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才知,原来,她的远离,其实就是护!
当初,若容倾继续跟他牵扯不清。那……
现在他坟头上的草,已经一人高了吧!
如湛王那不容人的性子,容倾护谁,他就不饶谁。连容逸柏不都差点被湛王作死在牢中吗?就是容倾自己,也是被湛王各种为难。
只是而今,湛王真的变了许多!
想到在宫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不经意间外露的点滴。顾廷煜眸色悠远,是叹,是涩!
虽湛王看起来,还是那副矜贵凌然,睥睨所有的姿态。可……
第一次见到,被人服侍的湛王爷,竟也会为别人倒水。且做的那样自然,顺便。似已习以为常的模样。
而大殿之上,那舞姿动人,身姿妖娆,面容娇美的美娇娘,都不及他身边女子那一抹浅笑。
别人在赏舞,而他在看她。不是一直,只是偶尔的一眼,眼中柔色显露无意。
不经意中的点滴……
倾儿,她现在过的真的很好。这,真的很好!
湛王府
湛王梳洗过后,看一眼仍正在酣睡的小女人,有些睡不着。随手拿起一本书,靠着床头,随意翻看。
刚翻两页,一只胳膊伸过来,落在他腰间。湛王垂眸,扫一眼,拿开。
刚拿开,又落下。看此,湛王转眸……
一张带笑的小脸儿落在眼中,带笑的眉眼,脸上无一丝睡意,对着他,笑的有点儿腻,有点儿憨。
“相公!”
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没搭理她。这个时候醒来,不是渴了,就是想如厕了。
被无视了!看来,她放到男人口袋里的东西,让他很是不满意。
笑笑,起身,拖着鞋子拿来棉布,坐在床上,开始给湛王擦头发。
擦着,还不忘念叨,“头发还没全干不能上床,万一睡着了,容易生病。”
湛王听着,不言语,由她念。
“相公,晚饭吃了没?要不要让厨房做点吃的送过来。”
听到这话,湛王侧目,“最近倒是进步不少。”
容倾听了,不假思索道,“关心相公现在已是本能。跟什么遗失,找回都没关系。”
湛王轻哼,“拍马屁的功夫,进步的更快。”
容倾抿嘴笑,眉眼弯弯。
一轮明月,一盏烛光,静怡温馨,这样的夜色有些迷人。
烛光之下,平日唯我独尊,傲然威慑的男人。此时也褪去些许冷硬,染上一抹柔和。此刻的他慵懒而动人,性格又撩人。不过,更多是让人感到安心。
看着湛王眉宇间那一丝轻柔,容倾轻声道,“相公,你知道你这会儿看起来像什么吗?”
“什么?”
“就像是一头被顺毛顺舒服的狮子。”
一头狮子?这是夸赞吗?
湛王可不觉得,他听着,就一个意思。容倾说他是qín_shòu。
看湛王又抛冷眼,容倾追加补充,“这话的意思是说,相公凶猛起来像狮子,温顺起来像萌猫。”
这补充,总结一句话,他是qín_shòu无疑!
看湛王脸色已快同夜色一样黑,容倾既知道,这夸奖她家相公不欣赏。
“相公,你也可以这样夸我呀!比如,说我像兔子一样纯洁可爱。”
湛王听了,嗤笑,“无肉不欢的兔子,还真是少见。”
听言,容倾一愣,随着笑开,怡然自得,“这倒也是,嘿嘿……”
傻乐呵!
也许,就是这股傻劲儿,让人不觉对她心软了。
逆境之中,被他刁难时,她也这样笑过。
心里怜惜涌上,嘴上却道,“听凛五说,今天出门刚好遇到顾廷煜了。”
容倾听了,眼帘都不抬,继续给他擦着头发,道,“给我哥送衣服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他。”
“倒是巧!”
“再巧还能巧过我跟相公去?”
“什么意思?”
“我刚好在庙堂,你刚好中春药,我恰巧成了解药。世上还有比这更巧的事儿吗?”
湛王转头,看着她,“你这是在不满?”
“这个,怎么说呢!确有不满,比如,相公当时的技术。”容倾摇头,啧啧,“一个差字,不足以形容呀!”
醯裳邸K有旧账中,就这个糟点儿,他最是不爱听。
“不过,那生硬的技术,每每想起却最是让人心动。”
相识,初次,初战,马上感受到的是男人过硬的床上技术,预示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多情骚情的内心,并不值得称赞。
生硬的技术,这几踅吡ξ奘印Wㄗ⑵渌!
“心动?那是什么感觉?你有?”
“我又不是木头。那感觉自然有!”
“是吗?”
容倾却是不回答了,“好了,头发干了,睡吧!”
放下棉布,自顾躺下。
湛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悠悠开口,“容九,关于顾廷煜……”
湛王话刚起头,容倾睁开眼睛,正色看着他,道,“其实,关于表哥,我正好也有很多话想说。既然相公也特别有兴致,不若今天晚上我们趁着夜色正好就好好聊聊吧。”说完,抱着被子盘腿坐起,一副要跟湛王一夜畅聊顾廷煜的架势。
容倾这架势出,湛王随着伸手,直接把她摁了下去,随着覆身而上,居高临下压着她,声音低沉,磁厚,“说吧,本王听着!”
容倾抿嘴一笑,而后伸手圈住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