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拿那等陈年旧事来说事,现在三族大战已经过去千年之久;我巫族日益强盛,何须还用这臭烘烘的兽皮遮体?”
苗度脸红脖子粗地指着方洛涯,怒声喝道:“我要你教训?你一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乡下土鳖?连棉袍都穿不起,就不要出来给你们部落丢脸!”
“一个土鳖,连棉袍都穿不起,你还挂什么巫牌?不要给我们这些巫丢脸!”
听得这话,方洛涯的眼神瞬间冰冷,这正要反应;突然只见得眼前这站在那地,真如疯狗一般乱吠的苗度,突然被人一棍敲翻在地。
“你不要他教训,那我教训你行不行?”
在众人惊骇地眼神之中,只见得一个身着兽皮短袄的老头,正挥舞着手中的一根藤杖,照着被砸翻在地的苗度一顿乱抽。
“穿兽皮怎么了?你阿爸没穿过兽皮?你阿妈也没穿过兽皮?还是你祖先都没穿过兽皮?”
这头发花白的老头,骂一句便抽一杖,抽得这苗度在地上那是惨叫不已;
众人齐齐地站起身来,看着那被抽得滚来滚去的苗度,发现这苗度在地上本想反击,但结果别说是还手,就连他伸手想挡都挡不住这老头的藤杖;直接地被抽得滚来滚去,直呼救命。
几位命巫在一旁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阵势想要上前阻止,但却发现不对;
这敢在首领府出手打人,而且还能打得如此畅快淋漓。连一位堂堂命巫都毫无还手之力;这老头只怕不是普通人。
而方洛涯在一旁。看着那一身兽皮袄的老头,却是一脸的讪讪然...
就在那苗度的惨呼声越发越凄厉,诸多命巫有些看不过去,考虑要不要去叫人的时候,却是发现巫殿两名殿主、还有是首领水蟒巫都是一脸干笑地站在不远处,丝毫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
看得这模样,众人心头一凛。哪里还敢言语,都是一脸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搅这场...这场凄惨的杖责!
眼见得这位苗度巫的惨呼声渐渐地微弱了,见得这位老者终于停了手,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这若是堂堂一位命巫,被直接当场打死,那也太凄凉了。
而一旁的那位水云部首领水蟒巫,此时更是大松了一口气;今天可是他首领府的喜宴,若是闹出人命来了。他这首领脸上可不好看。
“明林兄明林兄...莫要为这等粗浅之辈生气,来来...先入座,入座...”水云巫赶紧上前两步,请着这位老者入座主席;旁边的水蟒巫更是笑眯眯地陪同在一旁,让人把那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拖走,便要请着老者坐在旁边那桌的主位。
“哎...我坐这里。这小子不错!”这位老者丝毫不理会水云巫的言语。一屁股却是在方洛涯旁边坐下。
看着这位明林巫在这地坐下,众人也是一愣,这几位也只好是都跟着在这一桌坐下;
而原本坐在这一桌的那位昌明巫也很识趣地跑到旁边一桌坐下,将位置让给了这边的一些大人物们。
方洛涯坐在这里也跟着有些无语了起来,看着那水云巫、水蟒巫、鲁阳巫以及那位只远远见过一面的水露儿大小姐都在身旁坐下,这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
倒是那鲁阳巫笑着对着尴尬不已的方洛涯,道:“方洛涯你便安心坐着吧!”
“是,鲁阳巫!”方洛涯赶紧点头致谢。
此时,这水云巫、水蟒巫以及水露儿几人都将好奇地目光盯在方洛涯的身上;
水云巫倒是认得方洛涯。但水蟒巫和水露儿却是差不多都算第一回正儿八经见到方洛涯。
“哎呀...你就是跟我家水露儿一般,同是十八破境入巫的方洛涯?”水蟒巫一脸笑容,亲近地看着方洛涯道。
“见过水蟒巫,我正是方洛涯!”方洛涯微微抱拳笑道。
“嗯,不错!不错!果然年轻有为!”水蟒巫颌首点头笑着,然后恭敬地看向他身旁的那位老者明林巫,笑道:“明林巫,您与洛涯小友相熟?”
“嘿嘿...相不相熟不好说,不过老朽却是欠了洛涯小友一个人情!”明林巫嘿嘿的轻笑了一声,那苍老的脸庞之上露出一抹赞叹,道:“洛涯小友年纪虽小,但一颗心思却是厚重踏实剔透;乃是我巫族不可多得的好少年!”
被明林巫这么一言语,不单是水蟒巫心头一惊,就连旁边的水云巫和鲁阳巫等人都是猛然一愣;唯有那位美艳娇媚的水露儿大小姐,忽闪着两颗大眼睛,看着方洛涯眼中满是好奇。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位明林巫是什么人,但他们几人可是清楚的很;一位位居灵巫巅峰数十年、随时可能踏入地巫境巫族老前辈。
一位即将踏入地巫,而且在巫殿都有极深背景的存在;可不是水云巫这样借助祖灵之力方得以破境的元巫可比的。
有这样一位的看重,甚至还说欠了一个人情,那这意义可就吓人的紧。
“前辈谬赞了!”面对这样的夸奖,方洛涯脸色微红,但却是也只能如此羞涩地谦虚道。
不过还好得此时时辰也差不多了,周围下人们也开始上宴席了;让方洛涯少了几分的尴尬和不自在。
水蟒巫端着酒水,站起来言语了几句,然后水露儿也婷婷站起含笑端着酒杯向众人致谢之后,这场面便随意了起来。
明林巫虽然年纪大,但个性却是明朗的紧,见得上酒上菜,便开始拉着方洛涯喝酒,连旁边陪着的水云巫和水蟒巫等人都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