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羽装作不经意地抬手指了指王寡妇和虎子那边道来看看我,昨晚在这儿还住了一宿,其实平时倒是总,不过一直不您是村儿里的里正,若是我应该早早地来拜访才是。”
里正连连摆手道可不敢这么说,替我跟你家老爷子问好,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好说好说。”孙建羽说着眉心微蹙地扫了一眼那个还在哭嚎的妇人,嘴里还在跟里正打着哈哈。
里正察言观色的,自然是察觉到了孙建羽的不悦,忙道不过是村里的一些琐事,琐事……”
“要说这事儿我也算是个见证者。”伸手指着那哭嚎的婆子问,“那婆子是个人?我敲着不像是齐家村儿的,别的不说,齐家村的人我见过的都一个个讲理明事儿的,咋还有这般泼妇行径的?若当真是村儿里的,可是得好生管教管教才是。(
“那是,我们村里素来都是民风淳朴的,能出这等刁民,那婆子是山对面赵家庄子的,今个儿是来看嫁的闺女,正好赶上了这回事儿罢了,不过虽说她不是个啥好鸟儿,但那闺女还是个不的,在村儿里还算安分守己的。”里正这会儿除了还坐在主位上以外,简直就像是孙建羽的跟班儿一样,有问必答,还不忘了撇清。
孙建羽最后漫不经心地丢出去一句若是没啥大事儿,说和说和就散了吧,别耽误了大家吃晌午饭呢!”
里正这会儿心里已经有了数,原本那婆子就不是本村的,他在心里就有所偏倚的,只是不想把赵庄子得罪得太过了,所以心里还在掂量着把握这个度的问题,这会儿听得孙建羽话里话外都在偏袒着王寡妇这边,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要送出去的,所以清了清嗓子道你这婆子,本就是外乡人倒也罢了,到我们村来看闺女本该来者是客,可是你却不守做客之道,居然还在村儿里挑起是非,不过你不是我们齐家村的人,所以我也不好处置你,至于你所说的孩童伤人,若非你煽起事端,也不会闹得这般田地,而且还是你挑衅在前,所以便算是半斤八两,各一半,而且虎子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你白白地多活了这么多年,传话嚼舌尚且不说,还跟个孩子不依不饶像样子?”说罢扭头对那小道齐小柱家的,你嫁之后邻里都夸你安分懂事,你娘这样你也不好生劝着,还由着她闹到祠堂来,要你如今是齐家的,搞清楚该站在地方。”
齐小柱的窘地满脸通红,低头拧着衣角儿默默点头。
里正起身儿摆摆手道好了,既然没事就都散了吧!”转脸就对孙建羽赔笑道,“孙,晌午的时候赏个脸到寒舍用个便饭如何?”
孙建羽推辞道不劳烦了,我婶子在家怕是都该做好了,我们回家吃就是了。”
这话说得当真不是一般的亲近,倒真像是跟博荣是堂似的,如今即便是说他跟祝家关系不亲近,怕是都没人会信了。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折腾的,谁知被孙建羽几句话就化作了无形,王寡妇对孙建羽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然后领着虎子回家去了。
荷花对这样被迫地借了孙家的势力,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得劲儿,但是不得不说,孙建羽这个年纪处事就很是圆滑了,看来以后真是当官儿的好材料。
到了家门口就见芍药挎着篮子,小碎步地从对面走,到门口见到荷花几个人,,你们几个刚啊!”
“嗯,你又看良子啊?”博荣打心里早就把良子当成了自家人,所以见芍药每日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只以为是老爷子或是杨氏打发来的,不过还是关心了一句道,“你脚不方便,这么每天跑来跑去的太累了,要不让荷花每天拿便是了。”
芍药挎着篮子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一下,连连推辞道不累不累,我慢慢走累不到的。”
“进屋说吧,都堵在门口干啥。”荷花说着伸手想去接芍药手中的,没成想芍药却猛地往后一躲,篮子里放着的砂锅晃动过大,汤汤水水地洒了满篮子,又顺着编篮子的柳条缝儿滴滴答答地往下漏。
荷花不她为啥要躲,但还是下意识地道歉说呀,真对不起,我只是想接帮你拎着,赶紧搁下擦擦身上吧,弄油了可不好洗呢!”说着就扯出帕子伸手去帮芍药擦拭身上的汤水。
芍药又是一躲,手里的篮子甩了一下,许多汤水迸溅出来,弄得荷花的满身满脸。
“芍药姐,你这是干啥?”博宁在一旁看得分明,气得出声指责道,“荷花不过是想帮你而已,你躲啊?躲了一身的汤也是自作自受,为啥还要弄了荷花一身?”
“你谁说自作自受?”芍药忽然抬头,眼圈泛红地噙着泪瞪着博宁。
博宁被她的神色吓了一跳,但是却还是没有退缩地,反而上前踏了半步,护在荷花身前道你今个儿是上门来闹事的吗?你要是想欺负荷花,得先过了我这关才行。”
芍药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忽然抬手把篮子猛地朝地上摔去,里面的砂锅摔得四分八瓣儿,鸡汤和里面的菜叶儿溅得到处都是。
“这是要疯啊?”博荣在屋里听见声音出来嚷道。
“呜呜……”芍药蹲下身把头埋在的双膝之间,哭着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荷花来接篮子,我寻思着我一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