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哪怕你找了学校所有的学生,他可能也会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去。”eid清了清嗓子接上话,警长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bau接不接手这样的案子?我明天去递交邀请。”
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能够让bau来调查真是太好了,eid有点苦恼地皱着脸说:“其实我也不知道jj是怎么选择案子的,不过她应该会接受的。”
警长叹了口气,往外走:“只希望bau可以加快这个过程,不要再死更多的人了。”
我觉得警长是个好人,叫了bau似乎会对他的评价有影响,这都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了,不知道他以后会调任到哪里去。
不过这种事情轮不到我来考虑,警长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我虽然觉得有点遗憾,但如果是我处在这样的位置,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来。
匡提科距离华盛顿按理说连飞机都不用坐,上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坐了飞机过来,而这一次他们都是直接开着那辆黑色的suv来的h和jj先来了警局,我一大早就在警局等着他们了,eid一早就去了匡提科上班,现在没有跟着h他们过来,可能是去学校或者现场了。
虽然之前他也知道这个案子,但是案子真的到了bau这里和案子仍旧属于当地警局,他能够做的事情并不一样,他之前就跟我说过了调查的思路,现在总算可以实施了。
我自己也有了一点思路,完全不想被这个案子排斥在外,所以我一大早就来警局等他们了。
等h和jj跟警长打过招呼之后,我才走了过去,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h,jj,早上好。”
“早上好。”jj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猜可能eid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h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过头对着警长说:“通知过被害人的家属了吗?”
警长点了点头:“是的,第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已经回去了,他们并不住在华盛顿,昨天的那个警员家属……他们来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警局门口,我也跟着看了过去,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看起来在上高中的男生,那位女士一只手抓着她丈夫的手臂,一只手捂着嘴,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好像已经哭得喘不上气来了。
那两位男性也很悲痛,但表情没有那位女士这么外放,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向了我们这里,那位女士深吸了两口气,放下了手,颤抖着声音问:“job警长,cay他……”
她说了几个单词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咬着嘴唇还怀着一丝希望地看着警长,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我宁愿我此刻在现场看尸体,也不想面对悲痛的家属。
警长低下了头,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那位女士终于哭出来了,她把脸埋进了他丈夫的怀里,那位中年男人也眼圈微微泛红地闭起了眼睛,站在旁边的那个男生抓着她妈妈的手臂,红着眼看着我们,说话声音里带着些鼻音:“我哥他……走得……”
“不痛苦,一枪毙命。”我看着他说,他们好像稍微有了一些安慰,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们和警长说了同样的话,“我很抱歉。”
那位中年男性摸着他妻子的长发,悲伤地说:“我们为他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