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爱谁。”陈半简自嘲的说着。

胤禩突然有点伤春悲秋的情绪“你不怨这世俗礼教吗?”

陈半简看了一眼胤禩,笑道“那日锦澜坠楼,我收敛他的尸身,整理他的遗物,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块玉佩,是他留给我的。”说着,便将玉佩取出,递给胤禩。

胤禩接过玉佩,之间洁白的玉佩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只雕了几行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胤禩就这样呆住了,情深不寿,情深不寿,他满脑子都是情深不寿这四个字。难道有些事,是注定的吗。

将玉佩换给了陈半简,胤禩没有多待,继续前往执园。他的心里很乱,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静一静。

执园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没有了花灯,别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执园中依旧是那老人一家四口。他们自然知道胤禩也是这别院的主人,开了门,恭敬的迎胤禩进去。

“严伯,你们都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下。别打扰我。”

严伯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看胤禩的脸色,也大概知道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点点头,没有多问的退下了。

胤禛知道胤禩今日会来,所以早早的处理完公务便来了执园。“八爷可来了?”

“来了,来的时候八爷脸色不太好,说是要休息休息,不准打扰,奴才也就不敢去扰了爷的清静。”

胤禛皱了皱眉头,“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他径自走向房间,推开门,见胤禩蜷缩的睡在床上,衣服也没有脱。胤禛叹了口气,走过去动作轻而缓慢,轻轻的解开他的外衫,为他脱去衣服,留下洁白的中衣,整套动作都没有惊动熟睡中的胤禩。放下了胤禩的衣物之后,胤禛也脱去了外衣,在胤禩的身侧躺下,将他搂在怀里,一如以前一样。

胤禩睡梦中是另一个景象。

“四哥。”

“不要叫朕四哥,朕没有你这种佞臣贼子的兄弟。结党营私,谋权篡位,八爷好胆识!好谋略!”

“四哥,我没有。”

“没有!?那这些是什么!”坐在皇位上的人,“啪”的扔出一叠奏折。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胤禩呆呆的看着掉落的奏折,正好有一个打开了,他怔怔的看着奏折上面的字,是他结党营私的证据。不尊皇命的证据。胤禩觉得一阵头晕。不,一切都是假的,不会这样的。

“四哥,我没有,我不会做这些,信我。”说到最后,胤禩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他只求他信他。只求他的信任。

“朕终究看错了你!”那个人,这样说,语气冰冷,凉薄。

胤禩感觉不到自己心里有任何的感觉,就仿佛心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感觉到寒冷,感觉到痛,感觉到悲伤。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情深不寿。满脑子都是情深不寿。仿佛一个织的密集的网,将胤禩套住,网住,无从挣脱。

“小八,小八,醒醒!”胤禛听见身边的人不听的喊“没有,我没有”

胤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八!醒醒!”

胤禩被喊醒,睁开了眼,发现原来都是梦。

胤禛依旧担心的看着胤禩“发生什么事了?”

胤禩看着胤禛满是担心的脸。“四哥,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胤禛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胤禩这是怎么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念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胤禩加重了声音。

胤禛愣了,他大概知道胤禩怎么了。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你四哥我只信另一句话。”未等胤禩问,他便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胤禛这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时候,胤禩出奇的安心。他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睛睡去,这一天,他真的太累了,他不相信,他们会如梦中那样,走成敌人。他不相信。

第二天是休沐,胤禛不用去上朝,于是便一直陪着胤禩,直到他醒来。胤禩已经习惯了睁眼的时候看到胤禛在身边,所以一脸的平静“四哥,早。”

“不早了,都辰时了,你都睡了近七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听胤禛提到,胤禩立刻转移了话题。

胤禛看着他,胤禩终究还是说了“昨天,我遇到了陈半简,知道了他和那个锦澜之间的事。”

“嗯。”

“四哥,其实我很佩服陈半简,他活的很值得,很恣意,他是为自己而活。”

“嗯。”

“四哥,我们太多身不由己了。”

“嗯”

胤禛一连三个嗯,让胤禩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抬眼看胤禛,只见他一脸的温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冷冷的模样。

“不怕,有四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胤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摇了摇头“四哥,其实我也想保护你,不想一直被人保护,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怎么做?”

“两年,两年时间内,我要得到皇阿玛的赏识,我要进吏部,我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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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儿1·雁丘词   作者:元好问(金末元初)   乙丑岁2赴试并州3,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4,号曰“雁丘”5。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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