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外面的天气有些暗沉,宫禹爵在房间里整理好东西,片刻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这个好吃。”亦璇笑脸灿烂的将手中的零食递到安佑灿的嘴里。
安佑灿配合的微微俯下身,张开嘴很享受的嚼着她给的食物,细细品味里面的味道。“还不错。”边吃还不住的点头评论一番。
亦璇嘴角不屑的撇撇,翻起眼皮白了他一眼。“你嘴太刁了吧,比你韩国的泡饭好吃多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笑声在酒店里面回荡不尽。
“嗨!亦璇。”沐韵娆跟宫禹爵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刚好在前台撞见准备出门的亦璇两个人。
亦璇目光沉了几分,心里有那么一点为沐韵娆可怜,每次看到别人都要露出虚假的笑容,应该很累。
宫禹爵目光迅速定格在亦璇跟安佑灿紧拉的手上,捏在手提箱上的手指又不受控制的紧了紧,力度过大的缘故指头也被捏的泛白没有一点血色。
“我去跟佑灿拍结婚照,明天就去我妈那了。”接着就要去韩国结婚了,这句话亦璇到了喉咙就要说出。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心里还奢望他能有一点的难过,现在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想要的结果却不再忍心继续说。
“是吗?接着会去韩国结婚吧,我现在跟禹要回台湾了。”沐韵娆心里窃喜一阵,偷偷的看着宫禹爵冷到结冰的脸上,她结婚了,这个男人还能怎么样?
心脏痛的快要窒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宫禹爵利用自己一贯的冷漠掩饰内心的那一股涌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贯平静。“恭喜你,就要结婚了。”
在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听到了一句骇人的话,沐韵娆惊愕的微微张开嘴,亦璇像被雷劈一样直接僵硬。
相比之下,安佑灿表现的很平淡,轻轻的用肘子撞了她一下,这才拉回亦璇跑远的魂魄。“谢谢——。”亦璇心稍稍一沉,扯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部,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
安佑灿搂住亦璇单薄的肩膀,礼貌的行了一个韩国基本的礼仪。“我们先走了。”
“他们就要结婚了,禹你难道还不死心吗?”站在宫禹爵身边的沐韵娆冷笑的看着坐车走远的亦璇跟安佑灿,语气讥讽的睇向宫禹爵。
宫禹爵扭脸看了沐韵娆一眼,阴森的冷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你不是应该更加放心的等着我去你家娶你。”
沐韵娆傲慢的扬起引以为傲的脸蛋,跟上宫禹爵的步伐。“当然,难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比你我更配的上吗?”没有,就算有自己也会不顾一切让她存在。
宫禹爵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悚人,钻进专门的车里面脑海中的计划已经连成一根线。
只有想要跟不想要,没有什么叫配不配的上。
………………
早早站在助理室门口的墨邵理,一看到宫禹爵,立刻抬步迎了上去。
宫禹爵脚步很快的走在走廊上,面无表情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墨邵理。“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吗?”
“已经好了,沐韵娆应该马上就会知道了。”墨邵理很专业的对答如流,继续说道。“还有,瓦琳小姐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宫禹爵的脚步曳然的停了下来,一副你不知道我脾气的脸色。“你认为我很闲?”冰冷的质问没有一丝感情。
墨邵理立即恭敬的低下头,直直的站在原地。“是瓦琳小姐说想见你最后一面,然后怎么都赶不走。”墨邵理越说声音越小,不看也知道老板现在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如果可以不呆在老板的身边,自己宁愿去做一个小职员也不想每天承受老板这么大的变sè_mó。
宫禹爵黑着一张脸,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墨邵理远远站在办公室外不敢靠近。
冷冷的将门推开,一眼瞥向正坐在自己沙发上喝咖啡的瓦琳,脸色更加难看,谁给她这样的权力。“找我什么事。”用手烦躁的将领口的领带又松了松,心情烦躁的将西装脱下随意扔在办公桌上,拿起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麻利的翻阅。
瓦琳不紧不慢的放下咖啡,眼眸中的神情像一汪河水,看不出任何的动荡。“我想帮你,也可以说不是帮你。”
“我很忙。”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宫禹爵完全不愿跟他们交流。
瓦琳说话的语气还是有点不平静,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我马上要去警局自首了,为你死去的孩子偿罪。”
宫禹爵的批改文件的手突然一怔,挺意外瓦琳会说出这样的话,放下手中的文件,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你现在说不定正在恨我吧,虽然我没有将亦璇亲手推下楼但是也付有一半的责任。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或许你跟亦璇——。”
“闭嘴——。”宫禹爵一声怒喝,一提到亦璇,他的心就像在火里烧一样,放在桌上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桌边,双眼瞪的比牛还大,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然后膨胀。
瓦琳被他突来的一喝,身体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从来冷静沉着的男人每次提到亦璇就像变了一个人,说不嫉妒亦璇是不正常的。“禹,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躲在洞里面独自添伤。”
宫禹爵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桌上的一堆文件随着他体内的愤怒而挥洒在地板上,撒旦的俊容上双眼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