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人下注,庄家手压骰宝道:“开了,四、四、六,十六点——大!”
随着骰宝的开启,赌客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叹息。
公主第一局输了五十两,一点也不介意,第二把又买了五十两小,结果还是输了。
粉面男人向公主笑道:“这位小姐,钱可不是这样赌的哦,来,跟着本公子下注,保管你赢钱!”
公主冷眼瞪了男人一眼以示敬告。谁料男人对公主暗含杀气的眼神视若无睹,我相信他一定是会错了意。当公主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喜上眉梢,对公主左边赌徒道:“来,跟本公子换个位置!”
这个赌徒看起来没有什么势力的样子,见男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抓起银子和男人换了一个座。
“小生姓陈,双名上昊下丹,请问小姐芳名?”
“滚!”公主只是一声冷哼。
叫陈昊丹的男人脸色一寒,便欲发作,随即又压下火气,故作潇洒的道:“既然小姐不愿赐告,小生亦不敢勉强,小生只是见到小姐有沉鱼之貌、闭月之姿,这才大胆相询,实无恶意。如果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宽谅!”
公主不理会他,嘴里吩咐我又押了五十两小。
男人吃了闭门羹,如同作对一般,仍押二百两大。
结果开骰一看,男人再赢二百两。
男人一脸得色的看着公主,见到公主俏如娇花却脸寒如冰,不禁大生征服的yù_wàng。
公主连输了六把,三百两雪花银半柱香不到就没有了。或许是小时候穷怕了,我如今也是富豪了,三百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事后还可以到公主那儿报销,按理来说我应该视其如粪土才是,然而心中想法却截然相反,我心中只感觉十分的可惜,公主的花销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她自己一文一文挣回来的,这全部是老百姓所交纳的赋税,三百两需要多少田地才可征得这么多银子的税收?我不清楚,肯定是很大一片土地;三百两银子如果买了大米,可以让京城多少灾民饱餐一顿?当然,我也想到,这三百两如果买了几件礼物送给田韵心她们,不知道她们会多么开心。
男人连赢六把,一千二百两银子到手,更是得意非凡。我心中暗觉奇怪,赌坊出千是公开的秘密,按理来说,既然赌坊如千,那应该遵循一条——杀大陪小才是,为何这天狼帮却反之道而行?难道这人会是赌坊的托吗?看起来又不大像的样子。
“二百两,小!”公主连输六把,虽然没有把钱看在眼里,但面子却挂不住了,还没进来,她可就向我嚷嚷着她是什么赌坊鬼见愁了,现在变成了送财童子,她自然觉得我一定在看她的笑话。
陈昊丹笑着道:“这位小姐,你和银子较什么劲,来,跟着本公子买,保赢不输!”
公主骂道:“滚远点!”
陈昊丹见公主屡次三番的不给面子,脸上寒气越盛,随即瞪着公主狂咽了一口吐沫后,道:“五百两,大!”
我真的怀疑这陈昊丹是赌场的托了,这一次,下注大的足足比下注小的多出近千两(许多赌客见到陈昊丹连赢六把,无不跟进,希望搭上这个顺风车大赚一把),庄家竟然不顾赌场铁律“杀大陪下”仍是开了大;最让我怀疑的是,当庄家揭骰手指碰触到骰宝之时,我分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骰子翻动的声音。这个声音太轻微了,在吵杂的赌坊内本不易发觉,只因我为了难这陈昊丹是否是赌坊的托,运足了内力倾耳细辩,这才发觉到这轻微的响动。这或许是骰宝之上有某种机关,也可能是庄家是位内家高手,借骰宝传内力传到骰子上,让它发生滚动从而改变结局。
赌坊的庄家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脱颖而出之人,自然不可能出现原本是想将点数改为小,因为技疏而搞了乌龙这样的事情。
陈昊丹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在赌台上轻轻敲击着,嘴里还道:“如何,这位小姐,不听本公方的话又输了吧,这一把跟定本公主,包你赢钱!”
“本小姐输钱乐意,你他妈的再敢废话,老子弄死你!”公主本来就不高兴,陈昊丹竟然让她跟定他,虽然这个跟定和她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却已经让她怒不可遏,不由得破口大骂。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这么不顾形象的骂人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她烧人家妓院之时。
“你他妈的敢骂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陈昊丹也不顾自己的斯文形象,大声还骂道。
拼爹?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你就是再多出十个爹,十个妈,十个爷爷奶奶你也休想拼过。
“你爹是谁?”公主故作好奇的道,不待陈昊丹回答,又道:“难道是猪九戒的哥哥——猪八戒?”随即又回头朝我狡黠的一笑,道:“啊,不好意思,猪八戒,我可不是说你!”
我当然要帮腔了,道:“回小姐,奴才可没这样败家儿子!”
陈昊丹被我们一起挤兑,脸上立即变的十分的狰狞,嘴里大声叫道:“贱婢,本公子的父亲乃是顺天府尹,你们得罪了本公方是不想活了吧?快快跟本公子道歉,请求本公子原谅,再陪本公子好好玩玩,如若怠慢了半分,本公子立即让你们消失在京城!”
原来是陈文畅的儿子,这陈文畅平常看起来倒是正人君子般的模样,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是他隐藏的深,还是他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根本一无所知呢?
陈昊丹显然耍错了威风,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