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小姐?”荣安也停了下来,奇怪的看向她询问。
知善转头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笑着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哦……”荣安将信将疑的应了一声,顺着她刚才望的方向往后看了一眼,才悻然跟着她一同进了相府大门。直觉告诉他小姐心里头有事,可是小姐不说,他也不好多问。懒
相府里头依旧如她几个月前离开那样,没有一点儿变化,只是每个经过她身旁的小厮丫鬟不再带着厌恶的眼神看她了,个个满眼惊艳。他们看惯了她丑陋的模样,从不知道她除去伤疤后的脸竟然如此美艳动人。
荣安将知善带到了正堂:“小姐,你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嗯,你去吧。”知善也不跟他客气,不用他招呼就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丫鬟少见的很快送来了茶水,还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小姐,请喝茶。”
“嗯。”知善冷淡的应了一声,见她站在那里不走,还盯着自己猛瞧,不悦的轻皱了一下眉:“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丫鬟这才悻然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随后,知善便隐隐听到一串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从丫鬟离开的方向传了过来,不经意的抬头望过去,还能看到一些探出来看她的脑袋。
这是干什么?把她当珍兽吗?她顿觉好笑,也有些淡淡的不悦。虫
“王妃……”小八姗姗来迟,这会儿才走了进来,在知善身后站定,小声唤了一句。
知善端起茶杯假装喝茶,几不可闻的轻声问:“发现了什么?是谁在盯着我?”
小八迟疑了一下:“好像是阿左阿右……”
“阿左阿右?”知善一惊,意外的抬眼看他:“那两个小子的贴身侍卫?他们跟过来了”
“没错。”小八点点头,看着她问:“要不要属下去打发他们走?”
知善微眯了一下眼,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用了,他们要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了。要伺候那两个难缠的小子,他们也很辛苦了,也被为难他们了,就当是多了两个保镖好了。”
话音才刚落下,她就听到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徐徐向这边走了过来。
一听她便知道,是荣安把人叫来了。
她当即站起身,向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唇边含着一抹不冷不热的浅笑,交手端立,等着他们出现。
很快,容合就负手缓步走进了正堂。他身着一袭玄色云纹锦袍,头戴玉冠,墨发一如往昔般梳得纹丝不乱、一丝不苟,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两鬓已经斑白,额头和眼角多了好几道皱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提心吊胆愁得。他的正妻贺君兰就紧跟在他身后,面上的神色看着有些急切。
“父亲……”知善看着容合,笑着施然行了礼。
这一看到知善的面容,容合也怔了,很快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激动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面上竟然显出鲜少对知善露出的惊喜神色:“你脸上的伤疤原来真的已经除掉了啊?”虽然之前也有耳闻,刚才他也听荣安说起了,但是直到现在亲眼看到了,他才敢相信。
“是……”知善脸上的笑意不减:“王爷请了神医陆明帮我除掉的脸上的伤疤。”
“好、好、太好了。”容合喜的合不拢嘴,难得亲昵的握住她的手就近在身旁不远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询问:“在王府过的还好吗?瑞王爷……对你好吗?”
知善笑着轻轻点头:“好,我在王府一起都好,王爷对我也很好。”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容合刚说完,忽然听站在后面的贺君兰僵硬的咳了两声:“咳咳……”似乎在提醒他们,她也在呢。
知善立刻抬头看了一眼面上神色僵硬,眼底含着浓浓不悦的贺君兰,忙站起身,恭敬的向她行了礼:“大娘……”
贺君兰冷冷望着她,冷淡的“嗯”一声,看着她,带着淡淡的酸味,道:“看你的样子,现在在瑞王府过得不错嘛。”
“托父亲和大娘的福……”
“可不是托我们的福嘛,要不然你哪能嫁得这么好,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本来可都是我们水儿的。”贺君兰酸溜溜的说着,完全忘了当初嫁人时的愁云惨雾。
知善忽然很庆幸姑姑没有跟着一块儿过来,要不然她还真怕姑姑会为她打抱不平跟他们吵起来。
“你给我闭嘴,现在谁让你说这些的?当初可是若水死活不肯嫁才让善儿嫁的,现在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容合不悦的沉下脸,转头狠瞪了她一眼。
贺君兰当即噤声不敢多言。
容合这才重又望向知善,满脸歉意的重重叹了一声:“善儿啊,这些年是亏待了你了,当时你出嫁的时候爹一点儿嫁妆都没给你准备……”
“父亲不必这么说,当初那个时候那么紧急,就算父亲有心准备只怕也赶不及的。”知善不以为然的笑着脆声说。
容合顿时眼睛一亮:“这么说你不怪爹?”
“嫁去瑞王府本就是我自愿,又怎么能怪父亲呢?”
“你不怪爹就好。”容合松了口气说着,眼珠子忽然咕噜一转,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问:“对了……你替若水嫁去瑞王府的事情,瑞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知善眸中很快闪过一抹精光,笑着点点头:“是,瑞王爷都已经知道了。”
“那他有没有怪罪你?”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