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默,少时开口,“钟离隐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只表示,一切均尊圣令。”
皇上听言,心里嗤笑;作为受害者,他倒是置身事外了。对于谁是幕后主谋,两国打算如何交涉,他均是不发表任何意见了!该说他好说话吗?不,这分明就是狡猾。
他若是维护皓月废太子。那么,就是轻视大元。毕竟,就明面的结果来看,大元的将军,可是死在了他皓月废太子的手里。
反之,他若是随着附和大元的探查结果,承认了确是皓月废太子所为。那,这样抹黑皓月的王爷,大概很难再让人去敬重吧!哪怕他是受害者。
所以,眼下对于钟离隐来说,最好的应对就是沉默。该如何应对,均看皓月君王了。
“不过,皓月那边现有声音传出。说,上次钟离隐在大元被伏击,也是皓月废太子所为。”
皇上听了挑眉,“是吗?”
太子点头,道,“传言,皓月废太子是因钟离隐拥护二皇子钟离谨为储君,进而怀恨在心。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想谋害钟离隐,以发泄心中愤恨。”
看来,皓月太子就算被废了,也是他人眼中钉,怎么都被人容不下呀!
不能直接弄死他,就先把他搞得声名狼藉!
皇室内斗,时刻不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皓月是这样,大元其实也同样。
身处皇室容不得善良。不斗,既死!这就是皇室的生存规则。为守住的位置,为保住自己的性命,每个人都在不知疲倦的谋算着。
活的,不折手段。
馨园
文家父子的底细还未探查到。不过,顾家少奶奶,顾廷灏的妻子柳氏回京了!
“表夫人性命已无碍。不过,因伤了身子,这辈子怕是再难有子嗣了。表夫人很伤心,表公子心情亦很沉重。”
没有子嗣,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要命。
容逸柏听了,看着祥子,淡淡道,“你让王嬷嬷带上些礼物,过去探望一下。”
“是!”
顾家的是事儿,柳氏的事,总归是外人的事儿。该表的关心表了,但却不足以让容逸柏挂心。
“小姐今天又去干活了吗?”
“去了!天没亮就去了。”
容逸柏听了,静默少顷,起身……
祥子随着问,“公子可是要出城?”
“嗯!”
“可是小姐不是说,不让您去吗?”
容逸柏听言,随意道,“我只要离湛王远一点儿就行了。”
容倾不让他去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不想他跟湛王碰上吧!
虽容倾没说,可是容逸柏看的出。他跟湛王一处,总是让她紧张。因为,湛王那随时都可能发难的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看他不顺眼了。
所以,还是不要过多接触的好,免得近乎没套到,反而又把自己给套到牢里去了。
* * *
“大娘,您的馄炖来了,趁热吃呀!”
“好!”
“丫头,我的面呢?怎么还没好?”
“正在做,马上就好!再稍等一会儿呀!”
“青青,赶紧过来把这里收拾一下……”(青青既容倾)
“马上来……”
中午用餐时间,容倾忙的团团转。今天逢集,人比昨日多太多,简直可以用川流不息来形容了。
看这人流量,容倾就一个感觉,以后被休了,她也出来卖馄炖。发呀!
“爹爹,我想吃馄炖。”文栋拉着文景的手,仰头看着他。
文景听了,顿住脚步,转头,向买馄炖的小摊儿看去。在看到容倾身影时,眼眸微缩,而后低头,“告诉爹爹,栋儿真的只是想吃馄炖吗?”
“我……”
“不许撒谎!”
文栋听言,睫毛颤颤,而后低头,弱弱道,“我想看姑姑!”
文栋口中的姑姑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文景脸上溢出无奈,更多是心疼。对着一个年幼的孩子,还是一个没了娘的孩子,对他很难拒绝。
一声叹息,文景妥协了,“那就去吃吧!”
文栋听言,眼睛瞬时亮了,“谢谢爹爹!”
看着文栋的笑脸儿,文景嘴角不觉溢出一抹笑意,“走吧!”
“嗯嗯!”
“小哥儿要吃什么?”
“一碗混沌。”文景应,文栋眼睛直直看着容倾。
“大叔,你的面!”
“丫头,给你钱……”
“好咧!大娘吃好了!”
“吃好了!”
“下次再来呀!”
“您慢走……”
迎来送去,忙乱不停。虽累,可这样的氛围,让容倾感到分外熟悉。无论何时,这种自食其力的感觉都挺好的。
看着脸上脸上带笑,活力十足的容倾。文景不由有些恍惚,她跟他的妻子长的真的很像。只是,语儿没有她这般明艳,朝气。语儿都是柔柔的,静静的。成亲几年了,还是那样害羞腼腆。
父子两个的眼神太过直白
神太过直白。容倾想忽略都难,忙乱之中,转个头……
小的看着她,眼中是想念。大的看着她,眼里是思念,还有伤痛。
呃……乍然看到,容倾面色僵了一下。被他们这么盯着看,不会有人怀疑她抛夫弃子吧?
视线碰撞瞬间,文景迅速回神,脸上溢出点点赫然。文栋紧张,“娘……姑姑,我们来吃馄炖!”
只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