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去打扰eid。
但是我心慌地特别难受,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这几天不管做什么都有点走神。
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bad在不远处独自练习,时不时就被风吹得灰头土脸的,过了一会儿走过来拿起了运动水壶灌了一口水,看着我说:“ie原来你还有咬指甲的习惯啊。”
我猛然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大拇指已经被我咬得坑坑洼洼的了,我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原来我已经这么不安了……要知道我从小学三年级就改掉了咬指甲的习惯了,只有在爸妈去世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我一静下来就会无意识地咬指甲,我甚至为此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这只是我潜意识觉得焦虑,所以才会用这个动作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之后等我缓过劲来,这个不好的习惯也自然地消失了。
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了。
我摸了摸指甲,忍不住还是拿起了手机拨打了eid的号码。
电话那边没人接,这很不对劲,eid从来都没有拒接过我的电话,哪怕实在是有事情,也会给我发一条短信来解释一下的。
往好处想、往好处想……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在冲进uub的家里?
不,不可能,越是这种时候他们的手机越不可能调成静音,因为很可能后方随时都会传来什么消息。
bau的任务一向都充满了危险,我简直想不到最糟糕的情况,每个念头一转过,我都只能想到更糟,这些想法让我简直有些坐立难安。
打不通eid的电话,我干脆打给了gacia,不管前线发生了什么事,gacia一向都是镇守bau总部的。
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声音里好像有点鼻音:“hello?”
“gacia,是我,ie。”我的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很多,咬字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们现在在哪里?”
“案子还没结束。”gacia说到这里好像深呼吸了一下,但是通过这种国际长途传过来的声音严重失真,我有些听不清她的语气,“他们还没有回来呢。”
“我知道他们还在办案,但是eid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急迫地问,gacia顿了顿才说:“我不知道,可能是那边的信号不好吧。”
我有些不相信,但是不管我怎么想,gacia都没有隐瞒我的理由,于是我只能按捺住心里的不安,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也是有发生过的,越是那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越是容易挖出来什么尸骨,我自己都参与过好几次这种案子了。
“这样啊。”我只能接受了这个解释,gacia好像非常赶时间一样,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跟我道别了:“我还有些事情啊,ie,我先挂啦!”
然后她啪地就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到gacia今天接起电话居然没有说一些很调皮的话!
这非常不科学!
我的手心里出了点汗,紧紧地抓住手机重新拨了过去,那边一接起来我就直截了当地问:“eid出什么事了?!”
“他……”gacia顿了顿,我这一次清楚地听清了她声音里带的哭腔,“ie!他被uub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