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了,该解的结,始终会解开,只是时机未到吧。”一向玩世不恭的梅拂浅警觉地这话题异常的沉重,这些事情,容不得细细思量,若是想得多了,他也真心地觉得有太多人是他亏欠的。

“只能说,我满足了自己,却亏欠了至亲的人。”梅拂浅顿了顿,“兰姑娘也是在忧心这件事情吧?”

思兰绝点点头,“恩,我担心屏妃娘娘,我若是走了,她大概会承受不住。”

“我这般说,或许有些自私,可屏妃娘娘比你想象得坚强,她会理解你的。”梅拂浅看着思兰绝这般犹豫的样子,宽慰道。

梅拂浅笑了笑,“如何决定,还要看你自己的心思,你好好想想吧,不急在一时,若是无处可去,可以先到我的如归客栈小住一段。皇上尚没有离开金陵的意思,你还有时间去思量。”

此时的思兰绝,真的没有好去处,她不想这般贸然地离开金陵,可是这几天屏贵妃和皇上一定都会派人四处寻她,她若是找不到一个好去处藏身,很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离开。

“梅公子方便打扰?”思兰绝也真的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才会找梅拂浅帮忙。

梅拂浅点点头,“客栈嘛,当然方便任何人去住,而且你放心,就算是皇上,也查不到你的下落,在没想清楚之前,你尽管安心住下。”

思兰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应了下来。

第二日,柳诗画又急急地到宁王府去催问思兰绝的下落,梅拂浅也不隐瞒,直言他已经将思兰绝安置了下来,暂无危险。

“安置?”柳诗画皱了皱眉,“皇上和屏妃娘娘都要急疯了,整个皇宫已经乱作一团,你居然把她安置下来了?”

柳诗画一直不觉得梅拂浅是胡作非为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让她想不通,加上关系到思兰绝,柳诗画有些不淡定了。

梅拂浅却是不惊也不慌,“你别着急嘛。先听说吧。”

“说吧,我倒是想知道梅公子有什么好说的。”柳诗画气鼓鼓地坐下,

“你觉得思兰绝在皇宫里会过得好吗?”梅拂浅郑重地问道。

“为什么不会?”柳诗画反问道,这件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她一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那里是思兰绝的家呀,毕竟屏贵妃那么在乎她。

“因为她本就不是生活在宫里的人,我问你,你觉得她经受得住宫里的那些机关算尽,经受得住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吗?现在在一个小小的行宫,一个家宴尚且闹到如此地步,若是回了京城,你确定她应付得了?”梅拂浅一连串的问题跑出来,竟问得柳诗画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啊,宫里向来不是一个只有亲情的地方。那里还有阴谋,无穷无尽的阴谋。

“可是,那里有屏贵妃和皇上,那是她的父母啊。”或许是自己本身太缺少爱了,柳诗画急切地希望思兰绝可以得到这一切,亦认为屏贵妃和皇上可以给她足够的保护。

“皇上?”梅拂浅冷笑了声,“在兰姑娘还是一个未出生的婴儿之时,皇上尚且保护不了她,如今你确定皇上能够保证让她不受到丝毫的损伤吗?至于屏贵妃,我相信她会尽力保护兰姑娘。可是,她毕竟能力有限,保护自己绰绰有余,去保护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真的能够做到时时刻刻不离身边吗?”

梅拂浅说得很有道理,皇宫里本来就不是一个只有亲情的地方,被梅拂浅这么一问,柳诗画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那个皇宫,对于思兰绝而言。或许未必是最好的归宿,而是深渊。

“可她若不回去,她便一辈子都不能和屏贵妃团聚了。”柳诗画皱了皱眉,依然有些不忍看着她们母女就这样分别。

梅拂浅点点头,“是啊,所以这件事情,应该交给她自己决定,我只是给她安排了地方暂住。至于如何决定,还要看她自己的想法。”

听梅拂浅这么一说,柳诗画也觉得豁然开朗,她的确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命运,是走是留,这个决定权,理应当握在思兰绝手中。

“如此,有劳梅公子。”

思兰绝离开皇宫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几日倒是在金陵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头疼得紧,派了许多人手去寻找思兰绝的下落却也没有任何线索,与此同时,这几日,还有一件更让皇上头疼的事情。

狱中的百里辰提供了证据,说安家一直和百里墨有所往来。

这件事情,牵扯到安家,便是牵连到皇后,皇上未动声色,不过却派了人暗中追查,想到菱薇说起大燕朝中有重臣和赵国勾结,皇上一直心有疑惑,这一次百里辰居然提出这样的证据,让皇上的心更加不安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算是再怎么查,也都是和百里辰说得一般不二,菱薇早已安排妥当,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可是要治安家的罪,皇上自然是不能单凭这点证据,安家位高权重,皇上免不了有诸多顾忌,还要回到京中之后细细思量。

安家可以暂不处置,可百里辰是不能放过的,在巡抚大牢里关了这么久,皇上终于下了杀他的决心。

圣旨一下,三日后当众处斩,以昭告天下。

百里辰犯的是弑君大罪,就算他是赵国皇子,将他在大燕国处死,赵国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按理说,眼下除了菱薇,不该有人再操心百里辰的性命,可是慕容笙偏偏心有不甘,他总觉得,百里辰死前,还有最后一个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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