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说到底其实是和自己的斗争”,出自当代军事学家艾里巴亚《什么是战争》。
艾莎里格城头上,云中阳拿过一张弓不停的向下射,每一箭都至少能杀死一名思科的士兵,阿克隆在旁边,一边向下仍着石头一边说“又射死一个,不错呀,都是第三十二个了,箭法挺高明,和谁学的?”
“以前打猎的时候和村里面一个叔叔学的,对猎人来说有了弓箭才能讨生活”云中阳一边说一边放箭射杀城下的敌人。 云中阳在放了几箭后看着有上来了一个批次的敌人,对一边的阿克隆说“署长大人,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思科的人不一下全上来,要一点点的投入战斗?”
“呵呵,傻小子,这是一种战术,敌人不是一下投入战斗,而是一批一批的这样就给对方一种源源不断的感觉,给对方心里造成压力,特别是对一些初次参加战斗的新兵来说,压力更大,造成对方心里疲劳。如果敌人的兵源足够多,完全有可能击溃对方的心里防线,瓦解对方的战斗意志。战斗的形式可不是只有真刀真枪这一种,而是在各个地方,用各种手段,用任何方式打击敌人的一种行为。同时,对我们自身来说,在战场的不单单要面对生死的考验,血腥的场面和失去袍泽的悲痛,还要面对各种压力,锻炼心里的承受能力,如果你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强大,即使你侥幸从战场上活了下来,那么你的后半生也会在自己内心的战场中战斗。”
云中阳看着一边仍石头一边若无其事的阿克隆,眼中透出了一种明朗和坚毅。阿克隆看着云中阳的反应把手里的一块石头向城下一个小队长的脑袋砸去“啪”的一声,千朵桃花开,阿克隆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转身一边拿石头一边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其事,说到底战争就是自己和自己打仗,自己虐待自己,人有的时候真奇怪”
城头上艾莎里格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城下思科的士兵也基本都投入了战斗。就在城头李力天正在为兵力不足发愁的时候,城里守备将军衙门方向传来了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接着城里面的东西南北四座鼓楼也响起了同样的鼓声,每七声为一组,一共七组,共是七七四十九声。
听完这鼓声城头的将军和士兵们身子都是一震,脸上有了一丝肃杀的神情,新兵眼中有些不知所措和惊愕,老兵和将军们眼中先生一丝的惊愕接很快的变成了平静和悠远。云中阳也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阿克隆,阿克隆看着云中阳说道“石大人做这个决定也是很难的,一旦四十九声诀别鼓响起,就意味着全军死战,绝不投降,凡是有军籍在身的军人不论职位和部门全部要到一线去战斗。不参战者不用请示,一旦发现就地处决,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敲响诀别鼓了”
思科的军队已经全部都投入了战斗,让艾莎里格的防御岌岌可危。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守备将军石大牛下令敲响了诀别鼓。城头上的将士们听到了这鼓声,没有了刚刚的惊愕和不知所措。现在都像这鼓声所传达的意思一样,脸上都是一副决绝的神情。
艾莎里格城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听到了鼓声,都轻轻的叹了叹气。
艾莎里格城里的母亲们听到了鼓声,眼里面满含这泪水,抬头看着城头,都希望能在城头上发现自己孩子的身影。
艾莎里格城里的妻子们听了鼓声,全都跑的家里面天神像的面前,长跪祷告祈求平安。
在诀别鼓响起后偌大的一个艾莎里格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城头的喊杀声外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吵闹。艾莎里格城中东南方向的一户人家,家主是一名叫可思来的四十多岁的汉子,可思来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军人,现在已经脱离军籍成了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在艾莎里格战役开始打响的时候,他的妻子莱雅就发现自己的丈夫总是心不在焉的,偶尔会抬头看看那把多年前做装饰品挂在墙上的战刀。诀别鼓响起之后,可思来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又把抵御大风雪用的柴都劈了出来。
“莱雅,你在屋里吗?我有话想对你说”可思来劈完柴对着紧关的屋门说道
“你什么也别说了,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东屋的床上,我不会阻止你的,但是请你一定看在我们这个家,我们的孩子的份上平安的回来好吗?算我求求你”
“对不起,莱雅,我一定平安回来”可思来说完转身来到了东屋,床上放着他以前从军时穿的衣服,挂在墙上的战刀也被磨光放在衣服的上面。可思来看了看紧闭的西屋门没有在说什么,默默的把以前的军服穿在了身上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了床上,拿着战刀出了门。可思来到了街上,看到有不少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都穿着或肥或瘦的军服,默默的向城头走去,即使是看到自己认识的人也都没有彼此的言语,只是看了看彼此,或是拍拍对方的肩膀在继续前进。
在可思来离开好一会儿,西屋紧闭的屋门打开了,莱雅来到东屋看到床上自己丈夫换下的衣服眼泪在也憋不住了,把衣服抱在怀里痛哭了起来。一般来说,家里有人出征的话如果战死沙场尸骨无存,那么就用自己留下的衣服让家人修一座衣冠冢。
“战争不单单是一个国家,一座城市的事情,而是无数的家庭的悲剧。”出自当代军事学家艾里巴亚《什么是战争》。
诀别鼓响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