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容倾屋前,看到立在门口之人,还有被封了穴道的小麻雀。容逸柏眼神微闪,脚步放缓,“凛护卫!”
“容公子,打搅了!”凛五尽力保持面色如常。只是内心多少有那么些不自在。夜闯香闺,这事儿主子第一次做,他第一次处理,还多少有那么些不熟练。
容逸柏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容倾屋子。
凛五轻咳一声道,“主子惦念容姑娘身上的伤,所以过来看看。”
这话,别说容逸柏,就是小麻雀都不会相信。如此,看看小麻雀看凛五的那个眼神,写满一句话,‘这人睁眼说瞎话,睁眼说瞎话。’
凛五故作没看到,就是看到了他也看不懂。
容逸柏淡淡一笑,面色那个温和,“王爷有心了。凛护卫可要去喝杯茶,也歇歇脚。”
也歇歇脚。这话棉种带刺。
凛五深深看了容逸柏一眼。“多谢容公子,不过,不用了!”这位容公子果然不如他所表现的这么无害。
容逸柏听了,也没再多说。不过也没再回屋歇着,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祥子把大袍拿来给容逸柏披上,又沏了一壶热茶端过来。就这样……
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
一个或在cǎi_huā,一个或在赏月。
凛五站在两者之间,受着小麻雀那谴责的目光。幸好他脸皮厚,不然还真有些扛不住。
屋内,容倾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呼呼酣睡。不得不说,没心没肺的人肯定长寿。
盯着容倾那睡相,湛王都有些挫败了,“猪托生的女人!”
在床边坐下,随着伸手捏住容倾鼻子。呼吸不畅,不过少许,容倾眉头既皱了起来。只是,却不是睁开眼睛,而是下意识的来了个狗刨……
这是做梦梦到自己溺水了吗?闭着眼睛,还想着往上游两下?这反应,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容九,把眼睛给本王睁开!”
不知道是听到湛王的话了,还是被憋的实在透不过气了。容倾总算是醒了!
湛王随着把手松开,静静看着她,静待她的反应。
月黑风高,闺房之内,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她会如何呢?
容倾躺在床上,借着月色,看着的男人,静静道,“又梦到这家伙了!”说完,翻身继续睡去。
又梦到?这家伙?
湛王眉头微挑,“你什么时候还梦到本王了?”
“三不五时总是梦到。”
“是吗?都梦到本王什么了?”
这话,没回答。容倾转身,直直盯着湛王,而后坐起,随着拿起衣服下床,拖拉着鞋子,开始往外走去。
湛王看着,悠悠道,“在门外站一晚,还是在屋里待着,自己选一个。”
话出,容倾脚步瞬时顿住,随着,转头,没了睡意,一脸笑意,“嘿嘿,自然是在屋里待着,我就是想着去给王爷你倒杯水。”
“看来是醒了!”
“在梦里我也是这么招待您的。”醒来和梦里都是一个样,同样的恭敬有加呀!
这话一听就是假话。
不过,对于容倾的花言巧语,口是心非。湛王奇异的习以为常了。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在你不知不觉间,已容许了她的无礼和放肆。
就如大元的君王和臣民一样,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行事无忌的湛王!有朝一日若是他变得格外柔和,仁善,恐怕他们一时之间还很难习惯。
靠在床头坐着,姿态慵懒,随意,自然,点点诱惑。更多……他是不是太自在了些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到了自己家。
不过,湛王这么往床上一靠,容倾才发现,她的床原来这么小,湛王块头那么大。
“过来!”声音低沉,轻缓。大概是夜晚的关系,这声音听着让人多少有那么些晃神。
“来喽!”只可惜,容倾这回答,听起来像是店小二。让湛王那点诱惑分分钟消散,变成了催菜的客官。
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还有她这动作!
抬脚上床,跐溜钻入被我,抓起被子盖住,还不忘哆嗦一下,“呜呜,好冷呀!”
这麻溜的,这心宽的,到底有没有把湛王当男人看?
你就不会踌躇几分,羞涩一点儿,扭捏一会儿吗?表现点不安不行吗?
太利索。果然让某人看不顺眼了。
“就这么躺在本王身边。你是自觉自己没姿色,不足以吸引本王呢?还是以为爷是那没能力的?所以才这么心安呢?”
对于湛王的问题,容倾答的毫不犹豫,“我当然是要什么有什么,美艳不可方物的。而王爷也是强大无比的!”
“是吗?”这音拉的有点儿长。带着那么些余音悠长,你在皮痒的味道。
容倾裹着被子坐起,顺便拉起一边给湛王盖在身上,充分表现自己的体贴。端起聊天的架势。
“王爷,你是不是去宫宴刚回来呀?”
“消息倒是挺灵通。”
“嘿嘿,我听仁王爷提了一句。”容倾说的随意。湛王瞟了她一眼。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呀!
“王爷,你过来有没有顺便帮我带点好吃的呀?”说着,还往四周瞅了瞅。还期待发现点什么!
湛王看着她没说话。
显然这话题,他不感兴趣,也让他不喜。他可不是为了看她猪一般的睡,猪一般的吃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