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周围的芦草从中全有了动静,没有风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干镖局两三年了,不得不说我的警惕性已经被熏陶的十分敏锐,这绝对不是什么野兽弄出来的动静,有人看中我们的红货了!
想到这儿,我连忙伏下了身子,也顾不得提上裤子。
两个人分从左右从我身边走过,距离我不过三四尺。还好,芦草够密,捂着口鼻趴在地上的我居然没有被他们发现。
“什么人?出来!”总镖头安排的警戒哨此时也发现芦草中的异常,一边出声示警,一边拔出武器守在岸边。
他们并没有冲入芦草中,敌人实力未明,鲁莽行动只会招致惨痛的教训。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船上与敌人动手,实力颇受限制,只要他们守住岸边一块立脚之地,等总镖头他们出来,只要在岸上以总镖头的身手任何敌人都不在话下。当然,这只是我们九州镖局中人长自己威风而说的话,至于是不是我们却也不知道,不过九州镖局走镖数十年,的确是鲜有失手的。
片刻之间,三条船上分别奔下数人,领头一人正是洛总镖头。
“在下九州镖局洛剑清,不知那路好汉在此,请现身一见。”总镖头作了个四方揖,道。手下的镖师、趟子手却已经拔出了兵器,警惕地望周围齐人高的芦草。
芦草中的人已经停止的动作,却没有人回话。
我颇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功夫有所长进,但对上这些劫道的,我那点功夫可不够人家看,虽然我离总镖头只有数丈远,此刻却也不敢站到他身后去,就算自己出现又能帮上一丁点忙?一旦自己被发现,即使以总镖头的身手,恐怕也救不了我,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得蜇伏在芦草中等待时机。
“洛某途经贵地,未及拜山多有得罪,请众位好汉现身一见,洛某当面致歉!”
“嘭、嘭……”声声闷想从芦草中发出。
洛总镖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一听声音便大喊道:“弓箭,大家小心!”一边说一边拔出了腰间长剑,剑刚出鞘,十余只箭已经射到他面前。
长剑翻飞身形连闪,大半劲箭被他格开,余下两三只也被他闪过了。
只是别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第一轮箭袭便有三个镖师六个趟子手死在箭下,还有几个人受伤。
一小半战斗力还没有与敌人照上面便损失掉了。
芦草离洛总镖头他们站的地方不过三丈,夜色下敌人在芦草中举弓瞄准,外面的人很难发现,加上双方距离又近,被对方打了个出奇不意,无怪乎会损失如此严重了。
众人刚刚稳住阵形,第二轮弓箭便已射出。
“上船!”洛总镖头一声急呼,长剑飞舞着格开射向自己的弓箭,倒退着往货船而去。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如果冒然冲击芦草丛,且不说芦草中敌暗我明,光是那一轮轮弓箭便可以让他们在冲到芦草丛中之前,便先遭受严重的损失;岸边别说藏身,连块大点的石头都找不到,待在岸上只能是别人板上之肉,不想死只有回到船上一条路,至少船上还可以躲藏箭袭。
第二轮箭大家已经有了警戒,杀伤力便小了许多,只有一个趟子手、之前受伤的一个镖师和另一个受伤的趟子手被射死。
上得船来,所有忙连忙找到掩蔽物,又是一轮弓箭射到船上去。大家都已经藏好了身子,这一轮弓箭没有对众人产生任何伤害。
只是一上来便死了十多个人,九州镖局行走江湖数十年,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因而,大家的脸上似乎都有着一丝恐惧。
看着和大家的距离更远了,我只能明智的藏好身子,虽然我还在逞喜欢逞英雄的年纪,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我还是挺看重自己的命的。
赶车的、打杂的、船老大一干人全部都醒了过来,一个个伏在船舱中不敢现身,他们都是普通人,一点武功都不会,按照道止的规矩,只要他们不妄动,劫道的往往不会为难他们。
敌人仍然在放箭,可是已经不能对众人产生实质的伤害,只是内心的恐惧更增了。
也许敌人害怕毁坏到了船上的红货,不然一轮火箭过去,船上众人的命运便注定了——烧死一半、淹死一半。
如果敢冲上岸来,也只有被射成刺猬一条路了。
敌人不敢用火箭却不代表我们不敢用!
“嗖、嗖、嗖!”三道火注带着弧线从船上射出来。
趟子手里面本来有五个善使弓箭的人,其中两个刚刚被射死了,剩下这三个看来得到了总镖头的吩咐,要给敌人来个火攻了。
已经是十月中旬,万物凋零的日子,芦草早已干枯。火箭没有伤到敌人,但是落在地上便是一处火头。
三个弓箭手此刻也不取什么准头,张弓便射,速度十分的迅速,片刻间,芦草中已经燃起十多处火头。
敌人立即敌了阵脚,四散奔逃。
有几个笨到往两路人马中间的空地冲去。三个箭手不待总镖头吩附,弓弦响过,三个敌人骤然倒地。
“杀啊!”洛总镖头一声怒喝,冲上岸来。
众人憋了一肚子火,一个个红着眼冲到岸下,几个敌人很快被全部解决了。
火势越烧越旺,河岸上已经被照的如同白昼,很快,恐怕驻军都要惊动了,更害怕仍有敌人隐藏在暗处,洛总镖头不及清点损失,便吩咐船老大开船离去。
船老大虽