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毫不犹豫的放弃左手的枪,快速地拔出腰间的短刃。在侧身闪过第四名突忽士兵劈来刀的同时,准确的将短刃刺入了他的脖颈中。
“八十、八十一!”少尉口里数着,同时放弃右手枪和左手短刃,身体突然前行靠近第五名冲上来的突忽士兵,用手指戳进了他的双眼。
“啊!!”在第五名突忽人的惨叫声中,少尉收手取回双枪。右手腕轻转送出枪尖,一枪刺在了蒙眼惨叫的突忽人咽喉上。突忽人的声音骤然消失,一头载到地上。“八十二!”少尉的数数声代替了他的喊叫声。
这只是一瞬间完成的动作,年轻的汉军少尉如行云流水般击杀了五名突忽士兵,彻底粉碎了突忽人的信心,他们不再顾忌身后督战的军官,转身抱头急窜,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突忽军官这时也顾不得手下的士兵逃窜,他现在要面对的是那名冷酷的汉军少尉。他一手持着盾,一手提着刀,面对步步逼来的汉军少尉,小心地后退着。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转身逃跑,如果那样做汉军少尉手中的长枪,会轻易地刺穿自己的脖子。
但他显然不是那名少尉的对手,正面相对也没有走过一招。少尉的左手枪刺向他时,他立即举盾招架。可是少尉右手枪却在这时,从盾牌下刺入他的小腹。
突忽军官倒下了,他一时没有死去,双手捂着将要流出肠子的创口,口中喘着气,双眼无神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时少尉身影出现在他眼中,他是那么的年轻,年轻的连唇上的胡须都只是些淡淡的绒毛。但他平静的面容,冷漠的双眼,又使人感到他是那么的可怕。
他看见少尉丢掉手中的双枪,拔出腰间的骑刀,缓缓地举起来,口中继续地数着:“八十三!”。突忽军官眼中的最后景象,就是看见少尉的骑刀挥舞而下。耳中这时也听见,无数马蹄之声在营门口处响起。
“闪开!闪开!”的声音响起。少尉一直冷酷无情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他迅速地闪到路旁。回头看时,营长魁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营门口处。在轰鸣的马蹄声中,营长率领着几百名骑兵飞驰而过,向着营地内冲去。
突忽人气数已定,骑军一旦突入营地中,所有还在坚持作战的突忽人,都会抱头逃窜。少尉待骑兵全部通过,才大舒一口气,坐倒在雪地上。他的全身已经被雪水和血水浸透,作战时还浑然不觉,现在被冷风一吹,阵阵刺骨的寒意传遍全身。
“厉害啊!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正当少尉冷得发抖时,就听见有人在问话。少尉抬头,原来是一连连长张旭义在问话。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向张旭义敬礼,回答道:“报告长官!下官是五连三排排长少尉罗济。”
“哦!是苏里的部下啊!”张旭义用手拍着罗济的肩膀说:“你是个勇士,这场战斗中你立了首功,我会将你的功劳报告营长的。”
“多谢长官!下官只是尽自己的职责。长官您看,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罗济指着,刚才战斗过的地方,那里倒着四十名左右的汉军骑士的尸体和三百多突忽人的尸体。
“是啊,他们也是真正的勇士。”张旭义神色凝重,朝向那里行了个军礼。罗济和剩余的骑士们也纷纷向那里行礼。战死的骑士们的尸体都被疾驰而过的战马踩踏过,他们变得残缺破烂,血肉和地上的雪泥混合在一起,红、白、黑颜色掺杂,显得特别凄惨。
九点半时,整个营垒内的战斗结束了。一千五百名突忽守军,在战斗中被汉军杀死七百余人,五百二十三人被汉军俘虏,只有两百余人趁着汉军还没有占领后营门时,匆匆地逃入峡谷之内。
张锐命令高朔带领一百五十名骑士充当先行,随着那些突忽逃兵进入峡谷,又命令其余连队先休息三个小时,然后再上路。汉军将俘虏的突忽人捆绑起来,押到一处空地上坐下。随后,便开始为先前攻击的骑士们换衣包扎伤口。
“大武!你这次做的不错。”张锐边给张旭义包扎伤口,一边称赞他。大武是张旭义的小名,因为张锐和他同属一个家族,所以称呼他时叫上了他的小名。
“营长,我们的伤亡太大,整个攻击队一共阵亡了五十二人,还有四十六人受了伤。是我没有指挥好,才会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张旭义面带惭愧之色,沉重地低着头对张锐说。
在张旭义看来,张锐的计划非常好。而且上天也帮了他们大忙,一切行动都非常顺利。就连他们进入突忽人的营垒时,大部分突忽人正在吃饭。他们攻击毫无准备的突忽人,还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感到十分内疚。
当初是张锐亲自下令,才在众多的连长中,选定自己来做攻击队指挥。在明显的优势情况下,攻击部队还是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张锐的信任。
张锐扳起他的头,直视着他说:“记住,大武,任何战斗都会出现伤亡的,所以我们要计算得失。如果值得,那我们就干。如果不值得,那我们就要放弃作战。这次的袭击战,伤亡虽然大了些,可是在我们选择翻越葱岭的关口中,它可能是最轻微的损伤。所以你做得没有错,而且你很勇敢,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