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应莲烟面露疑惑,上官嬛不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原来竟是被个小丫头瞒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应莲烟顿时觉得上官嬛这是话里有话,“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不成?”
挥退了左右,上官嬛看了眼应莲烟略有些红肿的脚腕,“内情倒是不知道,不过秦家班的当家花旦秦衣姑娘是晋阳人,当初和我母亲倒是相识的,便是我也见过她几次,只是后来她不知为何来了京城,成了名噪一时的秦衣姑娘。蠹”
上官嬛这话说的虎头蛇尾,可是应莲烟闻言却是面色一惊,“楚辰最是喜爱热闹,跟京城里的三教九流无不熟稔,难道上次大姐能请来秦衣姑娘,竟是托他帮忙?”只是应伊水没有透露口风,她当时也没有细问,确实大意了。
上官嬛并没有承认,只是继续道:“我来京城后四处游玩,在秦家班摆擂的四合楼听了几次秦衣姑娘的戏,倒是每每都有五皇子捧场的,想来他们是相熟的。”这却是证实了应莲烟的猜想,看着那清秀的小脸上顿时一派凝重,上官嬛站起身来髹。
“五皇子闲云野鹤,虽是爱玩闹了些,不过也许是个良人,不然你们府上老夫人应该提点你了才是。”
应莲烟闻言却是再度皱眉,楚辰闲云野鹤?这生在皇家,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内心安宁的,表面的平静不过是带着一张张假面具而已,就像是落蜀何一般。
只是她抬起头来,却见上官嬛已经离开了,营帐的帐门微微翻动,黎香走了进来,“秀,奴婢已经给碧儿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楚瑟舞欺人太甚,回头定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才是!”
楚瑟舞的敲山震虎,又有应伊水和楚辰的纠缠,这事情竟是都缠到了一起,应莲烟不由一阵头大,只是却看向了黎香,“太子爷什么时候和万侯夫人有了联系的?”
黎香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很快就掩藏了起来,“秀,你在说什么?”
看来是知情的了,应莲烟唇角一挑,“万侯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并未前来,可是这里却还安排着她的营帐,我可是记得营帐是锦衣卫安排的,难道还会出现这等纰漏不成?薛姐姐适才出面,自然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才是,怎么,黎香,还要瞒着我吗?”
黎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秀哪里话,只是……秀想知道,问主子便是,何必难为我一个小小丫环?”她很是大言不惭,说起来她可是比应莲烟还要年长两岁的。
应莲烟冷笑一声,“他若是在这里,我又何必问你?”自从出了京城,她几乎不曾见到过那妖孽,又哪里去问他?
黎香脸上顿时拂过一丝了然神色,“哦,黎香明白了,秀是想念主子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偏生,她神色极为自然,便是应莲烟想要说什么对着这一本正经的脸却都是难以开口了。
“出去,我要休息。”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黎香嘿嘿一笑离开了,神色间颇是耐人寻味,“秀,其实你回头看看就能找到主子的。”
应莲烟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主子还是跟屁虫不……唔……”唇瓣擦过了那脸颊,应莲烟蓦然睁大了眼睛,想要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唇齿却没有半点空闲。
好个黎香,竟然算计自己!
看着那圆滚滚的清眸,太子煜舌尖微微一挑,从容地放开了应莲烟,“丫头,占了本宫的便宜,你可要对本宫负责。”
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应莲烟几乎要跳脚,只是脚腕上的疼痛却让她骤然神色一变,为了让人相信,她是真的崴伤了脚腕的,只是有师兄配的药,又是有分寸的崴伤,不过两三日工夫就能好转的。
“为了救那么个家伙,值得吗?”
这是太子煜第二次给自己揉脚了,上次是在掖庭,自己为柳贵妃所困,他将自己带出了掖庭,给抽筋的自己揉脚。而这次则是……
“怎么了?不巧舌如簧了?”太子煜笑意冰冷,“本宫还以为你能说出一朵花来呢。”
这话倒是孩子气,应莲烟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只是看着太子煜那指骨分明的修长的手道:“倒是比冰块冷敷效果还好。”
那修长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应莲烟正兴致勃勃要看某人吃瘪模样,却是忽然感觉脚心一痒,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不,不要……”她怎么就忘了,这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大楚朝恶贯满盈的太子爷呀!
太子煜又岂会轻易放过,“丫头,本宫倒是忽然想起了个新招式,下次我们好好试一下。”看着几乎笑得软在了行军床上的应莲烟,太子煜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一瞬间,应莲烟几乎想要时间退回去,自己决计不会再招惹这个妖孽!
“白佑可是实话实说了?”只是她也清楚,自己顶多是想一想而已,如今更为重要的则是知道楚帝的心思。
“你倒是大胆,那老狐狸几十年道行,难道还看不出你这点把戏?”太子煜淡淡一句,却满是嘲弄,尤其是说道老狐狸三个字的时候。
“看得出也好,看不出也罢,反正他不会杀了我。”自己把大昭齐王殿下这么个盟友送了过去,只怕楚帝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又岂会责怪自己?
太子煜闻言笑了起来,“你倒是大胆,难怪他竟是舍不得了,这些年来敢违逆他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应莲烟听到这话不由皱眉,这些年来?这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