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撤兵回到云南了后,并没有立即出兵夺回福建几省,一来大军日久征战需要休整,二来对于台湾郑军的实力如何并不熟悉。
虽派过小股兵力试探,却反被郑军的实力震惊,一时之间竟不敢轻举出兵。
而玄烨也大清的主力军队回到了京城,如此一来,三方兵马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平静时期。
而表面平静入水,内中却是波涛汹涌。
半年后,福建、福州城内
又是一年的春节,此刻郡城内,到处张灯结彩,福州本就是个是繁华的城池,来往进出,人流极多,通商是频繁不断。
尤其是这几日,年气氛还没有过,商人都憋足了劲、花样百出的吸引路人,一眼望去,街道两旁五彩缤纷,喜庆极了。
街道上是人来人往的百姓,人群中有些百姓甚至留长了头发,穿戴原来明朝的的衣帽。
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有一丝阴霾,皆是因为新年的到来单纯的欢喜。
一酒楼内二楼雅间,白衣男子正仔细打量着,除了买卖杂物的商人以及普通路人外,街上还有些巡逻的士兵,以及城门处把守的士兵。
看着这幅热闹繁华景象,郑克爽暗暗点了点头。
台湾有不少有才华的年轻官员,清理这些降官时,将降官调走一半,将这帮自己的人马换上,看来这半年来他们治理确实颇有成效。
“复甫,大军攻下五省,又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现在兵力增长如何?“郑克爽边走便问向身旁的中年书生。
陈近南应声说着:“各郡城都有不少降服士兵,属下将兵力打散,进行重洗牌、训练。单是福州城,就可以增长二万兵!加上五个省,如今,陆军共有十八万,水军五万。”
“蒙古王子和那封书信都送到了吗?”
“是。”陈近南不解问道:“王爷,虽是有意合作攻打吴三桂,还将蒙古王子送给了他。但若是大清反过来坐收渔翁之利,可如何是好?”
郑克爽洒脱一笑解释道:“我将蒙古王子送给了他,一方面为了表现诚意,另一方面利用大清给蒙古施压,让蒙古退兵。吴三桂自然又少里一个盟友,而神龙岛是我们的人,倒时无论康熙是不是与我们合作,吴三桂的势力都会被我们吞并。”
“这个办法好啊!”韦小宝拍手笑道:“师傅,你可真是神通广大,鸟生鱼汤!那小皇帝和老乌龟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陈近南一怔,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尧舜禹汤”。
郑克爽好笑说道:“‘尧舜禹汤’是说四位远古时代贤明的君主,你夸小皇帝还有些用处。你夸为师,却是用错词了。”
“是嘛?可是师傅英明智慧赛过诸葛之亮。我脑子里也只有这四个字可以配的上你啊。”韦小宝也不尴尬,继续拍着马匹。
“好了,你不用拍马匹。为师还没问你,神机营现在训练的如何了?”郑克爽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问道。
“师傅放心,你交代我做的,小宝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尽心尽力的为你完成。神机营五千兄弟已经各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韦小宝识字不多,虽然尽力表现,却仍是说的不论不类。
见小脸上一副赤胆忠心、信誓旦旦的模样,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郑克爽眼眸笑意不由加深。
见两人相处温馨氛围,陈近南微微皱眉,心中难掩苦涩。
一六七四年,二月,郑克爽调动大军五万,继续攻伐广州。
福建与广州本就相邻,大军又行军迅速,不到五日,郑军已经包围了广东城。
郡城下,遍布着旌旗招展的郑军,一队队盔甲严明的士兵,已经开始攻城。
旗帜连绵,士兵手中握着精良的兵器,闪亮的武器在阳光的射映下发出寒光,竟有种幽深冷酷的感觉。
广东城,平南王府内。
此刻天色昏暗,王府内大殿已燃起了灯烛,尚可喜此刻靠坐上座那里,听着属下的汇报。
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并没有让他感到慌乱。
广东城防御坚固,城墙高且厚重,武器齐备,粮食储备充足,就算郑军围城三个月,也不会给城内带来威胁。
更何况消息已经通知了云南吴三桂,只需守城半个月便可援军就能到达,也难怪他如此镇定。
“台湾郑克爽,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尚可喜双目射出精光冷笑着。
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将领,他问道:“郑军已经开始攻城了么?”
“是王爷,不过郑军只发几波箭雨,就退了下去。”将领微微欠身回答道。
“很好,让他们攻。无论他们怎么叫阵,你们只需守城便可。”尚可喜微微一笑,对这情况很是满意。
“是。”那将领欠身应了一声,刚要退下,突地只听厅外,一阵嘈杂声响飞快传来。
“怎么回事?”尚可喜眉头微微皱起,站起身来。“外面何事喧哗?”
“报!”就是此刻,一名亲兵,从殿外飞奔进来。
到了殿中,慌忙翻身拜倒:“启禀王爷,城外的郑军突然再次逼近城门,并且一下子又推出十辆大炮,正一起向城门发动轰击,守城的卫将军快要守不住了。”
“什么?”听到这兵士的禀报,尚可喜脸色骤然一变。
“大炮?难道是红衣大炮?”不知不觉中,尚可喜拳头握紧,心里一凛,本来悠闲自得消失无踪,一脸的凝重之神色。
“传令下去,城楼上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