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古铖听言,心里却是大怒!
古颖却是无所觉,十多年来被古铖娇惯着,对古铖,她从不怕。看着刘正,咄咄追问,“刘大人,官场上的事我不太懂。但是,这件事儿,人证物证,样样确凿,为何要拖这么久都不能结案。原因是何?”
这话就差直白的说,刘正失责,包庇了!
容倾听着,心里啧啧。这古小姐若是再来一句‘是我古家送的礼不够吗?’那,这份天真无邪,可就真招人稀罕了。
刘正继续沉默。懒得搭理她!跟一个小丫头辩解,掉份儿!给她解释,多余!
“刘大人为何不说话,是瞧不起我古家……啊……”
话未完,耳光响亮!画面重复。古二小姐刚甩了别人一巴掌,现在自己就得了一巴掌。报应来的可真是快。
耳朵嗡嗡,脸颊肿痛,古颖怔愣,一时发懵反应不过来。
“谷峰!”
“小的在!”
“带二小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一步。”古铖沉戾道。
“是!”
谷峰上前,刚碰触到古颖!
“爹,你……你打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只是,那不能接受的表情刚出,那眼泪刚掉下,委屈的话还未出,就被点了穴道,哑然的带了出去。
熊孩子坑爹呀!
古颖被带离,屋内瞬时一静,古铖满脸疲惫,更多惭愧,“都是我教导无方,我这里再次代小女向刘大人赔罪。”
“古老无需放在心上。我一个长辈,怎么也不会跟她一个孩子计较的。”
容倾听了勾了勾嘴角,刘正就是会说话!
“老爷,少奶奶和春兰过来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禀报声,古铖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让她们进来。”
“是!”
五官精致,一身素雅,纤弱如柳,脸色微白,很是憔悴,看之惹人垂怜!
年逾二十左右的古少夫人由丫头扶着,轻移莲步走进屋内,略显拘谨,恭敬俯身,“儿媳给父亲请安。见过刘大人!”
“起来,坐吧!”
“是!”
古少夫人(虞氏)坐下,低头,不多言。
容倾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视线落在虞氏包裹着的右臂上。
“当时出事时,古少夫人伸手为古少主挡了一下。不然,后果如何更难预测!”
想到刘正曾说过的话。想来胳膊就是在那时受的伤吧!
“古少夫人,本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是!”
刘正点头,却没直接问,反而看向一边的丫头道,“你先出去一下,稍后本官在传你问话。”
春兰听言,看了古少夫人一眼,随着俯身,“奴婢遵命!”
人退下。
刘正开口,“还请古夫人把当时的情况再于本官讲一遍。”
“是!”颔首,叙述,“五天前,相公带着我回昌州的娘家探亲。在路径虎头山时,因马车突然遭遇故障,我们只得停下。稍时休息并决定就地用午饭!饭菜是府中的厨子,还有那个叫潘俊的一起做的……”
饭菜是古府的下人送上的。只是不曾想,潘俊竟在人不知不鬼不觉的时候在汤里下了药。
而后,凡是喝了汤的人,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眩晕或昏迷症状。等他们察觉,那一帮悍匪已然出现在眼前。
幸而暗中有护卫相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纵然是那样,古少主还是受了重伤,古少夫人也没幸免。
“动手伤古少主的人,古夫人可看清其长相了?”
“没有!他用黑布蒙着脸,我只看到了眼睛。”
“如此,还请古少夫人把所看到的给画下来。”
虞氏颔首,“好!”
“在打斗之时,潘俊可有动手?”
“我当时吓坏了,没注意到。不过,事后我丫头说,我奶母身上的伤就是出自他手!”
刘正听了,自然问,“那嬷嬷伤的可严重?”
“伤在背部,没性命之忧。”说完,眼泪随着掉下,“都是我错,若非我坚持回娘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相公也不会……”说着,遂然在古铖脚边跪下,哽咽,“都是儿媳的错,都是我的罪过……”
“这事儿怨不得你。”
古铖的宽容,让虞氏低泣出声,满脸的懊悔,还有沉痛!
容倾站在一侧,静静看着。
从古家出来,刘正看着容倾问,“王妃可有所得?”
容倾静默,没说话,若有所思。
古夫人和她那丫头春兰的供词是一样的,并无出入。
“刘大人!”
“王妃请吩咐!”
“可否把你们上次询问古少夫人和春兰的供词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
“如此,我们回刑部吧!”
刘正听言,不由道,“王妃天色真的已经不早了。”
容倾抬头看了看天,“有些事儿就是要晚上做。走吧!”容倾说完,抬脚向前。
刘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跟上。
被容倾那一句,有些事儿就要晚上做给击了一下。王妃说话怎么就不知道修饰一下呢?虽然他清楚,这个适合晚上做,定然是跟案子有关。可……算了!还是别想了。
不过有一个喜好如此特异的王妃,湛王爷也挺不容易的!
刘正都想打呵欠了,容倾还这么精神。唉……
幸而容倾不是他的顶头,不然,他非累死不可。
府衙
“大人,根据描述,那些匪徒的大致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