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先去牵马,我有些话要对楚二秀说。”
金玉格格并不想离开,只是看楚瑟舞神色间带着几分坚持,心想自己要讨好这个未来的嫂嫂,绝对不能和她对着干的,适当的撒娇才是最好的。
格离开的身影带着几分笑意,“没想到郡主竟然和金玉格格这般投缘,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什么话?”楚瑟舞即刻问道,旋即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匆忙了,以致于让应莲烟看了自己的笑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是吗?”
楚瑟舞只想捏碎了应莲烟脸上那惹人厌恶的笑意,只是不远处是锦衣卫的人在巡逻,再不远处是柳贵妃带着众贵女在玩击鼓传花的游戏,即使她有心,却也不能做出任何事情来。
“应莲烟,你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皇伯父去!”
倒像是孝子告状了,应莲烟不屑地笑了笑,“郡主好生大的脾气,难道没人告诉郡主,娇宠固然是好,可是对人蛮横了容易失去别人的好感的,我想四皇子对此事最是有发言权的。”
闻言,楚瑟舞登时抓住了应莲烟的前襟,脸上满是警告神色,“你说什么保持沉默!”
应莲烟却是轻轻拂去了她的手,似乎拂去一粒灰尘一般,“郡主真以为你们这般无视礼法,有违人伦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吗?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违人伦”四个字犹如惊雷一般,让楚瑟舞脸色倏地一变,“你怎么知……你在诳我?”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楚瑟舞脸上闪过杀机,显而易见。
自己何必诳她,这等事实,是自己前世用自己孩儿的性命换来的,又怎么会是轻而易举的一个“诳”字呢?
“人在做,天在看,郡主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
楚瑟舞刚想要再说,却见应盈盈走了过来,身边陪着的是她的丈夫,锦衣卫同知落慕言。
“是锦衣卫?”太子煜对应莲烟百般照拂,若是打探出什么,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四哥身边向来都是心腹,什么时候竟然有锦衣卫的人了?
见应莲烟不答只笑,楚瑟舞愤愤离去,倒是应盈盈看到这不由有些诧异,“三姐,怎么舞郡主很讨厌我吗?看到我来,就匆匆忙走了?”
应莲烟闻言不由对落慕言刮目相看,没想到应盈盈在他调教下倒也是玲珑心思了,还真是难得。
“哪有,郡主和金玉格格约好了去骑马的,大概是约定的时辰到了。”
格,应盈盈不由神秘兮兮道:“三姐,慕言告诉我说,陛下有意让舞郡主和亲,你不必担心了。”
落慕言竟是连这话都告诉应盈盈?应莲烟眼中不由多了些打量,却见落慕言正在巡视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
“多谢四妹,不如去那边和五妹她们一起玩,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应盈盈刚想要提出送应莲烟回营帐,却见碧儿和黎香已经走了过来,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却听见落慕言轻声道:“去吧。”
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间镇静了许多,好像所有的不安都被一阵秋风吹散了似的。
下午的骑射比赛应莲烟并没有去看,只是听到比赛结果的时候她不由一笑,楚瑟舞这是怕太出风头而被楚帝看中,所以才故意让了白琳儿一局,屈居第二吗?
只是固然避了风头又如何,帝王的心思不会因为你这小小举动而做出改变的。
是夜,营地上再度是热闹非凡的篝火晚会,金玉格格更是拉着楚瑟舞一夜不曾松手,听到太子煜竟是对自己这般事无巨细地描述,应莲烟直怀疑太子煜该不会是被碧儿附体了吧?
“怎么,莫非本宫脸上长出一朵花不成?”
美得你!应莲烟心底里默默说了一句,旋即却又是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已经定下了来?”
落慕言既然会对应盈盈说出那等话,自然是十拿九稳的了。只是这绝非只是因为那金玉格格对楚瑟舞格外亲热的缘故,应莲烟直觉:这其中定有其他原因。
“看来,慕言倒是真的挺宠爱自己的小媳妇的。”太子煜笑了起来,“难道你对本宫没有信心不成?”
应莲烟也笑得灿烂,“怎么会呢?莲烟向来对太子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这自然是一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话,太子煜却并没有拆穿她,反倒是笑着道:“如今突厥政局并不稳定,老狐狸想要趁机夺回北疆三州,所以和亲是最好的迷雾,知道吗?”
楚帝竟然是打了这个心思,难道是从当时信北王赵杨要求与长格格完婚,楚帝就有了这个主意不成?
瞧到应莲烟脸上带着疑惑,太子煜缓缓道:“一个自己心尖上的女儿,一个没了爹娘的侄女,他自然是会选择后者的综攻陷之神。”
所以,当时楚帝的犹疑,这些日子的观望,甚至今天下午的骑射比赛不过都是为了遮掩他本来的心思?
好深沉的心思!应莲烟简直叹为观止,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帝竟是为了长格格布了这么大的一局棋。
“何况,鄞亲王当年对先帝之死有所怀疑,楚帝早早接楚瑟舞入宫不禁是为了威慑鄞亲王,更是为了要挟他。”
“还有这桩事?”她竟是一点都不知道,“鄞亲王不是战死沙场吗?”
太子煜冷冷一笑,“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