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你不剪毛别人就剪
欧阳接到电话，粉面小生从广州打来的，他将坐夜班车于凌晨五点到达。
兄弟自春节后一别已经数月，那时长途不是畅通，联系不容易，这回见面自然有一番亲热，只因旅途劳顿先让小生补个觉，晚上再摆酒接风。
粉面小生新疆的业务开展成绩颇佳，守住了钢材阵地，到目前为止，钢材倒卖的收入还是鹏程公司的主要财源。建筑业资金周转慢，现在鹏程公司又投身房地产，这行业投资庞大，资金回笼周期更长，非常需要小生的生意支持。
小生一觉醒来，急于看看鹏程公司，半年了它变得怎么样？欧阳骑车把他拉到花园小区工地，这里工作热火朝天，四幢住宅楼正在拔地而起。
“大哥，真不错呀，已经扩大到四个队了，真有大公司派头呃！”
“小生，公司的发展主要靠钢材生意支持，它有今天，你功居至伟，公司感谢你！”
“大哥，我们兄弟用得着说这个吗，你说，这片地二十幢楼都归我们建设？”
“是呀，花园小区是我们市最大安置工程，十年前由万年公司承包，他们自己把自己拖垮了今年转包给我们，建成后十五幢楼就归我们啦！”
“哇！十五幢楼？你说十五幢！大哥，我们有十五幢楼啦！”
“是的，小生，今年年底，就有四幢建成，两幢归万年公司两幢归我们，我们有房卖啦！”
“两幢楼，也不少呀，我算算，有四十八套哎，大哥，了不起呀，十年前我和穿山狗初到这里，我们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是大哥找了个稻草堆让我们藏身，几年前有了仙人指，就心满意足了，嘿嘿，现在居然有楼啦！”
不但粉面小生感概万千，欧阳又何尝不是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少年开始，就结识的流浪偷儿，他以简单易行的同情心，帮助他们不至于衣食无着。父辈告诉他，自己家是高级神偷，是凌驾在他们之上的富贵偷儿。和他们不是一类。
不愁衣食的富贵偷儿也是偷儿，不同的是还没有穿帮罢了。欧阳目睹穿山狗和小生被逮住的悲惨下场，就暗地里教些功夫和手法给他们自保，约法三章要他们做个义盗。
当初幼稚的思想是当义盗，不但满足自己衣食而且可以拯救无辜，在人民中享有口碑。觉得这就是最高境界。随着年龄增加，读书明理，欧阳就产生了转行的念头，无论怎么说这个‘盗’字都是不为社会所容，作为手段利用可以，作为职业就错了。
高级神偷是好多人向往的，其实见不得光，一旦穿帮就什么光环也没了。欧阳不愿意走这条路，背着父亲离经叛道，开起仙人指，做起商意来。人不解决温饱，什么说教都等于零，常说迫上梁山，没有‘迫’上梁山做什么？
“是呀，小生，我们终于有楼房啦！记得吗，那年寒冬腊月，仙人指刚开始盖房，我们挤在四处漏风的工棚里喝酒御寒，骂天骂地，发誓要在仙人指盖楼住，出人头地？”
“当然记得，大哥，那时你说天下最贱就是做贼，吃尽人间苦头，本来应该在温暖的家里享受欢乐，现在却要在这棚子里过年，下辈子再也不要做贼了。我和穿山狗都认为这已经很不错，将来有一间自己的房屋就满意了。”
“不错，往事如烟，丢那麻的，我们现在都是老板、老总了，终于挺直腰板站在世人面前，小生呀，大哥走的这条路没错吧？”
“是呀，大哥，当初我们只想盖好仙人指大厦，自己有个窝就心满意足了，大哥要做生意，老实说我们心里挺别扭的，叫我闯新疆就觉得象坐牢，嘿，这一年过去也觉得没什么了，当老总也很有意思呃！”
“会盖好仙人指的，你放心。时间不早了，今晚在七彩虹为你接风，我们一醉方休！”
鹏程公司新购置了几辆摩托车，吴成和穿山狗都配备一辆，欧阳原来骑的那一辆就让孙玉兰要了去，一个丫头片子骑摩托车在榆林市那是够出风头了，可惜她还没学会，不能上街，到七彩虹去还是和李玉梅坐在欧阳车子后座上。
鹏程公司现在是济济一堂，由庞眼镜引荐了两个学弟施工员，和龚希明都参加了宴会。男男女女十多人，首先是欧阳给庞眼镜的学弟，和龚希明作了引见：
“这位陈嘉兴是鹏程公司四大创始人之一，号粉面小生，我们钢材公司的新疆经理，也是新疆鹏程贸易公司经理，刚从新疆回家。”
“今天，我们为小生接风洗尘，他在万里外的新疆为我们输送钢材，劳苦功高我们首先敬他一杯！兄弟辛苦了！”
“干杯！”大家都站起来，为这钢材英雄由衷地敬了一杯。大家这样敬他小生大为感动。
“第二杯我们敬他自主发展成立鹏程贸易公司，把新疆钢材、土特产发回家，把广州货发往边疆，成绩裴然，有力支持我们鹏程地产。我们再敬他一杯！”
敬酒完毕，大家都是兄弟，喝酒谈话就随便多了。问的无非是旅途和边疆各种情况。
“老二，”穿山狗隔了半年没见分外亲热，“不回家先到广州是又想出什么鬼主意啦？”
“说对了，老大，我这次出的是政府公差，跟广州方面洽谈援建马兰寻呼台，政府投资，我引进技术，我跟广州方面合作，卖bb机，我丢，先赚他一票，这主意怎样？”
“好呀，和政府挂钩稳赚不赔，”吴成笑道“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