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张锐是又扛又抱的才搬回了住的地方。住的地方也很特别,全排二十五人都住在一间房子里。房内侧是一个贯穿全屋的大通铺,全排人就睡在这上面。张锐见后心里一阵哀叹:这一排人躺在上面,可真成了一排,一排死尸。
虽然张锐喜欢睡炕,但是突然与这么多人睡在一起,感觉很不习惯。这哪能与安江中学那张大炕相比,就是连帝大那小床也比不上。但转念一想:当兵的,哪能讲究睡觉的地方?出了固定营地,晚上就得睡在帐篷里。睡帐篷,其实也就是睡地上,帐篷不过是遮风挡雨的用途,又不能把床给带上。想到这些,他才稍感平衡。
坐在大炕上,张锐开始整理起刚领到的装备及用具。身边的宇文歆,拿起一件绸缎内衣笑着对他说:“大哥,你看,骑校还真是阔绰,连发给我们的内衣都是用绸缎做的。我就说嘛,进了军队,以后就不用在花自己的钱了。”
张锐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坐在他另一侧的杨英对宇文歆说道:“小竹,这你就不懂了吧。骑校发给我们绸缎内衣穿,不是为了显示阔绰,而是有其他用途的。”
杨英是应该自幼认识宇文歆的,不然也不会张口就叫出了宇文歆的小名。果然宇文歆也叫着杨英的小名说道:“阿麽,你知道的我会不知道?这绸缎内衣还有特殊用途?你要糊弄我,也找个事物。”
杨英呵呵笑了,“学校先生当然没有教我们这些知识,我知道这些,是处道殿下告诉我的。”
当宇文歆叫杨英的小名时,张锐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历史上著名的昏君。现在又听杨英说是杨素告诉他的军校知识,就更加证实了他的身份。不过,张锐怎么看杨英也不象是个心里变态的家伙,不论是外形、还是他对人的态度,都表现出贵族子弟应有的教养。
“哦?那你说说这内衣有何用处?”宇文歆一听是杨素对杨英说的,便相信杨英不是在糊弄他。
杨英拿起一件绸缎内衣,用手抚摸着表面对宇文歆说道:“你看,这绸是用生丝编织而成,编得非常细密。我们穿在身上,敌人的箭射不穿它,箭只能连着它一起射入体内。看,这绸多光滑,因而肉咬箭也不会太紧。这样,我们要拔出体内箭的时候就会容易,只消连着绸一起就能轻易取出。”
张锐没有听说过此事,低头去看自己的绸缎内衣。果然如杨英所说,绸缎是生丝编织成的,表面光滑细腻,取箭应该比较容易。
杨英这时主动找张锐交谈,“你就是在考场上,用拳头连断四根木桩的张君吧?”
张锐刚抬起头来,就听宋金刚说道:“杨英,我们这里是军队,教官说了只能直呼其名,尊称、敬语都不能用。”
杨英立即向宋金刚道歉:“是,班长,我错了。希望班长能在以后多多指教。”
张锐见杨英说这番话时,没有丝毫勉强,态度恭敬,面目和蔼,没有流露出一丝怨恨宋金刚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杨英向宋金刚认过错后,又对张锐说道:“张锐,你与董小姐的事情我早在上都时就听说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能得一红颜知己啊。要是我能遇到这样一位红颜知己,这一辈子没算白活。”
宇文歆推了张锐一把,笑道:“怎么样,我就说过,不是所有人听见传闻都在笑话你吧。杨英在上都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刚才那番话,他是真心羡慕你。当然,我也是羡慕你的。”
杨英呵呵笑道:“我听说那件事后,就想结交你。只不过,要忙着考骑校,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找你,没想到你也来骑校了,而且还被分在同一个班里。以后请你多多指教。”
张锐对杨英起了一丝好感,问道:“你父亲是太尉,你怎么也来报考骑校?”
杨英笑道:“我们都是一类人,既然不是家中世子,早晚是要靠自己的。我考骑校,是为了今后能多立些军功,出人头地也快点。”
杨英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不能进入官府的事情,我也知道。高鸿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小竹……哦不对,我和宇文歆都是了解的,我相信那件事是高鸿在陷害你。不过,大丈夫走到那里都能尽显其才,我相信你从军后一定会成为一员猛将的,”
宇文歆哈哈大笑道:“这话说的对。你在考场连断十根木桩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在传。都说你以后可以不用骑刀了,只有拳头就能将敌人杀死。估计,帝国军团现在是最是需要你这样人,起码可以为军团节省些军费,以后不用配发骑刀了。哈哈……”
大家听了宇文歆的话,都笑了起来。张锐一边笑,一边摇头说:“要不说谣言害死人呢,我只击断了四根木桩,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十根。要是再传些时日,估计要传成我击断了百根、千根木桩。我就是把全身都用上,也击不断那么多木桩啊。到时候木桩没断,我这头可撞成两半了。”
杨英笑道:“壮士以头击桩,这个主意好。张锐,你训练的时候是不是给我们大家表演表演?”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张锐对杨英的好感大增,也起了与他结交之心。大家正说笑着,就听宋金刚严肃地说:“安静,这里是军营,不是聚会场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