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点了点头,“可不,特意来寻秀,见秀不在又急着回去,怎么看怎么奇怪。”
审妈妈赞同道:“没错,回头秀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定是要告诉她这件事,秀聪明定然能知道其中原因的。”
“真是好险,若非有高人相助,你这次岂不是险些回不来?”
饶是应莲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长公主也是心有余悸,看着脸色同样惨白的柳如诗道:“亏得如诗没随着一同去,不然还不得吓破胆?”
应莲烟不由一笑,“长公主是说莲烟和上官姐姐野性子,胆子比较大便是了嘛。”
长公主看她竟然不知悔改,不由捏了应莲烟的脸颊一把,“竟然还有理了,不过这事也不怪你,若非是那大昭公主非要整出这些幺蛾子的事情来,也不用你受这一趟活罪了,既然想要嫁过来,回头看我不给她些颜色看看!”
应莲烟自然知道长公主的手段的,不由为白琳儿默默哀悼。
上官嬛帮应莲烟解了围,“长公主这次要我们来,是为了明天太后寿辰之事?”
不然,自己和莲烟才回到京城没几日,长公主也不会非要把她们喊出来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没错,虽然太后说不要大办,可是到底是这十年来她第一次过这千秋节,何况这事是由慧妃支持操办的,只怕并不简单,你们俩才回京城,礼物方面我和如诗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安安静静看戏就是,明白吗?”
应莲烟没想到长公主竟是已经帮自己准备好了礼物,眼神中不由露出一丝感激,“多谢公主和如诗了,回头你及笄之礼我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的一品农庄,绝品夫。”
柳如诗生辰就在十月初八,太后的千秋节后没几天就是了,虽然来不及准备太后千秋节的礼物,可是给柳如诗准备一份适当的及笄之礼还是可以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柳如诗笑了笑,清冷之中却泛着温和。
到底是阔别重逢,京城之事,秋围之事占据了她们的话题,听上官嬛提及欧阳玉珩的时候,柳如诗显然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生动,应莲烟见状不由唇角扬起。
能得到这么一份诚挚的爱恋,之于欧阳玉珩,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没想到欧阳公子虽然不比他们那些人有武功,可是却是懂得智取,狩猎成果也是颇为丰厚的,得到皇上赏赐的一块端砚,大昭的女子倒也是大胆的很,竟然向欧阳公子求婚,倒是把欧阳公子吓了一跳。”
“那后来呢?”柳如诗急切问道,显然没察觉上官嬛是故意停顿下来让她着急的。
“后来呀,欧阳公子说他并不熟识这位姑娘,如何能接受她的爱意?他若是成婚,绝非单单因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中最大的成分却是自己喜欢那人。”
几乎能够想象出欧阳玉珩说这话时候的神情,他是天子骄子,向来都是这般桀骜的,虽然这番话伤了那大昭女子的心,可是这样的欧阳玉珩,才是自己喜欢的欧阳玉珩不是吗?
“不愧是太史令的独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父皇听到这话该不会又赏了他一块徽墨吧?”
“长公主圣明!”应莲烟笑着说了起来,“可不是吗?还说欧阳玉珩酷肖太史令昔年风采,怎么难道昔年太史令也对先皇说了这么一番话不成?”
“这是本宫可不如如诗清楚的很,不如你问她好了。”
柳如诗依旧没有察觉出三人竟是集体在套她的话,听长公主这般说不由解释道:“是先皇孝文帝,当时还不是太史令的欧阳相蔺面对……”
应莲烟依旧住在长公主府的惠春阁内,只是天空中繁星闪烁让她忽然间睡不着了,推开房门一看才发现上官嬛却也并没有入睡。
“怎么了,有心事?”
上官嬛回过头去,看着应莲烟青丝如墨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纱衣似的,不由弯下了唇角。
“白佑离开前告诉我,那个小太监是昭烈帝身边的人,让我小心些,莲烟,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是最不好的结果!看来自己当初的猜想并非没有道理。
“那你可曾问了你母亲?”
这事,只有万侯夫人才有发言权,不是吗?
上官嬛摇了摇头,“她说过,她不会告诉我的,我小时候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娘亲和爹爹一起疼爱,曾经问她要过爹爹,可是她却对我说爹爹已经死了。我记得,那时候她的神情很是悲恸,我不想再去揭她的伤疤,你明白吗?”
应莲烟点了点头,上官嬛与万侯夫人相依为命,这些年来自然是越发清楚万侯夫人昔日的艰难了,自然不会再去因为昭烈帝的试探而去惹得万侯夫人伤心。
可是昭烈帝的举动到底让她有所怀疑,否则也不会半夜睡不着,却是和自己说这些话了千金归,步步为赢。
“我能怎么帮你?”力所能及,她定然会出手相助的。
上官嬛摇了摇头,最后却还是苦涩笑了笑,“罢了,不用想那么多,这些事情母亲定然都是知情的,我若是再偷偷摸摸去查,岂不是伤了她的心?我人生的十七年来从来不曾有过父亲这么个人,将来也不会有的。”
上官嬛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呀!
应莲烟一时间有些错愕,若是自己,绝不会如此决绝的,也许这是因为上官嬛和万侯夫人母女情深的缘故,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机会享受母亲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