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是给你的。”国王得意的说道。
房间里琳琅满目,梅丽看迷了眼,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公主一样。
国王突然站起身,有些尴尬的看着门口。
凯特琳王后出现在门的那里。
梅丽惊慌失措,想说什么,但凯特琳王后蹲下身,亲切的摸摸她的头,“嘘,我没有看见你与国王在这里,知道吗?”
她茫然点了点头。
“也许,你知道,世界上有人确实在意你,你是不是高兴,是不是失望。”希瑟恰好开口。“皇室斗争也许把每个人都变的冷血,但是,打不断的就是血缘。”
梅丽觉得眼眶一热。
确实有人在乎她,她或许不正常,但是梅丽很聪明。
谁都不会伤害在意她的人。
“我……”她一时激动,霍然起身,险些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坦白,不过理智阻止了她,最后希瑟就看着眼泪滑过梅丽的脸庞,欲言又止。
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梅丽突然抱住她,“姐姐,我亲爱的姐姐。”
“嗯。”希瑟抚着梅丽的背,“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启程去格林格拉斯呢,估计要走上半个月呢。”
在忒提斯大陆,贵族出行一般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外交或者是有其余的紧急事态交涉,一律采取利用法术进行直接的空间转移,空间法术不稳定,会有时间上的后移,对魔力的耗费也很大,至少需要几个一流的法师同时控制施术,依赖特殊天相的同时,一次只能转移五六个人,还不能控制转移到达的地点,但这种方法将来去时间控制在一天之内,最为快捷方便。
而第二种涵盖所有剩下的情况,就纯粹是在和平年间,办正事的同时游山玩水。
公爵小姐出嫁,很明显是后一种,而去交涉的外交官——尤其是得到圣伊芙琳的凯瑟琳王后被软禁等候第二天审判的消息后,就算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选第一种。
梅丽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放开希瑟,接过希瑟递过来的手帕擦擦眼睛,近乎是落荒而逃。
梅丽觉得很自责,没由来的整个人混混沌沌,恨不得马上扑到床上去。
希瑟看梅丽从拐角消失,反手直接把门插上,之后整个人一软,顺着门坐在地上。
猫跳桌子上,厚厚肉垫一挥直接把七根白色的蜡烛拍灭。
“七阵法?”猫喵呜一声后再开口是另一种根本不存在于忒提斯大陆的语言,不过倒是希瑟灵魂的母语。“简直刻骨铭心。”
希瑟嗯了一声,“朱莉,去把窗户关上。”她有些疲惫的抱怨道。
“没手不好意思。”猫虽然这么说,不过折着的耳朵扭了扭,窗户啪就合上了,“我还以为什么法术对于帝国的最高法师来说都是小意思呢。”
希瑟呵了一声,“如果修改记忆与精神控制那么简单,说改就改,那么岂不是所有人的记忆都不可信了?就像读心术、辩真术一样,哪里那么容易。”
就算是她不是魂穿,而是身穿,也同样需要借助女巫那综合了七种元素的七阵法的力量。
如果梅丽不是嫁去圣伊芙琳,她还真的不打算这么没有道德,她多少有底线,再加上这种精神系的禁术自损太大,不过放一个不定因素过去,希瑟只担心一件事,梅丽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内维尔。
“还好你不是戏剧家,不然你就得流落街头了,”猫说道,“居然敢把自己的记忆改改替换过去。”
“这个世界魔力很古怪,”希瑟手搭在膝盖上,“论身体结构与法术跟我们那里一模一样,但是好像被什么压制着。”
她是来自高魔世界的法师,对魔力极为敏感。而在这个世界上,每当她施术,到一定程度后,都会感受反弹,就像有天花板一样的东西存在着。
即使像埃莉诺那种天生魔力失控,也限于某一个极限。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无所谓啦。”希瑟觉得她是王女,最高追求应该是治理国家,而不是追求法术上的精湛。
战争与国家制衡玩的又不是挥手一个法术打过去,你死了我赢了。
“那不可能的。”猫弹了弹耳朵。
希瑟突然换了话题,“有魔力不代表能够为所欲为,就像掌权者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控制一个国家的形态,我们确实尊重生命,尊重每一个人,这才是为什么法师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赋,但不到万不得已……”
折耳猫说道:“每一个人都希望去做一个好人,但前提是这个人没有活在政治界里。”
希瑟尴尬的笑了笑,“fine,我觉得我好像不适合说这些话。睡觉去,看看你那里的沙漏,都几点了?”
“有点说服力。知道了,我知道。”朱莉啊呜一声,语气有些不耐烦,“一会儿就睡。”
“你好点了吗?”希瑟突然问道。
朱莉说道,“我讨厌你,我……嗯,还是没原谅你,嗯,我都能在这里气你你就不用问这种问题了,问了我也在生气。就这样,睡了,晚安,再见。”
希瑟白了猫一眼,抬手摆了摆。
猫愣了愣,之后再开口就是喵。
它喵了一串,但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放弃了,把头埋进盛满鸡肉的小碗里——有吃的谁还想别的?
哲学家都是饿出来的,小猫如是想。
希瑟觉得好一点后把房门拉开,迎面跟艾西利亚撞了个满怀。
“什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