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李师师,也不知为何,落得狼狈不堪,她刚要答话,一道身影嘎嘎怪笑,纵跃而来,到了近处周淳师徒才看清是一个矮胖的汉子,一脸的横肉,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那矮胖子嘎嘎笑道:“小娘子,乖乖从了我吧,你还往哪里去啊!”说着在一纵身已经到了李师师身后,伸手就去抓她的肩头。
李师师见敌人追了上来,急迫之下,反手一剑直刺对方咽喉,那矮胖子一闪身,施展鬼头刀两人便战在一处。
周淳一瞧,这两人无论剑法或是刀法俱是上乘,只是那少女剑法虽精妙却没有那矮胖子的道法精熟,显然是年龄小练剑时短的缘故,若在打下去怕是要在那矮胖子手下吃亏。
他看的果然不错,十几招一过,李师师便即不支,转头就朝大路上跑去。
那矮胖子哈哈一笑,脚下一挑,勾在李师师脚面上,李师师惊叫一声,站立不稳朝地上摔倒。
那矮胖子伸手欲抓,李师师长剑猛刺,却被其用鬼头刀背打在手背上,顿时痛呼一声,长剑脱手,再看手背肿的似馒头一样。
矮胖子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野的,走回去陪爷爷乐呵乐呵!”他说着手便朝着没了兵器的李师师抓去。
便在李师师的惊呼声中,一道剑光分刺那矮胖子的咽喉和胸口,却是一旁的周淳看不下去,侠义之心发作,出剑将其拦住。
“好淫贼,光天化日,竟敢劫掠女子,当真无法无天,你是何人门下?叫什么名字?通名受死,俺云中飞鹤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没看出来,老家伙还是练家子,告诉你爷爷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干的就是cǎi_huā的行当,今天你既然敢管爷爷的闲事,就把命留下吧,你旁边的小妞虽然长得比这个差点,但爷爷心善,一起帮你收了!”
这矮胖子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鬼头刀化作一片虚影,将周淳罩了进去。
李师师被周淳的女徒弟扶起,她受了内伤,又没有武器,只能提醒周淳小心。
‘田伯光’一声厉喝,刀法一变,竟然施展出一门极快的刀法,攻得周淳措手不及,被矮胖子一招刀里夹脚踢在手腕上,那宝剑也自脱手。
‘田伯光’嘎嘎笑道:“老东西,让你多管闲事,今日我就送你归西!”
‘哎!’忽的一声轻叹响起,一道青色光华飞掠过来,从田伯光的胸膛飞掠而过,那田伯光往前迈了两步,低头看到胸前一处伤口正鲜血直流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刺穿。
‘嘭’的一声,‘田伯光’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倒在地上已经‘死于非命’。
那团光华在半空一转,便自飞了回去,周淳和李师师同时看去,见青色光华消失之处,一个衣衫褴褛的道人正抻着懒腰,好似刚从梦中醒来。
李师师先朝周淳道:“前辈,你没受伤吧?”
周淳手腕上中了一脚,他功力深厚,只是有些酸麻并不当事,揉了揉手腕才道:“不妨事,若不是这位老前辈,怕是你我今日都有难了。”
周淳说完当即跪下,自报了姓名,叩道人救命之恩,李师师也跟着拜道,谢过救命之恩。
那道人开声道:“我是峨眉派醉道人,救你们也是恰逢其会,不必如此!”
周淳又求醉道人收录门墙,醉道人摇头道::“论你的心术同根基,不是不能造就。只是你行年四十,又非童身,学剑格外艰难,拜我为师,恐怕徒受辛苦。”执意不肯。
周淳再三苦求,醉道人又道:“我不是不收你为徒,收你的人是嵩山二老中一位,又是东海三仙之一,比我胜强百倍。”
“他老人家有补髓益元神丹,你纵破了童身,也无妨碍。”
周淳知是实言,倒也不敢勉强,又不知嵩山二老是谁,请问醉道人,只答以机缘到来,自然知道,此时先说无益,便也不敢多问。
醉道人系了系葫芦,迈开脚步便要离去,李师师忽然道:“小女子有家仇未报,恳请仙长收我为徒!”说完便磕起响头。
醉道人连忙一拂衣袖,一股柔和之气将李师师托起。
“咦!”醉道人初时没有在意,此时扫了一眼李师师,猛然眼中精光爆闪,他当即停住脚步和声道:“你先说说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家仇?”
“小女子名叫李师师,父亲因为得罪了朝廷官吏被下了冤狱,惨死牢中,那仇人势大小女子侥幸逃得性命,还请前辈教我,叫我报的大仇!”
醉道人双目如电,直射入李师师眼眸,他就是要看着少女说的是真是假,结果他很满意,那少女两眼清澈,说起家仇之时眼中含泪,情真意切,定然无假。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套说辞是辛寒事先和李师师研究好的,其中的内容都是李师师真实经历。
李师师本家姓王,父亲是开染坊的,后来得罪了官吏惨死狱中,所有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五百年前而已。
而醉道人下意识就以为是被鞑子所害,心中不免升起怜悯之心。
“你身怀内功,不知师父是谁?”醉道人显然是动了心了,他从未见过资质如此绝佳的苗子,就是妙一真人的两个女儿资质也不如面前这个少女。
“小女子家传武艺......咳......咳!”李师师说着,连咳出两口血痰来。
醉道人一步就到了李师师i身前:“我帮你瞧瞧!”说完伸手抓在李师师脉门上,真气一探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