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桐穿上淡黄色男装服饰,挽起男子发髻,配上白玉冠,英姿飒爽地走下楼时。
金露双目一亮,急忙迎上:“唉哟,天下怎会有如此俊俏的女……男儿啊!”挽起她的手臂带往雅房。
月桐忍不住道:“老板娘,你这样对男子拉拉扯扯的,你夫君不生气?”
金露笑道:“我那当家的死了好久了。我可没闲功夫管他生不生气。”
昊枫看见月桐禁不住眼前一亮,笑道:“妹子这身男装打扮真是玉树临风啊!”
金露笑着拉月桐坐好:“可不是。不过啊,我真是想看看公主穿回女装时的模样,恐怕是仙女下凡般绝色吧!不知公主的未来夫家是何方贵族,能娶到这位倾国倾城的大月氏公主?”
昊枫笑道:“金老板的嘴皮子可真会把人捧上天去。朕这妹子的夫家自是顶尖人物。”转身向月桐道:“今日我与二弟有事要做,你与羽柔坐车去城外玩。敦煌城外的美景可多了,包你目不暇及。”
月桐欢喜地挽起羽柔的手臂笑道:“好啊。”
昊枫嗔笑道:“你如今穿的是男装,不许对朕的右夫人搂搂抱抱,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月桐无奈地松开手,却猛地在羽柔脸上亲了一口:“不许搂搂抱抱,皇帝哥哥你可没说不许亲。”
昊枫还在瞠目结舌中,月桐已娇笑地拉起羽柔往外跑。
昊枫望向萧逸之,眼神满满地是:你看你看,你还不管管。萧逸之无奈地微笑摇头。
月桐与羽柔的马车原已出城,却因羽柔身子不适而折返了。月桐从窗帘向外张望时,看见萧逸之与昊枫走进了一家名为“星月居”的楼宇,玩心顿起。回到玉门居,安顿好羽柔后,月桐就骑马向星月居奔去。
打探到昊枫一行人与楼兰王在二楼偏厅,月桐玩心一动,悄悄地从一间厢房的窗户爬上屋顶,在偏厅上方,拿开瓦片偷看。
昊枫和一个四十来岁威仪非凡的西域男人并排而坐,萧慕之,曹公,马二,三爷分坐两旁。
月桐不断张望:逸哥哥呢?他怎么不在?
隐约中,听到西域男人向昊枫问道:“少庄主过去一年一直游说本王在骏王会中支持元陵王,看来元陵王与少庄主的关系非浅。但据本王所知,鸣月庄与月氏王一向无来往,为何又会与元陵王如此密切?”
“二弟的义妹乃本王右夫人,二弟自然与本王走得近些。”
西域男人略带嘲讽道:“一位左夫人为元陵王赢得龟兹国的两万大军,一位右夫人为元陵王赢得鸣月庄重金相挺,元陵王真有本事。大月氏复国不久,百业待兴,竟然还愿花巨资来参与骏王会,元陵王果真是生财有道。耳闻大月氏有位公主现身在大汉,大月氏如此倚重鸣月庄,元陵王怎会不把公主许配于少庄主?”
昊枫微笑道:“二弟钟情蝶君公主,又怎会看上我那胡闹的妹子。”
曹公道:“少庄主一直不敢接受王上的招驸是因为乌孙王也想招少庄主为驸马。在少庄主推托乌孙王之前,实不敢接受王上的美意。如今乌孙公主会嫁于匈奴太子,少庄主就可名正言顺地迎娶蝶君公主。”
月桐脑袋猛地炸开:“……少庄主就可名正言顺地迎娶蝶君公主……”曹公在说什么?
西域男人冷笑道:“原来如此,少庄主果真是魅力不凡,这么多位公主都想他招为驸马。只是以乌孙的国力,少庄主竟然会拒绝众王子求之不得的云雀公主,本王真是意想不到。”
曹公淡笑道:“乌孙此时的强横说到底就是因为有匈奴在背后支持。匈奴近年来不断欺我大汉,少庄主对匈奴已是深恶痛绝,又怎会与乌孙联姻?乌孙在西域横行霸道,此时虽不敢欺凌楼兰,难保以后不会有觊觎之心。楼兰王一向不偏不倚,却总有一日要选择,对匈奴是战还是降。大月氏如今有大汉,龟兹与其他西域十国支持,元陵王又是身经百战,年轻有为的君王。若王上选择对抗匈奴,与大月氏结盟实乃不二之选。”
楼兰王漠然轻笑,话题一转:“不知少庄主与蝶君练琴练得如何?”
满脑疑问的月桐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琴音,她慢慢向琴音走去,拿开瓦片向下张望,赫然发现萧逸之坐在一个清丽绝伦的西域少女前,为她弹奏。
女子甜笑道:“萧哥哥,那以后你为我抚琴,我为你唱曲。”
萧逸之温笑道:“好!”
月桐震惊得无法置信,她把眼睛紧紧合上,心中颤颤地默念:他一定不是逸哥哥,是我看错了。
她深吸了口气,再向下看,萧逸之与那西域女子四目柔情地对视,谈天说地间,俨如一对甜蜜的恋人。
月桐的身子簌簌直抖。就在她万般不解,震痛难当时,萧逸之与那西域女子走去了昊枫与龟兹王所在的偏厅。月桐紧咬牙关,把泪水逼回眼眶,潜行至偏厅上方俯视。
西域女子向楼兰王娇笑道:“父王,萧哥哥说,过了骏王会想带我去大月氏玩。”
楼兰王若有所思道:“大月氏?少庄主果真要带小女去大月氏?”
萧逸之向楼兰王作揖道:“王上如果同意,我愿意带上蝶君公主。”
楼兰王寻思片刻道:“这也不急……这几日再决定吧!”
蝶君急道:“父王,我一定要去。父王你就答应吧!”
萧逸之向龟兹王深深作揖道:“王上,我早有意想娶蝶君公主为妻,带公主游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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