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愿看他作威作福的样子,不过就是大楚的官罢了,跟我这个亲叔父还摆这个脸子?反了他了!”
看到自家老爹好歹算是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应思安最后安下了心。
自己生意这下能保住了吧?想起自己被算计以至于让生意陷入困境,应思安就心头惶惶。
居安思危,他没有做官的本事也没读书的天分,只能走上最末等的商途,就算是孝敬相府大笔银子,可是自己那个族弟也来看不起自己。
应思安告诉自己无所谓。毕竟自己也不是仰仗别人看不起看得起活着的,只要应建航收下自己的银子,还是大周的丞相,自己就能生意亨通。
可是这次却不行了。
好在如今自己按照那人吩咐行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是不让一个死了娘的丫头不入族谱,应该没什么大事吧?老族长父子两人各怀心事,却也是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事情果然如老族长所料,应建航败兴而归后并未能抽身再度前去,毕竟,应如雪大婚在即。
拒对简氏早已经忍无可忍,可是对于应如雪,应建航还是抱有希望的,这个他一手栽培的侄女,他自然寄托了大部分希望,拒他并不看好楚赫。
“二老爷,四皇子迎亲的队伍寅正已经出发了,差不多是时候到了,小的是不是去后院说一声,让四秀也准备一下?”
楚赫的府邸距离相府并不近,应建航脸上闪过一丝不舍,最后却是淡淡道:“还是我过去吧。”
素来知道二老爷最是疼爱四秀,几个小厮也并不觉得奇怪,应如雪倒是意外二伯的到来似的,顿时眼泪又流了出来,唬得一旁全幅妈妈连忙劝慰,“四秀可别哭花了妆宋宫凤栖梧桐。”
应莲烟冷眼旁观,唇角却是噙着笑意,今天的应如雪格外的美,好像并非是人间的俗人,倒是误落红尘的仙子下凡似的。
“四妹快别哭了,迎亲的就要到了,若是看到四妹哭哭啼啼的,还以为是对这婚事不满,传到皇上耳中可就不好了。”
应如雪顿时眉眼一凛,看向了应莲烟,待看到应莲烟似笑非笑神色时,她目光却又是柔和了下来。
“怎么会呢,我只是舍不得二伯二娘柳姨娘还有三姐你们罢了。”
任谁看到应如雪这副伤心哀婉的神色都不由为之动容,能用自己的那张脸蛋获得别人的宠爱和同情,是应如雪最手到擒来的事情。
只是……
应莲烟唇角一扬,要是这张脸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看到就欲作呕的脸,还不会不会有人宠爱,疼爱她,不顾一切的相信她呢?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了,楚赫的迎亲队伍却是迟迟未来,便是应建航脸色也不由沉了几分,“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不成?”
怎么会呢?
卯时是楚赫与应如雪拜堂的吉时,而辰正则是楚瑟舞出宫远嫁突厥的时间,至于万俟琳儿,她与皇甫煜的拜堂行礼的时辰则是定在了申时。
这是钦天监根据几人的生辰八字选定的时辰,又是皇家婚事,自然是片刻钟都耽误不得的。
小厮正要去看,却不想如雪苑外传来一阵笑声,“迎亲的来了,咦,怎么不见四皇子?”
陪同迎亲的宾客都到了,却是独独不见新郎官,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将皇家和相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怎么回事?”
没想到侯在门外的嬷嬷嘴快一下子就说了出来,以东方闵为首的几人顿时愣了一下,却不料应建航已经出来,开口问道。
“是府上准备差错了一些,四皇子不满,所以才晚了两步的。”柳闵抬起头来,恭敬有礼地对上了应建航的目光,余光却是往如雪苑内扫了进去。
他真希望四皇子真的被耽误了,可是想到这样可能导致应如雪沦为京城的笑柄,柳闵旋即却又是有些着急,希望楚赫能尽快赶来。
楚赫也很着急,再有一刻钟就是吉时了,若是自己赶不到丞相府,只怕自己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舞儿,这门婚事你我都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忍着,你现在不想嫁了,难道你忘了你父王的仇不成?”
楚瑟舞浑身一颤,却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楚赫,“四哥,父王的仇我不想报了,我们这些年忍辱负重换来了什么?你要娶应如雪那个假模假样的美人为妻,而我却要嫁给你茹毛饮血的突厥人,我不想报仇了,太累了,我们不报仇了,好吗?”
她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看着楚赫的目光满是期待。
她原本也想嫁了就嫁了,既然不能嫁给四哥,嫁给谁又有何妨呢?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若是依照计划嫁给沈潜,过段时间让沈潜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便是。
自己依旧还在京城,可是时常与四哥幽会,可是嫁到突厥,那里可是大周的敌国,这些年来小打小闹何曾消停过?
自己一旦嫁过去,猴年马月才能再度见到四哥?她相信四哥对她的感情,可是应如雪可是个手段狠毒的人,难保不会趁着自己不在京城的空档将四哥慢慢虏获万道独尊。
何况,突厥王是草原上的英雄,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潜,自己又该用什么手段才能除掉他呢?即使自己除掉了他,又有多大的机会能够重返大周呢?
楚瑟舞越想越害怕,最后紧紧抱住了楚赫的腰背,仰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