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威武不凡,傲气、脾气一样不缺,其实为人优柔寡断,有勇无谋!
但辛寒替他凝练拳意,却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拳意一成,精神凝练,心性就会变得坚毅,遇事杀伐决断。
此番何进返回洛阳,让多余的亲兵回府等待命令,他自己则带了十余骑直奔汉宫,一路上脸色淡然,看不出什么不妥,但若是细瞧,便能看见他眼中此时那森然杀机。
汉宫之中,十常侍等接到禀报,说大将军何进已经宫门等候,要入宫见驾!
这些宦官顿时聚到一起,蹇硕蹙眉道:“之前设计杀他,他托病不出,如今怎么忽然来了!”
张让沉吟道:“这不正好,君上已经驾崩,我等紧闭宫门,秘不发丧,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好借机除掉何进!”
其他宦官纷纷点头,蹇硕朝报信的小黄门问道:“何进带了多少人!”
那小黄门回道:“我只看了一眼,大概十几个亲兵!”
蹇硕松了口气,换上一副笑容朝其张让他们笑道:“这何进就是个草包莽夫,他让袁绍去抓捕咱们家乡的亲人,以为我们不知,此番入宫竟然只待十余个人,他真的以为咱们不敢杀他么!”
张让见有几人脸上带着犹豫之色,闪过一丝冷笑:“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何进已经着手对付咱们,若是咱们放过此次良机,那日后血溅三尺的,便是在座诸位了!”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身体俱是一震,当即便都狠狠点头,应了下来。
何进正在宫门前等候,忽然宫门大开,小黄门传旨,叫他进攻拜见君上。
何进看着那小黄门,脸上冷笑:“君上如何了?”
小黄门见何进眼光如电不敢与其对视,低头颤声道:“君上已然清醒,似是大好了,只是还起不得身!”
何进早已受到消息,皇帝驾崩,此时心中更加确定这十常侍不安好心,当即也不多话一挥手:“随本将入宫!”
他身后十余亲兵,扶着宝剑跟他就走,却被那小黄门拦下:“大将军恕罪,君上只让大将军一人入内!”
那十几个亲兵齐声冷哼,手扶剑柄,一时间杀气弥漫,差点让那小黄门尿了裤子,可是他知道要是叫何进看破,怕是整个宫禁中的宦官都要受到牵连,所以只能硬挺着将目光看向何进。
何进脸上冷笑连连,转身朝那十余亲兵道:“你们就守在宫门前,本将军自己进去看望君上!”
“大将军!”
“勿要多言!”何进此时凝练出拳意,身上透着一往无前,霸道凛冽的气势,让这些亲兵不敢在劝。
何进当即跟着小黄门进入宫门,那宫门立刻关闭,走出二十余步就听见身后上闩的声音,却是几个守门太监,将宫门上闩落锁。
何进指着宫门朝那引路的小黄门问道:“此时还未到傍晚,宫门为何落锁?”
那小黄门不答,反而撒腿就跑,同时大喊:“何进入宫啦!”
紧接着,四周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足有五六十人,都是宦官还有他们相熟的禁军,此时他们持着兵器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
那小黄门这一喊,宫门外的十余亲兵都听到声音,立刻拔出拔剑想要闯进来,无奈这汉宫其实就等于内城,若无功成器械,但凭这十余个亲兵,便是撞死也撞不开宫门。
何进面对十常侍何其爪牙,临危不惧,大声朝外喊道:“慌什么,去府中搬兵,守住宫禁诸门,今日本大将军要清君侧!”
蹇硕、张让等十常侍隐于人群之中,也拿着宝剑兵器,听何进说要清君侧气的脸都白了!
张让分众而出,在他人护持下,指着何进骂道:“你本是一个屠户,若非我等举荐,你怎能富贵,不思报效,现在却派人去抓我们的亲人,你这是要让我们灭族,我等怎能容你!”
何进哈哈大笑,等张让说完,猛地一扑,似狂风一般,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虎形便撞在张让胸口,只听‘咔嚓咔嚓’连声作响,竟然将张让的肋骨全部打断,直接倒飞入人群之中。
后面拿着刀剑的人不及躲避,张让直接被他们手中的刀剑贯穿了心腹,立时两眼一翻,死的不能再死了。
蹇硕等见状大惊,他们没想到对方一个屠户出身,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武艺,一遍飞速朝后退去一遍叫道:“杀,今日若不杀何进,就是我等死期,都给我杀!”
汉宫之中也是有高手的,投在十常侍手下的也有不少,蹇硕这一喊,人群中几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冲杀出来,手上兵器都发出半尺多长的毫芒,显然是已经练气成罡的武道好手。
这几人也是不是盲目进击,分袭何进身周各处,联手之下竟然用罡气封锁了四面八方。
蹇硕也是有眼力的人,看的心喜大叫道:“好,伤何进者赏百金!”他心思歹毒,只说伤何进者赏百金,不说‘杀’,他怕这些人争功之下被何进利用。
所以只要你伤到何进,不管伤在何处,就赏赐百金,你何进浑身铁打又受得了几刀!
果然那几个好手一听蹇硕的话,手上攻势更加凌厉。
何进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腰间宝剑都不出鞘,双手摆出一个虎形,气势飞涨,瞬间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斑斓猛虎,这猛虎已经凝成实质,近似神通。
一声虎啸,整个汉宫震动,那些攻上来的好手,顿时心惊胆战,实力也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