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高昭然人长的漂亮,挨着他又近,道士只觉自己被四溢的香气蒸的头昏脑涨,脸色通红,急着喊:“施主你可否先放开贫道?男女有别,你这般举动实在不雅。”
高昭然怒道:“雅什么雅,你今天要是敢拦我找妖精道长,我就让你这里彻底关门歇业!还不赶紧去找!”
道士额上冒着层层冷汗,几乎快要招架不住,看见走来的萧墨染简直是见到救星,推着几位同门赶紧逃离这里,“施主莫急,清莲师姐安然无恙,这便来了。”
高昭然闻言收敛一些,拍拍手,却见萧墨染和慕颜夕一起过来,她满脸怒色,冲到慕颜夕面前上下打量,“妖精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报警啊,你个半残废乱跑什么。”
“我要是真想走,你报警也没用。”慕颜夕冷道:“降头师,我不介意真的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残废。”
高昭然媚笑道:“死狐狸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还威胁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不过你到底去哪儿了?”她还是退后一步。
“颜夕昨日与我同在一处。”萧墨染道:“只是时辰太晚,未及时向高施主言明,倒让你费神,这是贫道的过失。”
“一处?”高昭然上下打量慕颜夕,“行啊,死妖精,你去约会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慕颜夕侧过头,懒得理她。
高昭然朝着萧墨染弯着眉眼,“道长你总这么见外可不好,咱们几个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回,交情深厚,你叫我昭然就行,施主施主的多别扭。”她想了想,很不正经的又接一句,“不然你叫我昭昭?或者然然?亲近亲近也好啊。”
萧墨染望着她没说话,只手里的念珠转的越来越快。
慕颜夕挑眉,笑的妖娆魅惑,“小高子,你如此嘴甜,不如将你赏了给叶先生罢,权作她相助的答谢。”
高昭然也不恼,眼睛眨的风情万种,“慕公公可真是榆木疙瘩,奴家可就是喜欢你这半人半妖的呢,你与奴家数夜fēng_liú,怎地现在想扔下奴家就走吗?”
萧墨染转着念珠,一颗颗过的风驰电掣,走到叶纯白身边站定,离着这两个人能多远就多远。
慕颜夕眼尾抽了下,恨不能一耳光扇过去直接让她摔下峨眉山,这什么人啊,跟团黄泥一样,逮哪儿黏哪儿。
她侧过身,“叶先生,我们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今天就下山回成都,你可要跟我们一起走?”
还未等叶纯白回应,高昭然抢先一步道:“妖精你真无情,昨夜丢下我去跟道长出风一度也就罢了,居然今天就想当个负心人自己走,把道长丢在这个清汤寡水的地方,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慕颜夕忍无可忍,手上漂浮着澄黑翎羽,墨色流光,锋利如刀,“降头师,乌见尘从来没有过礼物,我觉得把你做成人彘,包装一下送给她肯定非常好,她这人就喜欢这种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高昭然瞥了眼不经意间动了下的沈凝,笑道:“算了吧,我对你们九瑶的尊上可没兴趣,还是你自己留着的好,那个谁,阴险的清纯姑娘,我没记住你叫什么,你就不要动了,蛊术废掉大半,妖精动手我还有几分忌惮,你就算了吧。”
沈凝眉目秀雅,一如既往的清纯样子,细白的手指描摹着腕上珠链,声音软糯清澈,“高小姐,我叫沈凝,水疑的凝。”
慕颜夕在一旁看戏,她乐得两个人互掐,高昭然降头术的确出众,性子有些自负于人,但沈凝师从鸦神,城府又深,纵是没了一身蛊术修行,那也是不可小觑,高昭然若是大意,下场可能会很凄惨。
叶纯白道:“多谢慕老板好意,只是我还有些随身物品落在法源寺没有取回,关于方丈和几位高僧的下落也需要回法源寺做些交代,就不跟你们回成都了。”
沈凝低声说:“我跟你一起去,死了那么多人,总得有个作证的在才好。”
叶纯白想了下,点头,“也好,那麻烦沈小姐一趟。”
沈凝浅笑一声,眸色明亮如溪,好似软弱可欺,纯粹而澄净。
法源寺也是一间颇为阔大的寺庙,僧人香客众多,离着清心阁也有些远,她们少不得要早些走,是以比慕颜夕几人先离开。
慕颜夕几人从峨眉山下去,她吩咐炽影开车来接她,可倾色瑶池才搬到重庆,很多事需要处理,就换着离韶来,等她们走到山路尽头,就见着离韶神色冰冷的站在几辆车前等候,容貌精致漂亮,谁经过山路都想多看她几眼,可她冰块一样就差刻上生人勿进,冻的那些人赶紧逃开。
高昭然殷勤的为萧墨染开车门,又扶她上车,最后自己上去将车门锁住,撇过头和萧墨染没话找话的缠着她。
慕颜夕绕到离韶身旁,探手在她莹白的脸侧捏了下,唇边微微弯着,“蛇美人,许久不见,可有想我吗?”
离韶冷淡的瞥她,没有躲闪,任她肆意的占自己便宜,“你伤了?”
慕颜夕又在她脸上捏了捏,心里暗叹手感真好,答道:“没什么大事,被一只小鬼咬了口,蛇美人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