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特抹抹脸上的雨水,说道:“这是将军上任后规定的训练,他以前的亲兵都会这种名叫‘搏击’的杀敌技能。现在就是以前的亲兵在教授大家练习,你也跑不掉,从明天开始也要参加训练。”
范明摇摇头说道:“老唐。咱们是骑军,这地上地训练,锻炼一下体魄就行了,这拳打脚踢地有什么用?依俺看,都是他奶奶地花架子,不如趁着有空多练练射箭、骑马才是真的。”
唐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对范明说道:“积点口德吧!你这人怎么吃了亏。还是不长心眼啊?你以后在团部说话小心点,这里全是心腹之人,你难道不怕这话会传到将军地耳朵里吗?”
范明无所顾忌,指着场地内说道:“俺说话怎么了?这话本来就是对事不对人的。俺就不明白,咱们将军打仗那是没有话说。只是这治军嘛,俺看还是有些问题。叫亲兵们在那里打来打去的有意思吗?别忘了咱们是骑军,有多少时候能下马来与敌人在地面儿上肉搏?不可思议。”
唐特见他说得嚣张,想煞煞他的锐气。说道:“别嘴巴上说得好听,你能在这些亲兵手下走过十招,我就服你,你敢下场一搏吗?”
范明知道唐特是故意在激自己,但他哪能退缩,说道:“比就比,敢打赌吗?”
“赌就赌,只要你过了十招。我得空请你去城里大吃一顿如何?”
“好,俺赌了。嘿嘿俺就不信,俺不能过上十招。”范明一边说,一边把衣甲脱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许旺,许旺!”唐特对着操场内大声喊叫着。
“到!”一人跑到唐特面前行礼说道:“属下在。军法官有何吩咐?”
唐特指着身旁地范明说道:“这位是新调来团部的中军官范明少校,他想领教一下搏击术。怎么样,与他交手试试?”
“是!”许旺高声领命。又向范明道:“我给长官拿一套训练装换上。”
范明摆手道:“只是玩玩。不用这么麻烦了。唐军法官说俺不能在你手下走过十招,俺想试试。你有信心将俺在十招之内击败吗?”
许旺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眼睛向唐特望去。唐特笑道:“不错,范少校不信将军的搏杀术有用,所以想亲身试试,你就尽全力将他击败吧。”
许旺平日最敬重的就是张锐,对他发明的搏杀术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这个少校居然质疑搏杀术,脸自然沉了下来,对唐特说道:“是,属下定会在十招之内结束战斗。”
范明大怒,团部一个小小的亲兵,就说话就敢如此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会非狠狠的教训他一下。
当即步入训练场,朝许旺招招手。唐特悄悄对许旺说道:“将他击倒便罢,不要真的伤了他。”“是!”许旺低声答应一声,跑了过去。
于此同时,西部战区总部内,韩擒穿过庭园地回廊,走向军团会议室。他身材魁梧,刚毅、坚韧的脸上泛着高原红,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上两道半黑半白的浓眉。没有戴帽的头上是如雪般白地发丝,让人感到一番格外的气度与神韵。
他挺胸直背向前走着,时而点头向路上遇到对他行礼的属下致意。快到会议室门口时,突然他脚一滑,身子失了平衡向右侧歪去。门口站立的一个上尉反应机敏,一个健步冲上去扶住了他。
韩擒站稳身子后慢慢扭头,威严地盯着上尉说道:“我自己不会走路吗?”
上尉讪讪地松开手,闪到了一边。这时,刘武周从会议室中出来,对着那名上尉喝道:“怎么回事儿,我刚才还叫你们将这里地积水打扫干净,为什么不执行命令?如果殿下被摔伤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上尉低着头没有说话,刚才刘武周来的时候,的确叫他们来打扫飘进回廊内的积水。可是雨还在下。风不断带着雨水飘进来,打扫完才几分钟廊内又积上了一些水。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与将军争辩,被训几句就算了。
“武周,别责怪他们,是我一时没有注意。行了,进屋吧。”果然,韩擒打住刘武周的训话,迈步进了屋内。刘武周狠狠地瞪了那名上尉一眼。也反身进屋。那名上尉赶紧又叫来几名武士,开始扫回廊上的雨水。
韩擒进屋后坐下,刘武周亲手捧茶,端到韩擒面前,然后回到自己地座位上端坐不动。韩擒解开茶杯盖子,端起来抿了一口,茶水的温度正好适合,可见刘武周是刚刚在自己来之前沏好了茶。
现在韩擒对刘武周非常满意。此人心细如发,任何事情总会考虑到前面。不光是这些小事上如此,即便是他做地战略规划上看,也是如此。接任战区参谋长之后,他就将所有参谋汇集一起。不知在做什么计划。
不久前帝国内阁发来命令,要求战区要彻底堵截住突忽人的对外联系。虽然没有说要将西海州夺回,可其中的意思就是要控制西海州的主要通道。当韩擒问刘武周有何对策之时,他立即将一份制定好的计划。交给了韩擒。
这让韩擒既惊讶又欣慰,从详细的计划书上可以看出,刘武周前段时间忙地就是在做这个事情,他做事有前瞻性,计划书详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