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看到母妃甜甜糯糯一笑,“母妃,温锦想父皇了。”小公主意识中,似乎她很久没有见到父皇了。
每天陪伴着她的不是母妃就是汀雨,却是独独没有父皇的影子。
惠妃闻言不由脸色一变,汀雨连忙捂住了小公主的嘴,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娘娘,小公主只是童言……”
“我们去贵妃娘娘那里。”惠妃笑着从汀雨手中接过了女儿,帮女儿整理因为玩耍而凌乱了的衣服。
“贵妃娘娘那里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香料,温锦要不要跟母妃去玩?”
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只是听到好吃的顿时点头,“嗯嗯,我要去吃好吃的。”
只是陈贵妃却并不在宫中,“回惠妃娘娘的话,我们娘娘去了养心殿侍奉陛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回话的宫女看似恭敬,只是语气中却是带着十足的桀骜,如今陈贵妃是楚帝身边一等一的宠妃,楚帝最为宠信的术士刘建安又是陈贵妃一手引荐的,宫里谁不知道昔日受宠的惠妃如今已是昨日黄花,现在开的最为娇艳的乃是陈贵妃呢?
便是柳贵妃,也是气的牙痒痒,可是最后却是一点辙都没有。
惠妃闻言却是不闹不怒,反倒是平静的很,“贵妃娘娘向来很忙,只是明日是贵妃寿辰,可是别把这事情也忘了才好。”
柳贵妃的寿辰是楚澈妃宁沐岚一手操办的,应莲烟进宫的时候,宁沐岚正吩咐着宫人准备饮宴。
这次宴请的多是诰命夫人和贵女们,女人家的玩乐手段不过寥寥,柳贵妃不过是想让众人知道她是当朝太子的母后,是未来的太后这个事实,以此来打击陈贵妃越发嚣张的气焰罢了。
柳如诗第一眼就看到了应莲烟,她脸上涌出一丝笑意,迎了上来道:“今天嬛嬛不来,好在还有你。”
应莲烟闻言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可不是吗?当初京城贵女圈中的众人,如今还温英未嫁的,还在世的却也不过是自己和柳如诗而已。
薛嬛嬛这些日子怀相不好,身体不舒服,便是推脱了这宴会,长公主并没有到来,只是安平侯夫人却是带着宋灵月来了。
宋灵月那一头白发十分的刺眼,真真是白发红颜,临平侯夫人看到后不由的恼怒万分,这女人竟然还敢出现!
她恨不得撕碎了宋灵月的嘴巴,可是却又慑于楚澈妃在场而不敢上前。
她的儿子,临平侯世子东方闵至今被关押在天牢之中,而宋灵月竟是不念夫妻情谊,一次都没有前去探望,实在是有违妇道!
只是她却也不想想,是谁当初将宋灵月赶出临平侯府的,她们婆媳两人却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有什么好指责对方的?
只是看到柳文佩那张笑脸,临平侯夫人终究是没有忍住,“最近听说安平侯似乎喜欢上一个青楼妓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文佩脸上笑意顿时消失,便是宋灵月也目光一寒看向了临平侯夫人。
前段时日安平侯府传来喜讯,当初蜀南进贡的被楚帝降旨赏赐给了安平侯父子的几个美人竟是有一个怀孕了的,安平侯府如今只有宋江元一个男人,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听到这喜讯宋江元倒是高兴的,前段时间他刚刚失去两个儿子,如今膝下只有宋成平一人而已,多一些子嗣自然是好的。
只是这美人怀孕还没出三个月就流产了,原因却是安平侯老夫人嫌弃这美人恃宠而骄,非要立规矩,结果大热天的,怀了孕的美人站在太阳下,孩子就像是冰块一样化了。
宋江元原本一切喜悦尽数都化为了愤怒,甚至还前所未有的和母亲大吵了一架,而后却是气冲冲的离开了侯府。
而后来侯府小厮是在秦淮楼若初姑娘的房间里找到宋江元的。
从来不涉足烟花之地的安平侯却是接连半个月都住在了秦淮楼,一时间御史台里的诸位御史纷纷上奏要求太子严惩安平侯。
只是楚澈却并没有下旨。
原因无它,大楚官员狎妓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不然那青楼楚馆却又是赚了谁的钱?便是这上谏的御史自己都屁股擦不干净,又怎么有脸去说宋江元?
只是这么一闹,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平侯保养了昔日的青楼花魁若初姑娘,倒是让若初姑娘的几个裙下之臣很不服气,找了好几次机会想要给安平侯一个教训,可是最后却都是自己和一帮下人被宋江元教训了。
这事,在京城的贵妇圈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却也没人在公共场合提及,原因无它。
柳文佩到底是柳贵妃的堂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直接去打柳文佩的脸,可不就是间接地打柳贵妃的脸吗?
可是偏生,今天临平侯夫人却是做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眼见得母亲受辱,宋灵月顿时冷言冷语道:“不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在这里满口臭味干什么?”她到底是侯府小姐,说不出那市井里的粗俗话,只是饶是这样也让临平侯夫人原本要看热闹的脸变成了被看热闹的脸。
要知道她和宋灵月到底是婆媳一场,宋灵月这么一说,可是把临平侯夫人的颜面全部扫地了。
临平侯夫人顿时大怒,“宋……”
“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柳贵妃声音忽然传来,临平侯夫人顿时噤声,只是心有不甘地瞪了宋灵月一眼。今天有柳贵妃给她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