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淡淡看着肖毅,没有说什么。
“若是你真的有问题,赶紧提前给我说。”独孤霖的传音在他耳边响起。“否则若是出了事,我可管不了!”她语气里有些郁闷,“我说你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我多好,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林新面色不动,回以传音。
“早点我也不知道啊,会出这种问题谁也料不到。不过还是多谢了。”
“谢什么,要是你真要谢我,借我点钱行不?”
“.......”
林新别过脸不去看她,这货真以为他赚钱很容易么?
“喂,别一提到钱就不说话啊?说真的,借点钱可以不?”
“听到没?我都这么帮你了,你还给点表示?太说不过去了吧?”独孤霖不甘起来。
林新索性闭上眼养神。
“你这家伙!”独孤霖恨得牙痒痒。“不就是钱么?才借这么点你就这幅吝啬样。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
林新感觉脑门有点跳。
“我这是看得起你才找你借钱,我告诉你,要是换其他人,我早就不伺候了!找你那是给你面子。”独孤霖的独特理论出现了。
“那么我就先去休息下了。”林新直接开口朝花玉奴道。
“请便,大师只要不要出营地便好。”花玉奴微笑道。
林新微微行礼,转身离去。
独孤霖顿时急了。
“喂!我说姓林的!你就真的一点表示也没有?喂喂!!”
她看着林新镇定自若的背影就心头发狠。
“不就是借点钱吗?你够狠!”
林新无语,独孤霖确实是不找其他人借钱,但那不是看不起其他人,而是她借钱的数额太大,以至于一般人是肯定不会借钱给她。熟人被她借了个遍,都看透了,肯定不会再借。
只有他,钱多得没处花,这是独孤霖的原话。
听着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花玉奴安排行动的声音,他不去在意。至于东月。若是不出预料,应该已经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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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轻吟的笛声缓缓在营地边缘一角飘出。
林新横着玉笛,独自站在阴影中轻轻吹奏。他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人,却一只手仿佛在揽着什么人的腰一般。仿佛他身边依偎着有人一般。
“庄主又在吹笛了。”欧阳菲靠在自己木屋前。看着一边正在雕着木雕的林罗,低声道。
“他一直是这样。”林罗依旧专注自己手中的黑色树根,小刻刀一点点的细细雕琢。
“这么多年了,夫人去世这么久,他还是放不下么?”欧阳菲有些感慨。
“不是放不下。而是师父..”林罗抬头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有问题。”
“额.....”好好的感伤意境被林罗这么一动作,顿时有些变味了,欧阳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庄主的痴情就被你这么弄得全无气氛,败兴!”
“气氛?那是什么?能吃吗?”林罗随口道,“我不喜欢气氛,也不喜欢情绪,它会干扰我修行。”
“你不喜欢不代表你能压制消除。”欧阳菲随口道。
“我正在努力。”林罗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欧阳菲顿时无语了,两人这么些天也算是投缘,混熟了。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林罗却是认真的想了下。
“我在想,若是人能够抛弃情感情绪,完全为了目的行动,那么行动的效率绝对超乎想象的高。”
“或许吧,但我不喜欢那样的人,那样活着,和工具,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欧阳菲摇头。
“那师父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林罗又看向林新那边。
欧阳菲也是沉默了。
“很多人,都以为师父疯了,”林罗低头继续雕刻。“他们以为天才总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很正常。”
“然后呢?”
“只有我知道,师父其实很正常。甚至比我们都还要正常。”林罗说完这句话,便低头继续雕刻。
“正常?就这?”欧阳菲指着远处林新单手怀抱着虚无空气。低头温柔吻下去的样子。
“...........”
林罗抬头看了眼,随即低头。
“这个不算。”
欧阳菲也是想笑,但是看到林新放下玉笛,柔情蜜意般和虚无空气说话的样子,却又不自觉的感觉有些瘆的慌,心头那股笑意也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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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收剑回房。意外看到房门口落下一只巴掌大小的黄麻雀。
他顿了顿,伸出手,取出一点干粮,捏碎了放在手心,顿时小麻雀飞起轻轻落到他手中,啄食食物。
托起小鸟,林新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柔和。
逗了一会儿小麻雀,放它离去,林新刚入了房关门,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
他走到窗口往外望去,外面巨树的粗大树枝之间,一点点蓝色荧光团缓缓亮起,四处飘扬。
他低头看了眼红花剑,剑刃上的符文还在缓缓泛着红光,只是被剑鞘遮掩住看不明显。
正准备取下换衣服休息。
猛然间一大股狂暴的暖流从剑刃上一涌而出,狠狠冲入他经络中。
唔。
林新闷哼一声,倒退两步,感觉脑子有些被冲击到,心头却是反射般的一喜,知道这是茵曼托又开始吸收精血精华了。
还没等他去仔细看修为提升了多少,红花剑上骤然涌出一大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暖流,不,那已经不能叫做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