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情况下,木桩从肚腹中穿出,比起从胸部或嘴中穿出的,死亡过程要更长久一些。
张锐是被夏侯极强拉下马的,他一直将张锐拖到那几名骑士的身前。张锐先前的那股坚毅劲儿早去得无影无踪,他紧闭双眼,双手撑着地浑身颤抖不止,胃液一股股的向上窜。
“睁开你眼睛张锐。你看着他们,看看突忽人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夏侯极在他耳边大声的叫嚷。
张锐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嘴角的还流着呕吐的残痕。当他再一次看见那些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孔时,一股黄胆水再次从口中喷出。
八名骑士中还有三人是活着的,这三名骑士身下的木桩都是从肚腹中穿出。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们看见游骑到来,扭曲变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其余的骑士可能是木桩刺穿了肚腹中的要害,或是赤身在雪地里冻的太久都已死去。有两名骑士的木桩是从嘴里穿出,他们张着嘴望着天空,仿佛在对着苍天呐喊一般。
“张锐,你给我站起来。”夏侯极厉声怒吼。
张锐挣扎着爬了起来,口里喘着粗气、神色迷茫、眼神空洞,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锐,这是什么?”夏侯极拔出随身佩戴的短刃,递到他的眼前问道。
“是军团配发给每名军人的佩刀。”张锐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但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了夏侯极的问话。
“这把短刃不是让你用来杀人的,也不是让你用来切肉吃的,它的功能是在最后时刻用来自裁的。你要牢牢记住,就是死也不能让敌人抓住你。不然,后果你已经看到了。”夏侯极对着张锐的耳朵吼叫着。
“是!死也不能被俘。”张锐高声叫道。这不是他的随口回答,而这是从内心里发出的吼声。那些被俘骑士所受的屈辱和惨状,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中,令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张锐,我们和突忽人现在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有对敌残忍,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只有杀光他们,我们才能安全。只有全部消灭他们,我们帝国才能牢牢地控制这里。”夏侯极不断在张锐耳边灌输着自己的对敌理论。
“是!决不留情,杀光他们!”张锐被眼前骑士的惨状和夏侯极的话激得满脸通红,眼中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吼着。他的最后一点人性、良知,就这样被夏侯极给磨灭了。剩下的只有强烈的杀戮yù_wàng,他想杀尽那些胆敢对大汉军队随意侮辱的人。
先辈们曾经说过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张锐的脑海中。“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从今以后我会让那些敢犯天威者,死的更加悲惨。就是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他们抓回来。人敢阻挡,就杀人。佛敢阻挡,就诛佛。张锐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自己的誓言。
夏侯极很满意张锐的表现,他经过今天最后一次训练,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骑士了,以后也必然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军军官。
“拿着。去让他们早点解脱吧!”夏侯极将短刃递到张锐手中。
张锐接过短刃,稳稳的拿在手里。他没有再犹豫,坚定的走向那些还活着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