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说完,看着铁头,眉头上挑,带着一丝得意,几分冷厉,“我说的可对?”
铁头呵呵,凉凉道,“看来衙门也不全是废物!”
这是承认了容倾全部说对了!
容倾听了,笑了笑,似是满意,起身,“看来结案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说完,转身离开。
铁头看着容倾的背影,缓缓靠在冷墙上,面无表情。
走出牢房,容倾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刘正,“刘大人以为刚才问话如何?”
“没有遗漏!”
容倾听了,不由一笑,“刘大人这话说的真是够含蓄的。除了没有遗漏,应该再加一句,一无所获吧!”
刘正轻笑,“这也正常!查案就是一个耗费精力和心力的活儿,需要一个过程。极少有一击既破的。”
“刘大人说的是。不过……”容倾说着微微一顿,淡淡一笑,“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刘正听言,神色微动,“请王妃明言!”
“刚才我那结论性的言词,应该是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只是,由他说出来,我们不会相信,多少还会探查一下。可是有我自以为是的给出定论。那么,结案或就在眼前,探查也即将终止。如此,铁头会如何呢?”
刘正听言,眼帘微动,“当案子结,罪责定,铁头戒心必然降低。”
“刘大人说的不错。当一个死字摆在他眼前。他应该会有两种反应,一个静静的等死,戒心降低。二,忽而生惧,有所言,我们有所得。”
“王妃这招极妙!”
“其实,刘大人也早就想到了吧!”
只是刘正顾忌多,上有皇上,一边有古家。不能如她这般,无需向皇上禀报,不用向古家交代。行动起来,自然少了顾忌。
她敢忽悠之后,直接拿出那罪状书,让铁头签字画押,直接定罪。
可是刘正却是不行,因为他是刑部大人。断案,容不得他出尔反尔在这里乱忽悠。不然官威何在。还有古家那边,怕是也不能接受刘正要处死铁头的事儿,只是在纯忽悠吧!
刘正干干一笑,叹了口气,却没回话,只是反问道,“如此说来,王妃刚才那些话只是晃铁头了!”
“是晃他!不然,如何能让他降低戒心,又感被定罪算是顺其自然呢!”
一个流程总是要走全了不是。
“这么说来,铁头刚说的话,王妃都不相信?”
容倾点头,“刘大人不是说,那一帮悍匪很是奸诈吗?如此,你觉得他们会选择用这样冒险的方法来谋取钱财吗?”
“应该不会!”
“若是有刘大人来做的话,你会怎么做?”
刘正微思索,而后道,“若只是纯粹的图财。那么,我必定不会选择劫持古少主。古家家大业大,京城之外,每个古家分支都是家财无数。随意挑选一个都会令他们口袋满满。如此,为何非要挑选这最大的一个蜂窝来捅呢!”
“刘大人所言极是!”
“那么,若是由王妃来做的话,又如何呢?”
“若是我,既然捅了这最大的蜂窝。那么,对古少主我就不会用mí_yào,而是直接用毒药。以毒牵制着他,让他每年给我输送钱物。我不用露面,不用冒险,说不定这辈子都能坐享其成。”
刘正听言,面皮抖了抖,比他阴多了。
想想挺美的。当然了,前提是古少主不会被其他人给干掉。而她的踪迹不会被发现。还有解药,古少主这辈子都别得到。不然,也是空谈。
不过,不管怎么想,都是用毒药比用mí_yào更适用于作案。所以,铁头的故事编的不怎么样。
头目既是奸猾的,这下属怎么如此不细发呢?难道是没套好招?不会!如此,一个疑点。
“刘大人!”
“下官在!”
“以前他们犯的案子,你可全部都有记录在案?”
“有!”
“被迫害者中,可有活口?”
“有!”
“如此甚好。你派几个武功上乘的衙役,让他们带上画师去走一趟。”
“王妃可是想要那些匪徒的画像?”
“嗯!”
“若是这样,王妃怕是要失望了。他们每次行事的时候都蒙着面。不然,府衙或许早就能把他们给抓获了。”
“鼻子嘴巴遮起来了,不是还有眼睛吗?”
“只凭眼睛,怕是没甚用!”
“有没有用总归是要试试。查案子,编写和想象也很重要。”
刘正听言,神色微动。
“拿到画像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傍晚应该就能拿到!”
容倾听了,垂眸,思索。静默少顷,看着刘正道,“现牢中关押的有死刑犯吗?”
“有!”
“把人关的离铁头近点,再上演点儿生死离别的悲情,煽情剧码给铁头看看。”
刘正扬眉,一时闹不清容倾再打什么主意。
“在此之前,你把那判决书拿给铁头,让他签字画押!”
刘正闻言,隐约明白了什么,“王妃放心,下官一定办妥。”
容倾点头,“现在去古家一趟吧!”
刘正听了,看了看天色道,“这个时候去古家,再回昙庄可就有些晚了。”
“无碍!我给王爷告了假了,晚上不回去吃饭。王爷已经准了。所以,晚回去点儿没事儿。”
刘正听了,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敢多言。
王爷的媳妇儿,不但可以出来查案,还可以不用回去陪夫君吃饭。这……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