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的神情很是难看,他将入口的木板装回去,然后装伪装弄得和之前差不多,接着他若无其事地走回到塔楼那里,让自己的队员将那些被击晕的守护者唤醒。
绿帽子洛克趁机偷偷问道:“队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表情很不对劲。”
肯定不对劲,佣兵团中知道这个入口的人只有三个,现在有人无声无息溜进去了,他不得不怀疑佣兵团里有内鬼。可问题是,团长是不可能将这消息告诉别人,毕竟整个佣兵团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不可能将自己的财产分享给外人。
另一个就是佣兵团中的智僚,高等法师乌普尔,他也不可能,他是团长的儿子,作为佣兵团的法定继承人,他也不可能将这入口的事情告诉外人。那么排除掉两个最不可能的出卖秘密的人,那么最有可能是内鬼的人,便是自己了。
一想到这点,杜克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团长一家人给‘陷害’了。故意将入口的秘密告诉外人,然后将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好把他趁机干掉。杜克想着自己这几年来做的事情,确实,他是暗中贪默了不少佣兵团的财产,好近一百枚金币,但这罪不至死,如果团长真是想利用这件事情,将他除掉,那么他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只要一不对劲,立刻就趁机逃跑。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松风城那边升起了一枚淡紫色的魔法信号,因为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信号在空中异常显眼。
没过多久,树林外响起了马蹄声,很快七个人就出现在塔前。领头的是位大胡子中年人,穿着常见的制式链子甲,身体很魁梧,脸很长,也很沧桑,一看就是个很有威严感,也很有魄力的领袖级人物。
在他身边的,是个皮肤白皙的青年男子,身穿着土褐色的魔法袍,样貌很清秀,笑起来很阳光,一看就是特别温和且有礼貌的好青年。事实上也是如此,虽然他是佣兵团的继承人,但他从来没有因此表现得高人一等,无论见到谁都是先笑三分,让人第一眼见到他,就感觉到这人相当舒服。
七个人从马背上跳下,白熊佣兵团长走到杜克前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克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我已经将那个入口重新伪装起来,我的队员们并不知道塔后边的隐藏着一个遗迹的入口,现在我只是在想,除我们三人,还有谁知道这个入口的方位。”
佣兵团长的视线如同尖刺一样在杜克身上的上下移动,他疑惑地问道:“杜克,你好像很紧张?”
杜克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更加紧实了:“呵呵团长,你在开玩笑是吧。”
佣兵团长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说道:“别紧张,我没有怀疑你。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入口,不一定是我们自己泄露,而也有可能是他们从我们平时的行动中推测出来的,你是我们佣兵团中的老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
杜克松了口气,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团长的信任,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入口那里看看。”
说完话后,杜克转身就朝着遗迹入口的方向走去,只是没有走出两步,他的身体突然一顿,接着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截染血的剑尖,眼前的视野渐渐发白,然后变黑,接着他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佣兵团长将一挥手,长剑挑起杜克的身体甩到一边,他冷声道:“入口的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既然我和儿子不可能,那除了你还能有谁!”
长相清秀的乌普尔走过来,他看着杜克的尸体,脸色痛苦地说道:“父亲,我觉得应该不是杜克走露的消息,这天底下没有永恒的秘密,连神的私事都会传到人间世界来,更何况我们白熊佣兵团霸占了北晨林这么长时间,有聪明人摸到秘密入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儿子,你一直在黄**法塔学习魔法,那里的人高贵自傲,崇拜强大的力量,认为有了力量,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聊的说道,不屑凡世间的小计谋也很正常。但你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到可以藐视一切的地步,我现在就教你一个道理,为了根除不必要的后患,你必须得把有疑点的人都杀掉,无论他是无辜者,还是真正的嫌疑人。”
乌普尔闭上眼睛,神情沉重:“父亲,这道理太残酷了,我做不到。”
佣兵团长看着儿子的表情,即是欣慰,又是无奈。
这时候那些队员们终于发现杜克死亡了,他们都很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佣兵团长走过去,说道:“杜克勾结外人,将我们佣兵团最大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我已经将他杀了,现在我们要去追杀那些闯进我们地盘的外乡人,你们如果愿意,就闭上眼睛跟我们走,如果不愿意,就死在这里吧。”
洛克和几个队员互相之间看了几眼,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而后他们同时将眼睛闭了起来。
佣兵团长挥了挥手,他身后几个团员走过去,用碎布蒙上了杜克队员们的眼睛,而后他们也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乌普尔再看了一眼杜克的尸体,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对着那些蒙着眼睛的人施展了一个精神法术,这些人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呼呼的风声在自己的脸上吹过,他们飞了很久很久,然后降落到地面上。
可实质上,他们却在原地根本没有移动过,最后乌普尔结束了魔法,让他们手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