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柳尹馨竟是喜欢……太子煜!这个念头在脑中徘徊了许久,柳容竹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碰到了似的,“茶之一道,不过是之举。”
此言一出,在场男宾鲜有几个脸色好的。
,这不是青楼歌姬之举吗?众人莫不是看向柳容竹,眼中皆是不赞成。
众人都是来自勋贵官宦之家,家中姐妹却也都是修习茶道的,柳容竹这次不止是在说上官嬛和应莲烟两人,更是基本上把在座众人的姐妹都骂了一遍,谁还能有好脸色?
欧阳玉珩当即道:“柳……”
却是有一人轻声一笑,打断了欧阳玉珩的斥责,“这春风和煦的,有了夏日的蝉鸣岂不是聒噪,把这不应景的东西给本督丢出去,省得心烦。”
太子煜口中这不应景的东西自然是指柳容竹无疑。
上官嬛这本来便是品茶赏花的宴会,不论茶道却又是论什么?
柳容竹没想到太子煜竟是这般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愣了一下,待反应到身畔这两个锦衣卫动手动脚真打算把自己丢出去的时候,他顿时一吼,“谁敢动本世……”
还未待他话音落下,只见太子煜身形一动犹如闪电一般,柳容竹却是说不出来话了,“本督倒是忘了,丢出去的蝉也不见得会闭嘴。欧阳公子,下次对付这等不识趣的家伙,不需要客气。”轻蔑地瞧了柳容竹一眼,太子煜冷声道:“客气是对人的,明白了吗?”
这话分明是说柳容竹不是人!
隔着一道流水潺潺,女宾席与男宾席遥遥相对,听到男宾席这边传来的声音,女客们望去,却见流水中忽然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咦,那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有人笑着回答道:“不是东西,是柳世子惹怒了千岁爷。”
只是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就坐着简家姐妹花,而自己适才说……柳容竹不是东西。
柳尹惜一股子担忧,可是柳尹馨却是丝毫没看到未婚夫的窘迫落水惨状,只是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太子煜身上,恨不得化作千万丝线将其缠绕。
被带着凉意的冷水一激,柳容竹骤然醒悟过来自己适才究竟说了什么,只是看着正在看自己笑话的众人,他却是没有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偏生上官嬛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似乎刚看到柳容竹的惨状似的,惊呼出声道:“柳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失足落水,莺儿还不赶快带柳世子去换一身衣裳,对了先给柳世子冲一壶热茶去去冷意。”
主人殷勤款待,招呼周全,客人却是指责主人举止轻浮。落在众人眼中,柳容竹形象顿时一落千丈,甚至全无剩余。
女客之中有几个一直注意着男宾情况的,见太子煜竟是这般不讲道理,不由轻声道:“真是倒霉,非要跟她们过不去,也不看看八千岁和她们的关系,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坐着的北堂语嫣听到这话不由微微皱眉,她们?她不由看向应莲烟,却见她依旧在那里围着那红泥小炉烧水,似乎一切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似的。
男宾那边却因为太子煜的到来气氛骤然一变,原本说笑的几人似乎畏惧太子煜的手段都不再说话,倒是楚文琛忽然间低声一句,“我想起来了,那诗是锦……”
既然是她的,为何柳容竹却是知道,楚文琛登时心中一紧,闭口不言,只是一旁太子煜听到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句却是丹凤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宴会结束后,北堂语嫣和兄长一同出了万侯夫人府的大门。
“对那人,你还是趁早灭了心思的好。”
忽然听到兄长这么一句,北堂语嫣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道:“我说哥哥怎么会和我一道坐马车,原来是为了这事。”她说的蛮不在乎,话里话外分明没有把北堂云鹤的话听进去,惹得北堂云鹤一阵缄默。
“哥哥既然这般苦口婆心,那妹妹不妨也投桃报李,虽然幼时二娘提过哥哥与她的婚事,可是舅母早已经过世多年,怕是只凭二娘一家之言,应莲烟并不会同意这婚事的,哥哥你……”轻轻一点北堂云鹤的胸口,北堂语嫣笑得明媚,“还是死心的好。”
“嫣儿这是在说什么?”北堂云鹤似乎没听明白自家妹妹的话似的,脸上笑意疏漫。
北堂语嫣却是巧笑嫣然,“哥哥,你我兄妹十多年,莫非你的心思我还能看不穿不成?你虽是自诩多情,可是向来对女子是若即若离,这二十年来第一次破例便是在应莲烟身上,这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住我?”
英雄救美,南疆这把戏上演的多了,可是自家兄长何曾救过谁,应莲烟可是这些年来头一人呢。
似乎想起来北堂语嫣所说之事,北堂云鹤笑了笑道:“不过是那晚看她被姐妹欺负而帮了一把,何况父亲一直说我们要和丞相府疏离些,我那么做不也是顺从父亲的意思?”
“父亲的意思?”北堂语嫣又是一笑,眼角带着调侃,“哥哥英雄救美可是不止一次吧,算一算怎么着那也是第三次了,街上拦马,宫门外阻止安平侯,哥哥这般多管闲事,可是十多年来头一次,嫣儿可否说错?”
北堂云鹤闻言一怔,那时候嫣儿都看见了?
“那你可曾看到那人?”那瞬间,杀气毫不遮掩,只是待他去寻,却并没有看到那人踪影。
北堂语嫣摇了摇头,只是旋即却意识到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旋即笑道:“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