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吾,到底是谁,一绝尘是谁!”
失去记忆的魔一路颠簸而行,任凭泥泞扑面,凉雨袭身……
不知不觉,身披黑袍的男子已缓步走到了一处河畔,然而路在哪里对他已无任何意义,大脑一片混乱的他只是继续前行,双足已逐渐没入河水中。
突然,一道厉掌自远方劈江断浪直扑魔者而来,出于战斗本能,男子当即挥手一挡,霎时河畔暴起百丈巨浪!
“谁!”
“朋友,你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吗?何必急着寻死呢?”只闻一声半开玩笑的男子话音自河上传来,随之一叶孤舟缓缓自上流而下。而在孤舟中,一男子修者身披银色古袍,手持一柄折扇,双目轻闭的躺在舟上,甚是悠闲。
“你……你是谁!”
“朋友,说出这句话,看来你不是急于寻死的人,那便上船吧。”说着,修者轻轻一按孤舟船板,整个孤舟竟是缓缓转头向魔者行去。
然而,意识混沌的魔者此刻根本无法交流,唯存一言!“你,是谁!”说着,魔者一声沉喝,瞬间纵身一跃袭向孤舟之上的修者,
但见修者仍旧悠闲的闭目躺在船只上,右掌同时轻轻一挥,霎时河上水浪翻腾而起,结成水膜护在了舟上三尺处。
砰!一声巨响,意识混沌的魔者反被震出数米,但随后便又被一股莫名的拉力扯到了孤舟上。
“呃!啊!你,吾……呃!”
“朋友,冷静。”眼见对方又要崩溃,修者当即睁开双眼起身,随后右掌轻轻一指对方天灵,霎时沛然道气灌入对方灵台,魔者神识也逐渐恢复冷静。
“呃,呼……呼,我……多,多谢!”
见对方意识逐渐稳定,修者便不再继续输功,转而一翻掌将对方袍帽掀下。只见此魔者留着一头黑色短,面容十分英俊,只是额头上有一处伤口正缓缓向外渗出朱红。
“朋友,看上去你头上受了很严重的创伤啊。”
缓缓一摸额头,魔者略微一点头,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头……创伤,我,不记得。”
“原来是失忆了啊,嗯……虽然你这身装束看上去不像个好人,但吾行走江湖多年并未听闻有你这种害人的邪魔,想必你是好人了。”
“我……是……好人吗?”迷茫的看着对方,魔者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我……是谁?记忆……不清。”
“诶,何必在意那么多。”突然,修者一搂对方肩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朋友,吾乃古月山之主北无念,六玄道第三道的人!”
“北……北兄?”
“哟,挺不客气吗?这就叫上了,好嘛,那你叫什么。呃,对了,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失忆了。”说着,北无念忽然觉对方手上抓着一根竹简,当即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嗯,枭鹰·一绝尘,是你吗?”
“吾,不知,北兄……喜欢,便叫吾……”
不待对方说完,北无念就把竹片放回对方怀里,口中笑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以后我就叫你鹰弟吧!哎呀,我觉得咱们很适合做兄弟,以前在六玄道的时候别人嫌我太啰嗦都不喜欢和我聊天,你倒是愿意听我说话,很不错啊。”
“北兄……不反驳,因吾,说……会卡,头……伤……导致……”
听完此言,北无念当即明白了对方是想反驳自己,急忙转移话题说的。“哎呀,鹰弟,你看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来,让兄弟给你包扎一下!”
“呃……”
日光渐坠,傍晚时刻,魔列斯北部林地内,一座数丈高的巨岩正在树林内极滑行,而站在巨岩之上的老者,身披青色古袍,肩背一柄星华长剑,银白长自头顶星冠穿出垂至腰间,此人正是星河之主座下四星耀强者之一,地君!
“嗯……按照星河之主大人的命令,今夜潜入魔列斯皇城夺取登天之翼!”轻轻一捋垂直胸前的胡须,老者右足一踏,巨岩遁入地层,连同地君也一同没入土中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魔列斯皇殿内,接到天玄子传讯的魔君正召集墨台千书与慕容绯月两人商讨对魂梦界的第二次反击。
“魔君,我们真的要按照这天玄子的计策,将登天之翼让与敌人吗?”慕容绯月略感担忧的言道。“这天玄子来历不明,吾等不该尽信。”
“慕容护卫长不必多虑,此事吾已有分寸,况且登天之翼对吾等已无用,即便取走对吾等也没任何损失。”缓缓一背左手,魔隶天抬头看向墨台千书和慕容绯月两人,言道。“今夜若有人来犯,尔等只需守住皇城其他地区免遭侵袭即可,至于登天之翼那边,吾会安排溯风亲自顾守的。”
“嗯,登天之翼上已按照魔君的吩咐设下阵法,若魂梦界那星将亲自使用,吾等便可顺势启动阵法破其魂梦界功体,趁机一举杀之!”墨台千书言道。
“嗯,这是第二回合,吾魔族势必要一雪前耻,让魂梦界明白侵略魔族的后果,各自回去准备吧。”言罢,魔隶天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继续批阅奏折,而两护卫长也恭敬一行礼,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的天界小路上,此刻铭与荻月两人正沿着小路前行欲寻找救助泣馨的方法。但突然,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自高空直扑而下,霎时压得荻月与铭两人难以喘息。
“这,谁?这股威压……开什么玩笑!”
心中正惊愕,忽见高空魔龙盘旋,随之一道神的身影自龙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