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是武士,”珀尔沉默片刻后才说,“我们只有在杀死我们自己的父亲后才会获得祖先的力量,所以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知道这个,因为最高法对于这件事开过听证会,打了半年的嘴架,我记得凯丽差点用高跟鞋砸了英格瑟姆的头,结果最后得出结论是只要你们父亲全程自愿,原则上就尊重你们的习俗——当然我不否认这种无视人权且具有妥协色彩答案的得出是因为你们魔力或者战斗力远比你们的父亲高。”
希瑟替珀尔续了杯茶,“话说你们真的要把父亲的头跟手砍下来吗?为什么所有关于你们这一习俗的涉外案子全部都是这种颇具有恐怖色彩的内容啊。”
珀尔一脸见了鬼,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清楚。”
希瑟说:“你哭什么,我才是应该哭的那个,认真讲,内维尔两大外交公关支出,一半花在你的那些亲戚身上,另一半全贡献给了斯芬克斯那个家伙。”
珀尔小心翼翼的说:“艾莉森伯格养了那么多律师……物尽其用?”
“其实我应该跟你母亲来谈这件事,不过她毕竟供职于制裁局,为了避嫌我不太好跟她接触。”希瑟不想跟珀尔东扯西扯,“所以我只能要求你当一次中间人了。”
珀尔谨慎的说:“什么事情,您请讲。”
“我想让她帮忙保护一个人。”希瑟说,“她应该知道这件事,毕竟制裁局在神殿弄得动静也不小。”
“我记得我母亲……”珀尔用手打了一个双引号,“还有杀人犯的指控在头上。”
“我可以撤销对她的指控。”希瑟抬眸看着珀尔,将自己的金雀花胸针取下来放在茶几上,“成交还是不成交?”
珀尔抿着唇,“这件事是您还是……”
“我跟格丽丝的共同决定。”希瑟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磨没了,“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马上回家。”珀尔点头,怕希瑟反悔似得把胸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