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李正轻挑了一下眉,看着她脸上显露出来的一如他所预期那样的震惊神情,唇角瞬间弯起一道弧度。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我不相信。”握紧拳,压下浑身不由自住的战栗,知善冷冷看着他,异常坚定的说,“我可不是三岁的娃娃,被你一两句话就随随便便蒙骗过去。”肋李正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模样:“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或者,你可以去问陆明……”“陆明也知道?”知善惊得一怔,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陆明若知道,不会不告诉我的。”“这么确定?”李正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据我所知,他向你隐瞒的事情可还不止这一桩呢……”知善听着眉头一紧,还是摇头:“不可能,就算陆明当真瞒着我很多事情,唯独这件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瞒我的。”只有陆明知道,她对这桩事情有多执着。“可不可能,你回去当面问一下陆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知善眸光一沉,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李正唇边笑意更浓:“你怕了……”似是被猜中了心事,知善脸色一白,抬眸狠狠瞪向他,反驳:“我有什么好怕的?”李正看着她,眼底很快闪过一抹精光:“你怕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镬知善唇角不着痕迹的轻颤了一下,咬了咬牙,倔强的不愿承认被他猜中了心事。“我没什么好怕的。”她说:“我也不会受你的挑拨。那个男人是谁,我自己会去查。今天,我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她便要下手。“你自己去查自然最好,不过,未免你走冤枉路,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李正忽然说,看着她,笑得狡诈,“你可以去找阿誉府里的那个侍卫问问,当年我们叔侄三个奉旨前往南疆剿灭合欢教的时候,他一直都跟在旁边的,皇叔意外受重伤,也是他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他叫什么来着……对了,他叫孟齐……”孟齐?知善惊得猛然瞪圆了眼,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她跟孟齐第一次在王府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慌了,惊了,脸都吓白了,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或者,当时,他真的以为他是见到鬼了。或许,在他的认知中,她早就应该已经死了。她心里原本就已经开始不安了,这会儿,彻底动摇了。难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会的,不会的……顾不得李正,她收回手中的刀,有些急切的转过身,冲到窗前,纵身跃起,撞开窗户,跳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了雨幕中。她要去弄个清楚,李正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要不然,她心里头会永远存着一个疙瘩,无法解开。李正缓步走到敞开的窗户前,望着知善离开的方向,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进来……”李正冷冷说,眼睛依旧看着窗外,并未将视线收回。书房的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了,柳逐梅从门外走了进来,眉头微蹙,满眼感伤的看了李正一眼,走到他身后站定,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轻声问:“就这么放她走了好吗,殿下?虽然不知道她知道了事实之后会做出什么来,但怕是以后都不会再继续留在帝都了……”李正不以为然,笑得笃定:“她走不了的……”“殿下……”柳逐梅转头痴痴看着他,眼中的悲伤瞬间变的更沉了。————地———点———转———换———分———割———线————良王府。孟齐站在王府花园旁的廊下,皱眉望着面前密集的雨幕,心情异常的沉重。从刚才开始,他就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到底是什么,他又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王爷?他孤身出去已经好几天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可是以王爷的身手,不应该出什么事才对的……忽然,他感觉身后刮过一阵诡异的冷风。有人。他眸光一沉,旋即把剑转身。可是手中的剑没有来得及刺出去,他就被一把刀抵住了喉咙。“瑞王妃?”看到站在面前、浑身的女子,孟齐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面色阴沉的知善,皱了一下眉,不解的问:“王妃您这是……”知善看着他,眸底寒光一闪,冷声问:“那年在南疆,是你趁我受伤不注意,打晕了我……”孟齐脸色瞬时一白,震惊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真的是你?”知善喉头一紧,心口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剐出来一块肉,疼得她浑身发抖。虽然一看到他的反应,她就已经明白李正所说九成九是事实,可她还是忍不住固执的想要亲自确认一遍。握刀的手微微一抖,锋锐的刀尖立刻刺进孟齐脖子稍许,但是孟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没有躲开,甚至放下了护在身前的剑。早在那日在瑞王府再次见到她,他就知道,所有的秘密怕是藏不了多久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时候早晚而已。“正是属下没错。”他豁出去了,抬眸正对上愈发深邃的眼眸,凛然说道。“……为了帮李恒解圣毒?”知善又问,嗓音冷的吓人。“是……”孟齐答完,生怕她误会什么,又连忙解释:“不过,王妃您千万不要恨瑞王爷,一切都是孟齐自作主张,王爷是不同意我这么做的,是我用迷晕了王爷,将王妃带了回去……”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垂头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王妃要杀要剐,孟齐都甘愿受了,请不要恨王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