音刚落.一柄亮闪闪的长刀便架上了那人脖子.“敢对我家主人无礼.你这颗狗头还要不要了.”
那人立即酒醒几分.哭丧着脸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还是另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把长刀才离了醉汉的脖子.却在刀刃收起之时将那人的一撮头发削去.醉汉顶着个阴阳头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把最好最清净的房间腾出來.钱少不得你.”黑衣男子说着便将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这个……”小二有些为难地朝妘夕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听不懂人话么.还不赶紧带路.”黑衣男子眉眼一瞪吓得店小二连连后退了三步.
“这位大爷.真不好意思.小店最好最清净的屋子已经……已经有人预定了……”
“让人退掉.我付双倍钱给你.”黑衣人话音刚落.他们家主子便一阵抽搐跌倒在地下.四肢绵软无力.吓得四人赶紧围了上去.
妘夕擦了擦嘴角的汤汁.起身朝外走去.路过店小二身旁的时候.轻声道了句.“麻烦小哥待会叫人将酥饼打包好送到我房间里來.”
“哎呦这位小爷.您看您是否能……”小二哥一脸快哭了的样子.
妘夕知道他言下之意.方才的对话她也都听见了.这一行人看來果然身份不简单.尤其中间那个年轻人.不过天下沒有这样的道理.这主仆几人也太过嚣张了.她笑了笑回头看向那四个黑衣人.“不是清净屋子就能救你家主人的命.怕是再不解毒.这位公子命悬一线那.”说完妘夕便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阵沉寂过后.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公子请留步.”
妘夕只当做沒听见.转个弯穿过长长的走道.将房门紧紧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