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山岭连绵起伏,隐约有着淡白雾气弥漫。
山腰处有两个白点正急速移动着,不断从山岭中部往上赶去。
嗤!
陡然间下方山下,城区内绽放出一团耀眼白光。
“怎么回事?”
舒络衣猛地停下身回头看。
余畅满头大汗的赶紧停下来,回头望去,从山林腰部往下望,只见孔雀城边缘一处城墙附近,陡然亮起一团白玉一样的椭圆白光。
光晕持续了约莫数秒,才缓缓消散。
“不知道...不过这光,有点像我们宗门的通讯符爆炸...”他低声回道。“只是这威力...有点太大了吧?”
“追木骡子要紧!”舒络衣皱眉转身,继续往前赶路,余畅同时跟上。
前进了没多久,约莫十多分钟,两人身后就传来一阵尖啸。
嗖...!
一道鬼衣轰然被弹飞上半空,然后嗤的自燃化为灰烬。
同时一道焦黑人影狼狈的从两人身侧飞射而过,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几乎是一掠而过,速度惊人。
“还想走!”
一个冰冷的男声在后方传来。
嗤的一下,一团无形透明气流直飞射来,噗的打在焦黑人影身上,顿时冒出一股白烟嘶嘶作响。
“啊!”焦黑人影惨叫一声,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几圈,差点起不来身。
舒络衣和余畅这才转过身,看到身后赶来的那人,赫然正是林新。
林新一身黑乎乎的衣袍,身上有些破烂,似乎是经历过一场大火爆炸似的。眉目冷峻,脸色有些发白。
他背上背着的剑匣子也打开了,盖子不知道丢哪去了,匣子里面只剩下两把剑。
扫了眼前面的舒络衣两人,林新双眼微眯,也不多话,直冲地上翻滚着的木骡子。
先把木骡子身上的那颗人面果拿到手再说!
他几步跨到木骡子身前,猛地一剑挑向对方胸口的人面果。
铮!!
一道剑影陡然从他身侧掠来,刚好挡在他炎阳符剑之前。双剑相击,发出清越脆响。挡住他的剑尖动作。
“人面果是我的!”舒络衣的身影从他身侧扑来,伸手抓向木骡子胸口。
“舒络衣!!”林新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他暴露废掉这么多底牌,最后动用通明符剑,就算是有保护措施,自己也被反震成不轻伤势。现在这舒络衣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抢东西?
炎阳符剑猛地发动,林新剑刃往前竖斩,挥出数团透明内气流从三个方向狠狠打向舒络衣。
舒络衣感觉到背后危险,一手继续朝木骡子抓去,另一手取出绿玉匕往后一刺。
空气中陡然三道绿光划过,将三团灼热内气流凭空撞散。
“哈哈哈!”木骡子却陡然诡异一笑,身体影子般往前窜出,居然躲开了舒络衣的一抓。
舒络衣和林新都是一愣,知道自己被这家伙耍了,顿时都是火大,提剑赶紧追上。
“余畅!追人面果!”
余畅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听到舒络衣的声音,他这才反应过来,提剑跟上两人。
林新冷哼一声,身形急速往前追去,他没有修炼轻功,纯粹靠内力爆发脚下,一次性借力往前跃起,速度是快了,但转折不便,远不如木骡子和舒络衣灵活。好在木骡子受了伤,跑得不快,而舒络衣似乎也是受伤颇重,只能勉强跟上。
他左右观察周围,此时四人已经到了一处越发茂密树林中,前面隐约可见一个断崖。
而左右左侧是坚硬山壁挡着,右侧是上山斜坡,只有这里可以通过。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走。但前面的木骡子陷入慌不择路,没有注意这点。
心头一动,林新炎阳符剑猛然一挥,无炎剑法数团热流顿时飞出,朝着那唯一的一处上山出口飞去。
果然,木骡子冲到前面,发现不对,只能往上山方向冲去。
嘭!
刚好数团热流狠狠打在他后背上。
这家伙惨叫一声,一下被打在地上不动了,似乎这一次被砸得最重,彻底动弹不得。
林新想也不想直冲过去。
“人面果是我的!”
舒络衣再度从后方追上,一剑刺向林新背心。
“去死!”她双眼赤红,依然有些疯狂了。
“滚!”林新没空搭理她,反手一剑定真还阳,炎阳符剑刚架上去就咔嚓一声,居然从中间断裂开来。
炎阳符剑居然断了?!
嗤!
舒络衣的剑刃直接朝着他划来,就连舒络衣自己也是一愣。
林新心头大惊,但已经躲闪不及,只能堪堪往前跨步,避开头部后脑。但还是被一剑划破背部,顿时他感觉背后一片火辣辣,有黏糊糊的液体迅速顺着衣服沁了出来。
此时再看木骡子,这家伙居然又动弹起来,用着最后余力直接往下滚去,竟然顺着断崖往下掉了下去。
林新顾不得伤口,匆匆内气凝聚,勉强止住血,冲到断崖边一看。
下方是十多米处是一条环山车道,木骡子已经滚了下去,顺着断崖接近八十度的斜坡,翻滚着重重砸到灰白色的车道上。
阴云散开,此时阳光毒辣洒下来,照射得木骡子浑身血淋淋有些反光,他先前被炸伤的烧焦伤口,此时也在一阵逃遁中裂开许多。
这家伙也是够狠,大腿上在翻滚途中被扎进去一根尖锐树枝,整个大腿都被扎穿,他也死命爬起身,勉强朝着车道往山上跑。逃跑途中他回头望了林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