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楚瑟舞的声音!
回头望去,却见冰面上不见了楚瑟舞的踪影,不远处却是冒出一摊红色,那是楚瑟舞的衣服!
似乎被那冰水冻煞了似的,楚瑟舞挣扎的无力,偶尔露出来的只是一只手,便是连那冰碴子都抓不住。
“救……唔,救命呀!”
是失足还是她的计划?
应莲烟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慢慢走向了冰窟处,楚瑟舞一双手似乎已经被冻得青中带紫,死命的抓着冰沿却又一点点往水里面滑,显然是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应莲烟刚要伸手,却听到身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郡主落水了,快来人呀!”
这是楚瑟舞安排好的人?
否则为何偏偏这时候赶了过来,应莲烟正犹豫之际,却觉得手背上一阵冰凉,似乎被什么抓了一把似的,低头望去却见楚瑟舞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模样。
她明白了!原来是想要害她,也正是难为楚瑟舞竟然下了这本钱。
“郡主快些……”应莲烟嘴里喊着,可是脚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楚瑟舞牙齿直颤抖,见状不由恼怒,自己都使出了这般苦肉计,应莲烟却是根本不上当,旋即她失声喊道:“应莲烟,我与你何怨何仇,你竟然……”
“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一声轻蔑的笑声响起,楚瑟舞顿时一愣,旋即觉得身体一轻,却是被人拎了起来,原本落在冰窟里还不知道,如今却是忽然间觉得身体似乎要结冰了似的。
“太……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煜竟然会突然出现,楚瑟舞吃惊又懊恼。
太子煜笑了笑,唇角闪过一丝轻蔑,“原来郡主没有被冻坏脑子,看什么看,还不快些带郡主去看太医?”
围上来的宫女太监愣了一下,一个太监大着胆子上前道:“太子殿下,刚才应三小姐把郡主推下了水,还望太子殿下给郡主做主呀!”
“哦?是吗?”太子煜兴趣盎然,看着那太监道:“本宫方才坐在这边没看到,倒是你看到了?”
那太监顿时一愣,求助似的看向楚瑟舞,却见楚瑟舞却已经昏厥了过去似的。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呀!”
围着那太监走了两步,太子煜唇角笑意带着几分玩味,“哦,本宫倒是好奇,你犯了什么罪需要本宫饶恕你?”
那太监登时张口结舌,却见太子煜目光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屑,而被自己冤枉的应三小姐却是目光看向了远方。
“奴才,奴才……”
“把这刁奴丢到水里,本宫倒是要看看再冻他一会儿,是不是能让他脑袋清醒些!”
宫女太监们闻言不由一愣,心中纷纷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贸然开口,否则这要被丢到冰窟里的岂不是自己?
那太监闻言只恨不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个哑巴,如同飞蛾一般忽然抓住应莲烟的胳膊道:“应三小姐,郡主,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呀!”
饶了他?应莲烟
眼角闪过一丝悲悯之色,下一刻却是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我的胳膊!”
太子煜顿时脸色一变,一脚踹在了那太监胸口,“把这不要命的给我带下去,竟然伤了郡主,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早有锦衣卫将那被太子煜踢得半死不活的太监拉了下去,看着应莲烟惨白的脸色,太子煜眼角闪过一丝凶光,“还不快去请太医?”
一时间,午后的皇宫格外热闹起来。
栖梧殿里,应莲烟脸色惨白,一旁长公主一脸忧色道:“怎么宫里就有那么居心叵测的奴才?莲烟你放心,本宫定然让那奴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应莲烟虚白着脸色答应了下来,却有宫人来请长公主,一时间栖梧殿的东暖阁里一片安静,应莲烟静静闭上了眼睛,想起方才的事情,唇角不由微微弯起。
“莲烟有伤在身,还望殿下恕罪。”
慢慢睁开了眼睛,应莲烟看到来人不由愣了一下,“格格,怎么是你?”
楚若云小嘴一撅,“那你以为是谁?”
应莲烟笑了笑,她还以为来的人会是楚赫,看来她倒是错了呢。
“格格怎么来了?”
楚若云坐在了床边,看着应莲烟脸色虚白,慢慢道:“今天是瑟舞姐姐陷害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听到这话应莲烟不由轻笑一声,惹得楚若云老大不满意,“你笑什么?”
她越说应莲烟却是越乐了,怎么敢情这位小格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只能由着她陷害自己,别人却是不能?
好一会,应莲烟才压抑了下来,“那格格打算怎么帮我?又为什么要帮我呢?”
楚若云嘟了嘟嘴,却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反正我不害你就是了。我走了,你过会儿记得去慈宁宫,要不然皇祖母会不高兴的。”
楚若云离开了,看到殿门外候着的人,不由软声道:“大皇兄,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
楚澈难得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皇兄答应你的,回头就派人给你送去。往后你也别再刁难她了。”
楚若云不由笑了起来,“不要刁难她?难道皇兄你喜欢应莲烟?她脾气那么差,有什么……”看到楚澈脸色忽然间变差,楚若云不由住了嘴。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只是回头她做了我的大嫂,大皇兄你可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