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兰绝不高兴地瞪了梅拂浅一眼,“你不是说喝酒吗?这才喝了几口就心疼了?”

梅拂浅摊了摊手,“不是心疼,只是,唉!”

“只是什么呀?”思兰绝疑惑地看着梅拂浅,看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着实不太适应。

梅拂浅酝酿了半天,“只是要注意身体呀,这酒喝急了对身体不好。”

思兰绝冷笑了一声,一把从梅拂浅手里把酒坛夺回来,“哼!对身体不好?有人会在乎吗?”

说罢,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梅拂浅索性直接将酒坛夺过来,摔在地上,整整一坛酒,洒了一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诗画让你来的?”思兰绝看着地上的一滩酒,气鼓鼓地问道。

梅拂浅摇摇头,“当然不是,你放心,我已经把诗画打发了,没人知道你在这里。”

思兰绝有些诧异地看着梅拂浅,她和梅拂浅之间没什么交情,若非要说交情,可能只有交过几次手了,所以她想不明白梅拂浅为什么要来找她,是单纯的看热闹,还是另有目的?

“你想干什么,说吧。”思兰绝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更不想和梅拂浅在这里瞎耽误工夫,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梅拂浅撇了撇嘴,“什么叫我想干什么呀,我明明是好心来看你。”

“哦,既然如此,多谢梅公子的好心,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没想到思兰绝不但不领情,反而冷冷地丢了句。

嘿!这话说得梅拂浅心里却是有点不痛快了,明明是好心好意来劝她,居然被这般冷眼相对。

“如果我不走呢?”梅拂浅仰着脖子说道。

“不……”思兰绝被梅拂浅气得不轻,没想到还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你不走我走。”

思兰绝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梅拂浅却也不拦着,只是在后面喊了句。“你以为在这金陵城里,你能躲得过明月楼的眼线吗?你就算是走了,我也会再找到你的。”

思兰绝气得停住脚步,退了回来。心道,这简直是无赖本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思兰绝无奈地回过头来,冷着脸问道。

梅拂浅摸了摸鼻子,酝酿了半天,“我想说。你这身打扮真的挺好看的。”

没想到折腾了半天梅拂浅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思兰绝气得不轻,“你就想说这个?”

梅拂浅一脸无辜地点点头,“是呀,难道你不觉得吗?”

思兰绝摇摇头,耐着性子答道,“不觉得。”

“是啊,你肯定是不觉得啊, 你若是觉得好看,又怎么会从皇宫里跑出来。”梅拂浅叹了句。

听梅拂浅这么一说。思兰绝亦觉得梅拂浅是话里有话,“梅公子此番前来,应该不是只想夸一夸我的衣服吧?”

梅拂浅笑了笑,“是啊,当然不是只想夸你的衣服,我是想夸一夸你的身份。忽然成了一国公主,不适应吗?”

思兰绝叹了口气,“我本就不该是生活在皇宫里的人,还是离开比较好。”

“可是,你本就是皇上的女儿。走到哪里,你都是公主,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梅拂浅接了句。

“就算是这样,我也宁愿自己一个远走天涯。在皇宫里,只会给人添麻烦。”思兰绝的话语里略带着些忧伤。

其实,梅拂浅的内心深处是明白思兰绝的苦楚的,因为他本来也是一个经不住束缚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和父亲闹到这般地步。成了一个浪迹天涯之人。可是,他也渐渐地明白,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血肉亲情。这些年来,他即便远走江湖,也无法卸掉首富公子的头衔,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里,连他自己都无法忽略这一点,每当梅家有什么动向,总是能够牵动他的心绪。人不在了,心依然还在那里。

现在的思兰绝大概也是这个状态吧,她适应不了皇宫里的生活,可若是真的让她抛弃一切,还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地行走江湖,也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别别别,你可别这样,你在江湖上,更容易给人添麻烦。”梅拂浅没正经地说道。

“你说什么?”思兰绝没太明白梅拂浅的话,疑惑地问了句。

梅拂浅解释道,“你可是江湖杀手,你一出现,必然尸横遍野,你自己说说,你去行走江湖,会不会很很多人添大麻烦?”

“你……”思兰绝这才反应过来梅拂浅是在拿她打趣,气得她一挥手中金鞭就甩向梅拂浅,梅拂浅灵巧地闪身躲过。

“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动杀气呀。”梅拂浅吐了吐舌头,故作害怕地说道。

思兰绝也知道梅拂浅没有恶意,索性收起鞭子。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在江湖上生活,也是乐得潇洒。”梅拂浅忽然正经起来,这样子让思兰绝倒是有些不适应。

“恩?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思兰绝诧异地看着梅拂浅。

“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是觉得,我们都是漂泊惯了的人,一个人独来独往好些,于你而言,皇宫就是牢笼,没什么可留恋的。”梅拂浅说得深有感触。

“听诗画说,你是天下首富梅家的公子?当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霁月公子竟是富家公子。”对于梅拂浅,思兰绝也没有了抵触,通过梅拂浅这几句话,她感受得到,梅拂浅了解她的心思。

梅拂浅苦笑了下,“是啊,天下首富,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唯利是图,趋炎附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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