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大将军何进,见到辛寒手段惊为天人!
他久居高位,贵为当朝大将军见过的能人异士、武道高人不计其数,可是如这等虚空造物,还是建造出这等如同仙宫的神通术法他从未听闻,想来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做到吧。
如今见到辛寒要走,当即开口疾呼:“仙人留步!”
却不想那仙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挥衣袖,冷道:“本座与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人家就走了。
何进此时本来就被辛寒之前一番神乎其神,‘虚空造物’的手段震撼的心神激荡,被他这一说,立刻愣在当场,眼中惊疑不定。
他的手下都嚣张跋扈惯了,本来也被眼前的神迹惊住,可是听对方说他们大将军命不久矣,都下意识的抽出长剑喝道:“大胆妖人,竟敢对大将军无礼......”
话还没说完,钟离权将手中的蒲扇对着这些兵丁一扇,不耐道:“莫来聒噪!”说来奇怪一阵大风骤然而起就将这些兵丁吹成滚地葫芦,而那未曾说话的何进却动也未动。
然后钟离权也不管呆立的何进,指挥着道门中人开始给百姓施粥,同时高声告诉之前观礼的百姓,一会施粥完毕,每人可领十个大钱,他话音刚落,顿时传来一片百姓的欢呼。
此刻谁还记得白马寺是哪个,这道门白玉京不但施粥,还给钱,老百姓就喜欢能给自己带来实惠的东西。
其实这些百姓烧香拜佛,哪个不是别有所图,求子的,求平安的,求当官发财的,还有求来世福报的,这‘玄天正宗’的教主一看就神通广大,还能给老百姓带来实惠,相比之下比那佛门可是要好多了。
何进依然呆立在白玉京的观门前,他那些亲卫兵丁,从地上爬起来都围在他身边呼道:“大将军,大将军!”
钟离权那一扇,只是让这些兵丁知难而退,所以这些兵丁摔个七荤八素,却并没有受伤。
何进被亲兵一唤顿时回过神来,眼中的茫然慢慢消退,却闪过了一丝惊恐。
那些亲卫见他脸色不好,有人提议道:“大将军,不如去东大营调兵,扫平这白玉京......”
他说话的同时,却没见到那些给百姓施粥,或者是忙里忙外的道人都在这时朝他扫了一眼,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莫要胡说!”何进回手就给了这亲兵一记耳光,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宫观左边玉璧上,那首诗‘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蓦然转身:“回府!”
何进刚一回府,便有人来禀报,之前有宫中内侍来请大将军入宫,说皇帝昨夜忽然呕血,如今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重病垂危,请大将军速速入宫。
何进听了不由得一愣,脸上显出凝重之色,皇帝刘宏虽说是他小舅子,但向来对他提防忌惮。
听说最近还要废长立幼,废去自己妹妹何皇后所生大皇子刘辩的太子之位,改立王美人所生的二皇子刘协为太子,并且设立西园八校尉来分自己的军权。
他瞪着大眼珠子琢磨了一阵,联想今早辛寒说的话,越发觉得事有蹊跷,有一种危机临头的感觉。
就在他正思量之时,又有人来报,宫中再次来人催大将军入宫。
何进心中就是一跳,心中越发确定,这个宫绝对不能入,当即吩咐道:“去告诉那宫里的人,就说本大将军‘闻帝病重,哀痛欲绝,突患心悸晕厥之症,已经昏迷不醒,入不得宫啦!’”
等打发了宫中来人,他又朝左右问道:“左先生还在府中么?”
立时有人回道:“左先生说要闭关,已经三天未曾出门了!”
何进捏着手上骨节,想了想才道:“去吧左先生请来,就说本将军有急事相召!”
不一会功夫,一个麻衣竹仗,穿着木屐,三十许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拜见道:“道人左慈拜见大将军!”
何进赐坐之后,问道:“左先生向来自称道人,不知道可听说过道门祖庭,玄天正宗?”
左慈朗声笑道:“天下道门各自传承,何来祖庭,要说祖庭也是在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才是!”
何进当即把今日所见所闻一说,同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左慈脸上显出凝重之色:“必是有妖人作乱,道门祖庭?好大的口气!”
他冷哼一声之后,又朝何进道:“大将军不必担心,稍后道人我就去那白玉京会他一会,看看是真是假!”
何进心中有些不喜,他关心的哪是这个,他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当即便问道:“左先生看本将军的运势如何?”
左慈其实早就看出何进气数将尽,他来洛阳其实是来投曹操的,结果不巧的是他刚到洛阳曹操就奉旨出征了,于是转头了何进,其实也就是利用这个大将军的权势为自己弄些修炼的便利。
他虽然看出何进命不久矣,却哪里能够明说,当即道:“大将军切不可听那些妖人胡言乱语,只看大将军红光满面,就知道运势正宏,哪里来的命不久矣,那妖道此言其心可诛!”
何进被左慈一番言语忽悠,也觉得对方说的不错,每日清晨净面之时,都能从水中倒影看到自己满面红光,若是运气差的人哪里能够这样!
其实何进哪里知道,满面红光并不代表就是运势好,还有高血压高血脂的可能。
左慈眼睛一转,听何进所言,那白玉京里的人,将白马寺铲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如借助何进的力量将其铲除,自己从中捞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