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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再等等.这几日我等的还不够么.”善钰说到伤心处不由红了红眼眶.但她的自尊心让她绝不会在人前示弱.强压住心头的委屈.她将手中的马鞭扬了扬.“走.本公主一人去骑马.”
“公主……”阿陶见无法说动公主.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善钰身后.说起來这个王爷虽然长得俊.不想是个冷面冷心的主儿.放着公主这样的如花美眷愣是视若无睹似的.而且据她观察.王帐里另两个女人也是不受宠的.这真是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妻不爱.妾不宠.莫非这个岚夏的三王爷有病啊.
这个想法跳入阿陶脑子的时候.她自己都摇着脑袋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阿陶.你咕哝什么呢.”善钰见那鬼丫头神神叨叨的.不悦地停住了脚步.
“哦沒.沒……”阿陶终究年纪轻藏不住话.见四下无人便壮起胆子附在善钰耳边小声道.“公主.您说王爷会不会是那种人.”
善钰一时沒反应过來.疑惑道:“哪种人.”
“哎呀.就是”阿陶有些发急突然又觉得这些话太大不敬了.不是她一个奴婢该放肆胡言的.于是闭了嘴不再说话.
“就是什么.你明知道本公主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的.”善钰板起了脸孔.
“那……那公主先恕奴婢无罪吧.”阿陶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地望向善钰.
“行了.真要罚你的话你这张小嘴呀早该被撕烂了.”善钰看见阿陶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不由一软.面色也缓和了下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感情深厚.
“公主.奴婢的意思是……我们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阿陶话一出口.看着公主变了几变的脸色.便知道这次真的说错话了.吓得赶紧跪了下去.
善钰立在那儿良久说不出话來.之前只听闻岚夏那位战功赫赫的七王爷穆沙迟迟未有娶妻.坊间流传他不近女色似有断袖之嫌.可.赫承怎么会有相同的癖好呢.这绝无可能.他帐中可是已经有了两个美貌侍妾了.
“这种话以后胆敢再说一个字.小心你的舌头真的不保.”善钰伸出手.把阿陶从地上拉了起來.
“是.公主.”阿陶摸摸自己的嘴巴.重重舒了一口气.
又走了一段路.离开王帐已经有挺长的一段距离了.善钰突然回头对阿陶吩咐道.“你去帮本宫打听一个人.就是方才那位自称妘夕的姑娘.”
“奴婢好像听得她对王爷说什么师父回來了……”阿陶开始回忆方才的情景.貌似王爷和这位黄衣服的姑娘甚是熟稔.
善钰自然将方才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她已猜测出妘夕应该是七王穆沙的徒弟.但是她沒來由地不安让她想了解的更多.比如.她和赫承之间的关系……
明媚的阳光洒在三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长短不一的三道人影.赫承走在最前方.妘夕低垂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侧.乌烈则是远远跟在数丈之外.一路静默.无人说话.
來到七王的帐前.朵雅早已在门口恭迎.她揭开布帘.冲赫承曲了下身子.“骁王殿下.王爷在内室等着您.”
“有劳姑姑.”赫承点了点头跨入大帐.
妘夕止了脚步.师父既然说了有话想单独和赫承说.她也不便进去叨扰.和朵雅交代了一句.她便回到自己的房中去看看小十一午睡醒了沒.
赫承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时.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清楚待会听到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残酷无情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高大的玄色身影立在那儿.背对着他.听得身后的脚步声.穆沙缓缓转过身來.冲赫承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來了.”
“恩.”赫承不客气地在椅子上落座.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一口润过喉.他抬起脸盯住穆沙的眼睛.“七叔这次回來第一个该见的人不该是大汗吗.”
“赫承.在七叔面前你无需说这些负气话.”穆沙摆了摆手.在另一侧的座椅上坐下.“本王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还是想奉劝你一句.沒人能够改变大汗的心意也无人能够动摇大汗的意志.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尽一个臣子和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呵呵.我自然知晓父汗的决心.当他那样无情对待我的母妃……知道吗.连那么小的赫赟他都要夺走.迫使母子分离……”赫承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语气里却压抑了太多不平和愤懑.
“赫承.你的天地不止于此.一统北方是大汗的心愿.征服齐鸾是早晚的事情.而你是天之骄子是这草原上的雄鹰.早晚有一天你会登上高高在上的王位.成为这草原甚至九州大陆真正的王者.”穆沙伸手用力在赫承肩膀上拍了一拍.目光里透露出的诚挚叫赫承也为之一动.
“只怕让七叔失望了.父汗已经对我和母妃心生芥蒂.现今我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遑论这些宏图远志……”赫承对着穆沙.又是自嘲的一笑.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西南动乱平定之后.我会向大汗力荐你随我一起重征齐鸾.赫承你记住.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穆沙也在椅子上落座.收起赫承的茶杯.却从一旁的台几上拿來两只酒盏.
“多谢七叔提点.赫承感激不尽.”赫承主动斟了两杯美酒.拿起酒杯敬七王.
“你我叔侄.何须客套.今日饮尽此杯.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通通抛之脑后.”穆沙和赫承碰了碰了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叔侄两人闭着门喝起酒來.直到那满满一壶的佳酿见了底.穆沙也沒提有关德尔赛族的一个字.赫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