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静静听着,静静坐着。吃完窝窝头,等下一顿再上窝窝头!
饭量固定,饭点儿固定,保证饿不死你。每日闲闲无事,听隔壁大爷聊聊人生。
一个坐了二十多年牢的人,感悟不是一般的多,只是愿望却已极少。
“我就想着,在临死之前能再望望远方,再数数天上的星星。”这是他的最终心愿。
视野本禁锢二十多年,很想看看超过三米之外的地方。相比之下,容倾愿望倒是多了些。
她想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若是可以,最好再洗个澡。
当夜幕降临,当那罪恶的一切结束。容倾靠在角落,缓缓闭上眼睛。休息,却不敢真的入睡!
恍惚之中,一丝细微的响动,响起刹那,瞬时落入容倾耳中,挑战她细微,紧绷的神经。手握紧,眼睛却不曾睁开。
响声轻缓,脚步在前逐步靠近,人逼近,气息已隐约可闻。一个男人!
确定性别,容倾稳稳坐着,心口发紧,人却奇异的冷静。眼睛微睁,一条缝隙,黑夜之中看不清面容,但却足够他看清体型,分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哪里最能要他命!
两步的距离,人停下,俯身,慢慢靠近她。容倾握紧手中一物,呼吸却是越发平稳,轻缓,似睡熟。
“竟然真的睡了,真是好极了,嘿嘿……”摩拳擦掌瞬间,眼睛忽被一物迷眼,异味入鼻。
“你没睡!”反应很快,但终是快不过药的力道,还有容倾手棍棒。
随着,女人的怒骂声,夹带男人的痛呼声,在黑夜之中猛然响起。
站在暗处一人,看着容倾挥棒那力道,还有攻击的部位。嘴角猛抽,忍不住抖了抖!
翌日
“容倾,拿着你的东西。跟我走!”
容倾听言,遂问,“大哥,去哪里?”不会是去菜市口吧!
“自然是去女牢。这里面是男牢,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容倾闻言,差点哭了。大哥呀!这么几天了,终于被人发现她是女人了。性别终于对了,真是喜极而泣呀!
她要坐女牢房了,要坐女牢了。
妈蛋的,坐个女牢,这么高兴,这么欢腾,算是怎么个事儿!
看容倾那副好似中状元的表情,老大爷也不由笑了笑,“小姑娘,祝你好运呀!”
“嗯嗯,你也是,你也是!”
一句道别,容倾拿起她的东西——一根木棍,随着牢头往女牢而去。
牢头扫过容倾手中的木棍,不自觉快走两步拉开与她距离。
看着容倾的背影,老人呢喃,“她很快就会出去吧!”
虽惹了不该惹的人,可那人好像并不想让她死。而且,还在暗中护着她。
身上藏药,手里木棍,犯人手中绝对不能有的东西,她都有。更重要的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待在男牢,竟然没一个人敢靠近。哦……有一个人倒是想对她动手。可结果……
想到昨晚容倾的凶悍,老人咧咧嘴,“那人疼死了吧!”
那疼,是男人都得哭!
湛王府
“皇叔呀!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呀!”
看着鼻青脸肿,躺在软榻上哀嚎不断的云榛。湛王神色清淡,姿态慵懒,“做什么主?”
“做什么主?皇叔你可不能装糊涂呀!你看看我的脸,还有这里,这里……”云榛说着,拉袖子,掀裤子。一片红肿,处处伤痕。
“皇叔呀!最惨的还不是这些呀。你知道吗?容九那女人,她……她竟然发了狠的光往我子孙根打。”
想到那惨绝人寰,刻骨铭心的痛,云榛面部不由扭曲,声音直打颤,“昨晚……昨晚侄儿差点在她手里变成太监。”
湛王听了,悠然道,“你做什么?她这么揍你。”
“我什么也没做呀!不管她再傻,那也是皇叔你的女人。侄儿可是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对着她,笑了那么两声而已!”
笑的那两声,格外的yín_dàng,分外的猥琐。所以,差点被揍死了!
湛王听着,不厚道的笑了,幸灾乐祸的一点儿不掩饰。不可否认,容九那小东西,惹人不喜的时候有很多。可讨人喜欢的时候也不少。
狠揍云榛这事儿做的不错!(所以容倾才会被换到女牢么!这算是奖励!)
见湛王如此态度,云榛更受伤了,怨气冲天,“皇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侄儿?”
那怨妇的口气,湛王几乎抬脚把人踹出去。
“不过,容九在牢中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皇叔,不会是你准许的吧?”虽希翼不是,可云榛知道一定是。
“还不算太笨!”
湛王承认了,云榛伤死了。
“皇叔,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容九这么凶悍,您再这么纵容着,那她还不得翻了天呀!”
跆裘迹把玩着手中棋子,若有所思?他纵容了吗?
***
“容逸柏?你怎么来了?”看到容逸柏,容倾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讶,“难道……”难道湛王要把容逸柏关女牢?
看着容倾明显消瘦的小脸儿,容逸柏嘴角那浅淡的弧度变得牵强,“我给你送点儿吃的。”
看到容逸柏手里的食盒儿,容倾吐出一口气,幸好不是过来跟她做伴儿的。
“都什么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