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练好内功的,才能完全承受力量的反扑,达到炉火纯青的止境。
能将这掌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摧金断银,刚刚若不是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少夫人的身上,定难一击得手。
这似乎……是断桥手!
“原来如此,凶手竟然是……”帝恨脸色巨变,眼中若有所思。
证据,已经完全掌握,剩下的,就是指证,揪出幕后主使。
只是在这之前,还需要一件物证!
“咯吱。”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帝恨条件反射般开口,逸龙剑铮然出鞘。
“将军,是我。”
一个声音,从远处缓缓响起。
帝恨抬头一看,眉头一皱,怎么是她?
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
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王妈?
“将军,您在这做什么?”她疑惑。
“这个问题,我还要问你。”帝恨冷言道,双眼扫视着王妈,鹰一样的犀利。“你来这里做什么?后院,似乎是男家丁干重活的地方。”
“院里水井不出水,我来这打水。”她解释道,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打水?”帝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变幻,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你可认得,这人是谁?”
王妈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走来,在靠近帝恨的时候,终于发现了
被他身体遮住的尸体。
“呀!”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吓得面如土色。
“死……死人。”王妈吞吞吐吐,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认得吗?”帝恨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王妈忍住恶心,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具尸体,在一处地方止住了目光,开口断然。
“是华五,今天刺杀小姐的那个家丁。”王妈吃了一惊,惊魂未定,“他的尸体,怎么搬到这里了。”
没有五官,她是如何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家丁?
“你确定?”帝恨追问。
“将军你看看。”王妈慢慢走了过去,蹲下,指着尸体右手手腕上的一处伤疤。
“是烧伤。”帝恨想了想,“莫非是华五以前干活的时候,被火灼了?”
“嗯。”王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华五抱了抱拳,“多谢。”
“不敢不敢,这是小人分内之事。”王妈恭敬地回道。
“还有一事。”帝恨顿了顿,“最近两天,你知道华五在干嘛吗?”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们府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该做的事,没有工夫关心别人。”王妈回答。
似乎有几分道理,那么……
“是吗?”帝恨顿了顿,“那你说说,这两天,你在干嘛?”
“将军……”王妈犹豫着,慢慢开口,“您怀疑,小人与此案有关?”
“这种情势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便是为了查出真相,也要提防周围的人。”帝恨坦然直言。
“小人知道了。”她想了想,“这两天,我一直在做打扫。小姐要让整个炎府涣散然一新,所以这两天帅府做了很大的改动。”
“这样啊。”帝恨想了想,“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王妈行了礼,有些后怕地走了。
可疑与不可疑,已不再是评估一个人身份的标准。对付这种隐在暗处的人,思维若没有跳跃性,与其交手将举步维艰。
这种非常时刻出现了这样一个与事情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实在有些值得怀疑。
种种线索联系起来,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那种就算再不合理,也一定是真的。
帝恨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轻扬。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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